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他的口中吐出了幾個字:「……小包子。」
***
夜晚,霓虹燈將整所城市照亮,天空的星星格外的閃爍,炫美的彷彿就像是薄荷葉上的露珠。
時間如同寧靜的溪水一樣流逝著,沒過多久,天空已經開始飄落起,一片片的小雪花。
蘇小卉坐在副駕駛坐上,雙手貼著玻璃,看著外面的夜景:「真沒想到,居然下雪了,還以為今天那麼好的天氣,是不會下雪的。」
「聖誕節只有下雪才變的美麗。」優言井轉動方向盤,開著自己的車。
「NONONONO,聖誕節才不是因為下雪才變的美麗的。」蘇小卉回頭,搖了搖自己的手指。
「那是因為什麼?」優言井饒有興趣的看向蘇小卉。
「當然是因為聖誕老公公!」蘇小卉打了一個響指。
撲哧——
開車向來專著認真的優言井,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的思想怎麼永遠都和小孩一樣。」
這小傢伙,在怎麼說,也是一個高中生了吧。
可是她腦子裡裝的東西,卻似乎都是小學生的東西。
「哪裡有!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蘇小卉怪叫:「聖誕節要是沒有了聖誕老公公,那還叫什麼聖誕節啊。」
「其實對於我們中國人而言,聖誕節過不過都無所謂的,畢竟這東西洋人的節日。」看的出,優言井是一個不太喜歡外國傳統的人:「話說回來,馬上就要新年了,你打算送我什麼禮物?」
「黑森林蛋糕!」
「怎麼又是這個。」優言井苦笑的皺眉,這小傢伙,每次送自己東西,基本都是黑森林蛋糕,她就不能換點別的嗎:「我想換個別的。」
「別的?」蘇小卉皺眉,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禮物,是比黑森林蛋糕更好的了。
「嗯哼。」乘著遇到紅燈停車的時間,優言井偏頭看向蘇小卉:「今年想換個別的。」
「那你希望我送你什麼?」
「只要不是蛋糕或者是吃的,什麼都可以送。」優言井揚唇一笑。
食物吃了就沒有了,但是物品卻可以保存一輩子。
「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了。」蘇小卉抓抓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
這個世界上,會有比吃的更好的禮物了嗎?
優言井沒有再說話,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前方的紅燈已經開始轉變為了綠燈,他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繼續朝前駛去。
小傢伙,你是我的,任何人也搶不走。
***
優言井將車停在了珍愛廣場外面的停車位上,凝視了一眼前方的噴泉:「郁泉似乎還沒有來,不如你就在車上等他吧,外面有些冷,而且已經開始下著小雪了。」
「也好。」蘇小卉也看了一眼噴泉,木木的點了點頭。
奇怪,泉今天怎麼會遲到?
他不是向來都比自己要來的早很多時間嗎?
而且……
蘇小卉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現在已經六點十分了,超出他們指定的見面時間,已經十分鐘了,如果是自己遲到可能還有些正常,但是泉如此遲到的話,是肯定不正常的。
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讓自己等過他,今天是怎麼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猛的,蘇小卉搖晃了下腦袋,她這是亂七八糟的想些什麼啊,泉怎麼可能會出事!
掏出手機,蘇小卉準備給郁泉打去電話,於其在這裡亂想,倒不如問問泉現在到哪裡了。
蘇小卉面容上的擔憂,深深的進入了優言井的眼眸深處。
他就這樣看著蘇小卉,眼珠漆黑漆黑,俊美的臉龐上有著讓人難以捉摸透的情緒。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蘇小卉垂放下手機,盯著手機屏幕:「奇怪,這個泉,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難不成是放在包裡沒有聽見?或者是出門前忘記掉了?
