阮宏明對於自己的失敗雖然很難接受,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很難理解,一向以力量和敏捷的著稱的自己,會這麼輕易就輸在這裡。對手的身體看起來雖然比自己瘦弱,但是那爆發力卻和自己相當,另外,他的抗打擊能力比自己強了一些。也就是這所謂的一些,在戰場上已經立判生死了。尤其是對方最後那一拳的威力,簡直令人目瞪口呆,想想都可怕。帶起來的風聲,如同呼嘯的猛虎。
老胡這時候過來拍拍阮宏明的肩膀,沒說話,而是走到了雲羽的面前說:「東西我送到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雲羽說:「謝謝了。」
他又說:「請回吧。」
阮宏明這時候心裡怎麼都覺得彆扭,一向自視清高的他對那些所謂的正規軍從來都沒放在眼裡過,哪一次老撾的軍隊來圍剿他們,不是被他帶領的僱傭兵依托地形打得他們落花流水。他固執地認為,個人實力代表不了整體實力,戰爭靠的是戰術配合和氣勢。於是,他走過來對雲羽說:「希望有機會再戰場上和你較量一下,到時候千萬別被我抓到。誰要是被抓到,就給對方跪下唱你們中國的征服。」
雲羽說:「那個跪著唱征服的一定是你。」
阮宏明也不是個愛打嘴仗的人,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他做了一個決定,解散僱傭兵,回越南參軍。以他的實力,他相信,很快越南軍方就會給他一支部隊領導。到時候,就會有展示自己能力的時候了。他必須帶出一支越南最有戰鬥力的部隊。今天再這裡受到的侮辱,總有一天會從解放軍身上找回來的。
雲羽這時候把手槍還給了他,然後看著阮宏明說:」你們軍隊有盜墓的習慣嗎?」
「什麼?」阮宏明一聽愣住了。
小五一聽頓時嚇得往後退,轉身就朝著密林跑了。阮宏明抬手就是一槍,直接打在了小五的腦袋上。然後對雲羽說:「沒有。」
雲羽搖搖頭諷刺道:「烏合之眾!」
接著,幾個人把老胡帶來的東西分到了幾個包裡,消失在了密林之中。阮宏明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到了小五屍體旁,直接把小五打成了篩子。周圍的鳥撲啦啦騰空而起,鳴叫不斷。
湯縣,泰國邊境的一個小縣城。
這天,天氣晴好。很多攤販都在路邊擺上了自家的貨品,他們拚命地叫喊著,引起路人的注意。
從街上走過了幾個背包客,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黃瓜在咬,吃得津津有味。這就是很多天沒吃過蔬菜的幾個可憐鬼了。雲羽他們到了湯縣,就脫掉了軍裝,換上了遊客的衣服。帳篷和睡袋也都扔了,現在是輕裝上陣,愜意無比。一進了縣城,就開始朝著蔬菜攤去了,吃完西紅柿就吃黃瓜,算是一場饕餮盛宴。
最後,他們找了一家旅館住下。旅館是個二層的小樓,臨街有窗戶。雲羽打開窗戶看著街上行走的人群說:「大家不要惹事,雖然都有假護照,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留下蛛絲馬跡讓美國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曹萱一哼了一聲說:「你不是整天吹不怕美國人的嗎?」
雲羽說:「你什麼意思?這和怕不怕有關係嗎?難道只有對著美國大門破口大罵才證明是不怕嗎?你什麼邏輯?」
「我的邏輯就是,要使真的不怕,就偷了人,然後刷刷刷刷寫下幾個大字,人我帶走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上校,雲羽。簡體繁體隨你,要是不會寫繁體,我可以幫忙。」曹萱一說。
「台灣怕大陸嗎?」雲羽問。
「當然不怕!」曹萱一挺了挺胸脯說道。
「也沒見你們台灣人在大陸多麼牛。」雲羽說,「我們中華民族的文化是韜光養晦,厚積薄發。向美國那樣張牙舞爪不是我們的性格。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留一個,就說,民國曹萱一受黨國指派到此一遊。」
山姆這時候有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說:「你倆說你倆的,老扯我們美國幹什麼?美國招你惹你了?」
「招了!」雲羽和曹萱一異口同聲道。
隨後兩個人又看看對方,都離開了窗戶,分開坐在了沙發裡。藍素素見雲羽坐下了,趕忙挨著雲羽坐下,然後開始給雲羽按摩起來,說:「別和台灣人生氣,不值得。咱們大陸人要海納百川,原諒台灣島民的狹隘和無知,你要知道,台灣的地理環境造就了他們狹隘的性格。」
「你日本鬼子有什麼權利說這種話?」
