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爬上山頂一眼就見到了那個冒著炊煙的村莊,他們這才意識到此刻是中午了。他們坐在山頂吃了些東西,然後一起下山小心翼翼進入了那個村莊。村莊的長老和善友好,拿出一摞大餅招待了他們。雖然雙方語言不通,但是從村裡人善意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們對這兩個外國人除了友善還有新奇。
雲羽拿出錢包,把所有的人民幣都給了長老,長老很高興。他認識人民幣,也知道人民幣的價值,立即就派村裡的小伙子去喀布爾去兌換阿尼採購糧食布匹什麼的去了。同時,雲羽和山姆也換上了他們的衣服,跟著小伙子一同前往。
開始的時候他們騎驢,到了一個叫莫莫托的地方後,把驢寄存在了一戶人家開始步行。兩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猜測是進入了塔利班的活動範圍,怕驢成了人家的口糧吧。於是,兩個人的神經緊張了起來。天黑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座山的山腳下,進了一戶人家,吃了飯後那個小伙子開始和主人有說有笑,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著抓石子的遊戲。雲羽對山姆說:「我老家管這個叫欻把兒。」
夜靜得出奇,突然在大概三公里的地方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雲羽和山姆都緊張了起來,但是看其他人若無其事,尤其是那兩個孩子,繼續在月光下玩他們的遊戲,他們也就放鬆了下來,互相看著一笑,長長呼出一口氣。
兩個人在屋子裡背靠背睡了一晚上,天剛亮的時候,雲羽被那個大一些的女孩子晃醒了。那孩子手裡拿著他們的巧克力,雲羽笑了笑,點點頭。這個孩子歡呼雀躍起來,然後拿著巧克力跑了出去,和她的弟弟在院子裡的一個鞦韆旁吃了起來。還沒吃完,那個小女孩跑了過來,拉著山姆就說話。山姆聽不懂,小女孩就拿了個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她劃了一個頭髮很長的人,然後畫了一把刀在那個人的脖子上。
山姆和雲羽對看了一眼。小女孩站起來就跑到了門口,對著兩個人招招手。他倆立即跟了過去。小女孩帶著他們爬上了山坡,然後走了大概一公里的路後,小女孩像個戰士一樣趴在了地上,用那稚嫩的手指指著前面的一個洞口。在洞口前,有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彎著腰在說著什麼。
雲羽和山姆一起拔出了手槍,雲羽用中文對那個小女孩說:「不要動。」
小女孩似乎聽明白了,點點頭。接著,兩個人慢慢朝著洞口潛行。雲羽同時拔出了匕首。山姆一看,也把匕首拿在了手裡。他們繞了大概兩公里才到了這個山洞的側面,然後一步步逼近那個洞口。雖然兩個人穿著當地人的衣服,但是只要一說話就會暴漏,所以他們必須摸過去直接幹掉兩個哨兵。
十米,五米,兩個人的頭上滿是汗水。雲羽突然奔跑起來,其中一個剛剛轉身,那把鋒利的匕首就劃斷了那人的脖子,鮮血頓時噴了出來。另一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把匕首又刺進了他的心臟。山姆隨後跟上,豎起大拇指,然後伸出四指朝著洞口比劃了兩下,意思是進去。雲羽點點頭。
兩個人把匕首插進了腿上的皮囊,然後舉著槍慢慢前行。當他們到了轉彎處的時候,發現裡面亮了起來。在山洞裡點了不下十支蠟燭,味道很大。雲羽看到,一個女人低著頭跪在地上,頭髮披散。兩個男人站在她的身後,其中一個舉著一把長刀,還有一個人在舉著攝像機在拍攝著,另一個在發表什麼演講,鏗鏘有力。大概就是什麼,我們是為了真主而戰,我們是不可戰勝的之類的。
那把刀舉了起來,看來是快演講完了。就是這時候槍響了,雲羽和山姆同時開槍,三個人都是頭部中彈。雲羽跑過去直接扛起了那個女人,山姆在前面帶路。他們跑出來後,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轉移,因為這個地方一定是暴漏了。當他們直線回到小女孩的位置的時候,卻遠遠發現小女孩已經在山下奔跑呢。雲羽笑道:「這鬼丫頭,還挺讓人省心的。」
山姆說:「我們不能回去了,回去的話很容易連累那些平民。」
雲羽說:「我們只能自己走了。」
他說完看著山頂說:「從這裡翻過去。」
山姆點點頭,率先朝著山麓走去。雲羽到了山麓上後,才放下了肩上的女人。然後摘下了背包,脫了異族服裝說:「這衣服不適合行走,太寬大了。我們背著這個包,穿這衣服也沒用。」
山姆一聽,也就把衣服脫了。他說:「熱都熱死了,鬼才願意穿這個。」
雲羽解開了這女人牛仔褲上的腰帶,然後慢慢拽下了女人的褲子,看了下她的傷勢,他接著又撩開了女人的襯衣,他說:「沒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