「怎麼了嗎?」優言井看著蘇小卉問。
「我打不通泉的電話。」蘇小卉的語氣裡有著明顯的著急:「我很少會打不通他電話的。」
「有可能他沒有聽見?」優言井摸摸蘇小卉的腦袋,彷彿只有這樣,蘇小卉才不會那麼擔心郁泉一樣:「在耐心等等吧,說不定他很快就來了。」
「嗯。」蘇小卉點點頭,用力的握著自己的手機。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往壞處想,可是泉又是遲到,又是電話沒人接,這叫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我去星巴克給你買杯熱巧克力,你在這等我一下。」優言井一邊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一邊說。
「不用去買了,外面好冷的。」蘇小卉趕忙拉住優言井的手,不讓他下車。
「再冷我也受得了,別忘了我可是國際刑警,抗寒能力是在念軍校的時候就鍛煉出來了的。「優言井輕輕的拍了拍蘇小卉的手,然後拿開:「而且,喝了熱巧克力的話,你或許就不會瞎擔心郁泉了。」
說完,優言井沒等蘇小卉回答,便走下了車,以輕易的腳步,朝著不遠處的星巴克走去。
「優哥哥。」蘇小卉有些感動的看著優言井遠去的方向,心中暖暖的。
他應該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會去買熱巧克力給自己吃的吧?
優哥哥還真的是和以前一樣,對自己很好。
還記得以前上小學的時候,自己每次因為考試成績差,而不開心的時候,優哥哥就會帶自己去買熱巧克力。
他對自己說,熱巧克力有著神奇的力量,它可以讓每個難過的人喝了以後,都可以笑的出來
所以,她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愛喝熱巧克力,也會在自己每次不開心的時候,跑去買來喝。
人活著的時間那麼短,她沒有理由讓自己不快樂。
深吸一口氣,蘇小卉又一次的看了一眼,漆黑的手機屏幕。
泉,看到未接來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給我電話。
抬起目光,蘇小卉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知何時,雪已經開始越下越大,地面上已經積起,一層薄薄的雪。
就當蘇小卉盯著窗外的雪花,盯的出神時,優言井已經站在了車外。
他打開車門,提著手裡的兩個袋子彎腰轉了進來。
聽到車裡多出來的動靜後,蘇小卉立馬偏頭,看到優言井的人後,唇邊立馬揚起了一絲笑容:「你好快。」
「星巴克離這裡那麼近,當然快了。」優言井關上車門,將手中的兩個袋子,遞給了蘇小卉:「來,一杯巧克力,兩個蛋撻,趕緊趁熱吃了吧。」
「好!」面對食物,蘇小卉原本滿臉擔憂的神情,終於透露出了一絲真正的笑意,她神手接過:「希望吃完的時候,能夠看到泉。」
「就算你吃完沒有看到郁泉,我也會陪你一起等的。」優言井寵溺的看著蘇小卉,眼眸裡有著比雪花還要美麗的光彩:「畢竟,今天實在是有些冷,讓你一個人在外面挨凍,我會心疼的。」
「唔,你要是我親哥哥就好了。」蘇小卉捧著熱巧克力喝著:「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在你的寵溺下長大了。」
她多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像優哥哥這樣寵溺自己的親生哥哥啊,可惜她只有一個老愛氣他的弟弟蘇藍。
不過蘇藍雖然很愛氣自己,但是他在很多時候,對自己也是很好的。
「噗。」優言笑開,他用力的按著蘇小卉的頭髮,語氣竟是無奈:「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以前不怎麼疼你似的。」
「才不是這樣的!」蘇小卉急忙辯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的哥哥,你就會更疼我了!」
「你要是我女朋友的話,我會把你寵上天去的。」優言井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惜我們不可能會是情侶啊。」蘇小卉並沒有意識到優言井的認真,只是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於是便也笑笑的回答說:「其實,當初可能會成為情侶的,但是你卻非常無情的拒絕了我,唉。」
說完,蘇小卉還相當悲哀的歎了一口氣,以表示自己當初有多麼的可憐。
「如果我當初沒有拒絕你的話,你現在身邊的男人,會不會不是郁泉而是我?」優言井有些玩味的看著蘇小卉。
「哈?」蘇小卉怎麼也沒有想到,優言井會這麼說。
眨了眨眼睛,蘇小卉沉思了起來。
如果當初他和優哥哥在一起了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遇到銀穆羽,然後也不會遇到郁泉,更加不會遇到,那個追求自己的小弟弟宮遲兮了。
命運這東西,走了一大步,後面的一切都隨著改變了。
話說回來,如果當初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很有可能她現在身邊的男人,真的會是優哥哥而不是泉了。
不過,她很慶幸當初優哥哥拒絕了自己,不然她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幸福。
失去並不代表著你是一個錯誤的存在,而是意味著,前方有著更好的幸福等的著你。
「我想應該是吧。」蘇小卉認真的點了點頭:「但可惜我們不會在走到一起了。」
蘇小卉前半句話,讓優言井的眼底,劃過一道亮光,而後面的那句話,卻讓他的目光瞬間黯淡下去。
「而且,優哥哥你以後不要在打這種比喻了,你這樣完美的男人,是根本不會喜歡我這樣的黃毛丫頭的。」蘇小卉樂哈哈的捅了捅優言井胳膊,拿出一個蛋撻啃了起來:「嗯,這蛋撻味道真好,我記得星巴克裡面沒有蛋撻啊,你是從哪裡買來的?」
「笨蛋。」回過神來的優言井,有些無奈的丟給蘇小卉兩個字,眼眸深處有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痛意:「看蛋撻外面的包裝不就知道了。」
對哦!