藍素素直接掏出身份證,然後舉著說:「你看清了,這上邊是什麼。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上海浦東人,在中國生活了二十幾年了,普通話說的比日本話還好。另外,我老公是中國人,我就也是中國人了。之後我們的孩子也會是中國人。你能怎麼樣?咬我呀你!」
「你能生孩子嗎你?你還是回你們日本當女優去吧。我看你天生就是那塊料。有人還瞎了眼,打算和日本人過日子,也不怕被國民的唾沫星子淹死。」曹萱一不屑地說。
雲羽笑了:「嘿!中國人就這點好,要是中國女人嫁給日本男人,那這女人就會被人們看作是下賤,要是中國男人娶了日本女人,那麼就是國人的驕傲,同時,大家也會對這個日本女人好起來。這是事實,你不承認不行。我們大陸以上了日本妞兒為榮。你沒看那口號嗎?釣魚島是中國的,蒼老師是世界的!哈哈哈哈哈……」
「笑個屁!」曹萱一臉被氣得通紅,起身就走了。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後,開始拿自己的衣服出氣,拚命的掄,一邊掄一邊說:「合夥欺負我……」
當她累了氣乎乎坐在床上以後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和他們作對是不理智的,開始靜靜地思考了起來。她最膈應的人就是那個日本娘們兒,而這個日本娘們有那個惡棍撐腰,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之所以那個惡棍為她撐腰,就是因為這個娘們和這個惡棍一起睡覺。想到這裡,她有個瘋狂的想法,要是自己和那個惡棍一起睡,那麼這個惡棍會不會就不要那個日本娘們了呢?想到這裡,臉紅了!同時又意識到這是個荒唐的邏輯。但還是笑了。自己把自己逗樂了,心情好了許多。
曹萱一出去回到了雲羽的屋子,然後說要出去下。雲羽說:「讓素素陪你一起去。」
「你不怕我倆打起來就行。」曹萱一轉身就走。
雲羽看看藍素素,隨後站起來說:「還是我去吧。」
山姆一聽就笑了,然後看著長虎說:「你為什麼不笑?」
長虎嚴肅地說:「我不善於笑,只善於服從命令和殺敵。」
「你什麼軍銜?」
「士兵。」
「我是中校。你給我揉揉腿!」
「你找美國士兵給你揉腿吧,美國中校。」長虎說完就躺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山姆伸出手指,用嘴啪地一聲就把長虎槍斃了,然後抓起一個西紅柿咬了起來。
曹萱一上街買了很多的蔬菜和肉,買的時候雲羽問她買這些幹什麼。曹萱一說:「我看樓道裡有廚具,我今晚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你會做飯?」雲羽問。
「我會做很多菜,你喜歡吃什麼?」曹萱一問。
「是中國菜都行,我剛才還發愁呢。不知道吃什麼好。」雲羽說。
「你倒是很好養。」曹萱一這時候看著雲羽說:「你和那個日本女人是玩玩,還是真的想娶她?」
「你問這個幹什麼?」雲羽不想回答,指著小白菜說:「我喜歡吃小白菜,買兩把回去。」
「別打岔,我問你話呢,回答我。」
雲羽這時候說:「其實我挺後悔的,我和她算是姦夫淫婦。知道嗎?我家裡還有個老婆,只是神經不太好。我失蹤了三年多,她就瘋了。還有,我其實最愛的女人是和我青梅竹馬的一個女人,我失蹤的時候,她一直在經營著我的產業,我們全家也都認可她是我的媳婦。至於藍素素,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了。」
「你失蹤三年多?」曹萱一買了兩把小白菜後,拉著雲羽走到了一旁,坐在了一個學校門口的台階上。這時候學生都放學了,從大門走出來,就像河水一樣繞過了他們倆散去。
而雲羽在給曹萱一講他失蹤的故事,和藍素素的恩怨,和山姆、印雙虎這三年多的事情。大概了一遍後,他對曹萱一說:「知道了吧,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幹這件事,我就永遠只能做黑夜裡的老鼠,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
「看來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曹萱一歎了口氣道:「我就是想買下釣魚島。相信台灣當局會同意的,這樣既能宣示主權,又不損失什麼。」
「你太幼稚了。台灣不會賣給你的,他們怕日本人,怕得罪日本人。」雲羽說,「最重要的是,美國不會同意的。只要美國不同意,台灣就不同意。」
「那就沒辦法了嗎?」曹萱一問道:「即便是你把釣魚島搶來了,也變不成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