蘇小卉忽然覺得自己也真的有夠笨的,這種問題都可以去問優言井。
拿起蛋撻的包裝盒,蘇小卉定眼一瞧:「原來是肯德基的啊,我說那,星巴克什麼時候出蛋撻了。」
一邊說,蘇小卉一邊又咬了一大口:「說到蛋撻,我記得每次我懶著泉給我買肯德基的時候,他要不就給我買蛋撻,要不就不買。」
「為什麼?」雖然提到郁泉讓他很不高興,但他卻想知道原因。
「因為他覺得蛋撻是肯德基裡面,唯一吃了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壞處的東西。」蘇小卉咬著蛋撻抬起頭,然後將剩餘的一個蛋撻,遞給了優言井:「來,這個給你吃吧。」
「不用了,你吃就好。」優言井搖頭拒絕。
「吃吧,蛋撻很好吃的,而且現在天氣那麼冷,吃個蛋撻肚子會很舒服的。」蘇小卉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不好意思再一次的拒絕蘇小卉,優言井只好笑笑的接過,打開蛋撻的盒子,拿出裡面的蛋撻,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香香脆脆的味道,立馬在優言井的嘴裡蔓延開來。
「好吃吧!」解決完蛋撻的蘇小卉,喝著手裡的熱巧克力。
「還可以。」優言井優雅的吃著蛋撻:「不過吃的嘴巴有些干。」
「那這個給你。」蘇小卉將還有一半的熱巧克力塞進了優言井的手裡:「不是我喝剩下的哦,而是我省給你喝的。」
她可沒有說謊,熱巧克力這東西,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甜品,要是一般人,她才不會分給他喝。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這一次,優言井倒沒有拒絕蘇小卉,直接拿起熱巧克力,喝了一口。
而他嘴唇貼著的位置,剛好是蘇小卉剛才一直碰著的位置。
能夠間接接吻,其實也是一件相當唯美的事情。
「我們之間本來就不需要客氣。」蘇小卉擺了擺自己的手,就當她準備要和優言井聊天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了郁泉。
再度的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是六點半了,泉就算在怎麼遲也應該到了吧?
看了一眼噴泉,那裡到處都是過往的情侶,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停留。
蘇小卉細心的左看又看,就是看不到郁泉的影子。
他怎麼還沒有來?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
優言井察覺到蘇小卉又開始擔心郁泉了,便不用的加重了,握著熱巧克力杯的力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吃著手裡的東西。
蘇小卉忍不住又一次的給郁泉去了電話,可惜他的手機依然是無人接聽。
這下,蘇小卉想不擔心都不行了。
情急之下,蘇小卉給郁北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便打通了,對面傳來了郁北的聲音:「蘇小卉?」
「老大!」蘇小卉焦急的對郁北大喊:「泉說好今天和我一起約會的,可是他到現在還沒有來。」
「沒有來?」郁北的語氣變的有些驚訝:「不應該啊,他五點半的時候就出門了,按理來說,肯定和你碰面了,你有給他打過電話嗎?」
「打了兩次了,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蘇小卉有些快要坐不住了,突然聯繫不上泉,她還真的好不習慣:「老大,你說泉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應該不太可能。」郁北分析:「泉跆拳道非常的好,就算是有人找他麻煩,他也會很快的解決掉,然後與你會面的,你先不要著急,我派人去查一下好了,等有消息後,我再給你打電話。」
「那麼謝謝老大了!」蘇小卉萬分感激。
「不客氣。」郁北的聲音清爽且又好聽:「我先掛電話,派人去查泉的消息。」
「好!」
說著,郁北便將電話掛斷了。
蘇小卉垂放下手機,眼底竟是擔憂。
泉,拜託拜託,你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啊……
「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優言井饒有興趣的看著蘇小卉,好像那個人也認識郁泉的樣子。
「是泉的哥哥,我喊他叫老大。」蘇小卉對著優言井木木的眨了眨眼睛:「我想以我的本事,肯定是找不到泉現在的下落,所以我只好交給老大了。」
「你還真的是非常擔心他。」
「如果是我消失了,我想泉也會那麼為我擔心的。」這點,蘇小卉到是說真的。
想當初,每次蘇小卉要是遲到超過十分鐘,郁泉就會不斷的給她打電話,生怕她出事情了的樣子。
就當優言井開口要說話的時候,蘇小卉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灰暗的眼瞳瞬間明亮了起來:「啊!是泉打來的電話!」
優言井目光一緊,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悅,但卻又很快掩飾了起來。
慢慢的,他的唇邊揚起一絲沒有一點溫度的笑意。
「喂,泉,你在哪裡!」蘇小卉沒等郁泉開口,便迫不及待大聲的叫了出來。
然而,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郁泉的聲音,而是一男一女交/歡的聲音。
蘇小卉的身體猛的一顫抖,手中的手機差點沒有滑落到地面上。
這……這個聲音是……。
沒等蘇小卉反應過來,一個陌生但卻又有些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
「……啊……啊……蘇……蘇小……卉……啊!你聽到了嗎……啊……啊……這……是是……我……和郁泉……做……愛……的……聲音……啊……啊……」
「……」一瞬間,蘇小卉的眼眶放到最大。
「別亂動!」郁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的不遠處,響了起來,他的聲音性感且又沙啞:「我要你!我要你!」
「蘇小卉,你聽到了嗎!郁泉說他要我,哈哈,啊啊!他說她要我!!」
蘇小卉就算是聽力再差,她也可以聽出這個,正在說話的那個女人是池菲。
沒有多想,蘇小卉用已經開始發抖的手,掛斷了電話。
空氣裡,彷彿瀰漫著鋪天蓋地的寒氣,冷的讓蘇小卉的心臟,都差點忘記了跳動。
一滴滴的透明的液體,從蘇小卉的眼眶中流了下來,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和牛仔褲上。
為什麼……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泉會和池菲在一起交/歡……為什麼泉要在這美好的聖誕節裡……給她一個這樣的晴天霹靂……
發現蘇小卉在哭後,優言井趕忙拿過後座上的一盒清風面巾紙,動作輕柔的給蘇小卉擦起了眼淚。
「怎麼哭了?」他的眼底竟是心疼。
「泉,泉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了。」蘇小卉用那絕望的眼神看著優言井,眼淚不斷的滑落著:「他,他們,上,上床了。」
說完,蘇小卉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聲音久久的在車內迴盪著。
「別哭,乖,我在這裡。」優言井將蘇小卉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細心的呵護著,他一隻手拍著蘇小卉的背,一隻手摸著蘇小卉的後腦勺,聲音異常的溫柔,彷彿就像是貝多芬親手彈出的鋼琴曲:「乖。」
「優哥哥……」蘇小卉緊緊的抱住優言井的腰,放聲的大哭著,彷彿就像是在發洩一樣:「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或許,」優言井的目光,注視著車窗外的大雪,唇邊有著妖艷的笑容:「 他從來都只是在玩你。」
***
優言井送蘇小卉到別墅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蘇小卉不知何時,竟發起了高燒。
原本,優言井是想要帶蘇小卉去醫院的,但蘇小卉哭著鬧著,死都不要去醫院。
沒有辦法,優言井只好依著蘇小卉。
走上別墅的台階,優言井因為懷裡抱著蘇小卉,根本就沒法按門鈴,叫蘇藍來開門。
所以他只好站在大門外,大聲的喊起了蘇藍的名字。
「蘇藍——蘇藍——」優言井對著大門連起來喊了好幾聲。
正坐在沙發上,看著籃球賽的蘇藍,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這個聲音,好像是優言井的。
放下遙控器,蘇藍大步朝著玄關走去:「來了。」
打開門,蘇藍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竟發現蘇小卉竟被優言井抱在懷裡,閉眼不斷的哭著。
「怎,怎麼回事?」蘇藍的聲音有些打結,他看著優言井懷裡的蘇小卉:「她不是和郁泉去約會了嗎?」
「說來話長,她現在在發高燒,我帶她去醫院,她也死活都不肯去,所以我只好將她送上樓,然後聯繫家庭醫生過來給她掛針過。」優言井擔憂的看了一眼,懷裡的蘇小卉。
她正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的一樣,依偎在自己的懷裡,渾身上下,因為哭的太久而不斷的顫抖著,眼淚也不停息的滑落。
「那趕緊進來吧。」蘇藍急忙往旁邊一站,給優言井讓出了進門的通道。
優言井沒有多說話,快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小跑的抱著蘇小卉,朝著二樓跑去。
蘇藍關上大門,快步的跟在了優言井的後面。
姐姐不是和郁泉出去約會了嗎?怎麼會和優言井在一塊?並且還在優言井的懷裡哭的那麼傷心?
難不成他們又吵架了?
皺眉,蘇藍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悅,這個郁泉也真是的,就不知道讓一下姐姐嗎?
停下腳步,蘇藍站在二樓的台階上,給郁泉打去了電話,可是郁泉的手機,一直都處在關機中。
搞什麼啊!
蘇藍都忍不住想要罵郁泉了,回頭再找他算賬,現在趕緊看看姐姐的情侶。
收起手機,蘇藍大步的朝著前方的台階跑去。
***
臥室裡,郁北站在落地窗前,神情裡有著擔憂。
為什麼那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沒有得到泉的消失?
那些人究竟是怎麼辦事的!
轉身,郁北來到辦公椅上坐下,拳頭重重的敲在了面前的書桌上。
就當他打算自己出去找郁泉的時候,幾個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少爺,我們沒有找到小少爺的下落,但是我們找到了這個。」一個像是領頭的黑衣人,走到了郁北的面前,將手中的一個小禮物盒,放在了書桌上:「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小少爺出門前,帶去給蘇小姐的聖誕節禮物。」
郁北目光一緊,伸手拿過了小禮物盒,從裡面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他打開一瞧,裡面正躺著一枚以南非水晶而製作成的胸針。
沒錯,這個正是泉給蘇小卉帶去的禮物!
不好的預感,瞬間在郁北的心底蔓延開來。
「你們是在哪裡找到這個東西的?」郁北的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黑色盒子,目光裡有著恐懼與擔憂。
「就是在小區第三街道的拐彎處,並且……並且……」說到這,黑衣人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並且什麼?」郁北背後一涼。
「並且我們還在這個小禮物盒掉落的位置,發現了一攤血……」黑衣人低著頭,不敢去看郁北,因為他不用想,都可以猜到,郁北現在的眼神,是有多麼的恐怖:「……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小少爺的,便帶了部分血拿去醫院化驗……」
「然後?」郁北的心中慌亂的跳著,一雙黑色的睫毛,不停息的抖動著。
「化驗出來的結果,我們看了後,發現正是小少爺的血。」
「你說什麼!」郁北直接拍案而起:「竟然知道是這樣,你們居然還給我回來?!不知道趕緊去給我找小少爺嗎!」
「我,我們有去找,但,但是暗中似乎有人在阻攔我們,根本讓我們無法進行調查。」黑衣人的腿都要發軟了。
「暗中阻攔?」郁北目光一緊,上次的情況也是這樣,他找人調查,但卻冥冥之中,不斷有人在阻止他調查。
難道說,造事者是同一個人?
握緊拳頭,郁北眉頭越皺越緊,這件事情他一定要調查清楚!
而且,他想不調查也不行,因為泉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落在別人的手上了……
這個人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深吸一口氣,郁北按了按太陽穴,對站著的幾個黑衣人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吧,我到時候在找你們。」
「好!」眾黑衣人聽說自己可以走後,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室內一片安靜,郁北有些無力的倒回了辦公椅上,早知道,今天他一開始就應該讓我跟著泉的。
因為今天是聖誕節的緣故,郁北想讓郁泉和蘇小卉好好的戀愛,便沒有讓一隻跟在郁泉身後保護他的那些人跟著。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如果他讓那些人,跟在郁泉身後保護他的話,說不定事情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忽然,郁北的目光裡劃過一道亮光。
對了!找他!
拿起桌上的手機,郁北快速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銘楊嗎?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
***
走出賓館的電梯,池菲提著兩份外賣,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唇邊還有著一絲耀眼的笑容。
蘇小卉,我早和你說過,郁泉會是我的。
現在,我們連床都上過了,你是不是快要傷心死了?
輕笑出聲,池菲繼續往前走去。
不知道泉現在有沒有醒來,而泉醒來後自己又要怎麼和她解釋?
唔,這到真的是一個問題。
長長的樓道裡,池菲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安裝到牆角的幾個攝像頭,不知何時,竟熄滅了那紅色的燈光。
也就是說,這一層樓的攝像頭,已經完全沒有用了。
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從一旁的角落裡走了出來,舉起手中的搶,對準了池菲的後背。
這是一把安裝有消聲器的搶,所以,就算是這個黑衣人開槍了,也不會有任何人聽到。
池菲不斷的往前走去,就當她準備從口袋裡掏出房卡的時候,後腦勺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她的眼眶猛的放到最大,手中的外賣一瞬間掉落在了地面上。
就當她想要轉身的時候,後背又猛的傳來兩道劇痛。
幾秒鐘後,她腳步不穩的後退了幾步,大腦不斷的處在眩暈中,忽然上下傳來劇烈的疼痛。
沒過多久,她便倒在了鋪著紅毯的地面上。
***
凌亂的房間裡,充滿著交/歡的氣溫,白色的宮廷大床上,除了被弄亂的床單和被子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的存在。
前方的落地窗,被開的很大很大,冰冷的寒風,直直的從窗外吹進來,將白色的碎花窗簾,吹的在屋內不斷的飄動著。
郁泉,失蹤了。
***
蘇小卉躺在被窩裡,用力的抓著蘇藍的手,咬唇的掉著眼淚。
她只是哭,不管蘇藍和她說什麼,她也不理蘇藍。
「姐……」蘇藍坐在蘇小卉的床邊,用力的抓著她的手,語氣裡帶有著一絲濃厚的心疼:「你說句好不好?」
他敢肯定,姐姐和郁泉之間,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然姐姐根本不可能會這樣,而且會讓姐姐哭成這樣的人,除了郁泉不可能還會有別人了!
蘇小卉看著蘇藍,眼底佈滿了淚水,一雙眼睛已經哭的腫腫了。
「……姐。」蘇藍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就在這時,剛給家庭醫生打完電話的優言井,從屋外走了進來:「她怎麼樣了?」
蘇藍偏頭看了一眼正朝著自己走來的優言井:「就一直哭,一直哭,她和郁泉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嗯。」優言井點頭,雙手擦在便衣的口袋裡,看著被窩中的蘇小卉:「郁泉好像和別的女生上床了,並且那個女生還在和郁泉上床的時候,給小卉帶來了電話。」
「你說什麼!」蘇藍甩開蘇小卉的手,立馬起身和優言井面對面:「郁泉和別的女生上床?!」
是他的聽覺吃了問題,還是優言井在胡說八道。
郁泉那麼愛姐姐,怎麼可能會跑去和別的女生上床?!
「嗯,小卉和我說的。」優言井看了一眼哭的像個淚人一眼的蘇小卉:「然後她就不斷的哭不斷的哭,接著就是吵著要回家。」
「郁泉那個王八蛋!」蘇藍咬牙的握緊拳頭,轉身準備離開家,去找郁泉算賬:「我找他去!」
他今天一定要拆了那個混蛋,和姐姐在一起,居然還去出軌!他這樣對的起姐姐嗎!
「別去了蘇藍。」優言井一把抓住蘇藍的胳膊:「好好的在這照顧小卉吧,事情竟然已經發生了,你去找他也沒有用了。」
「可是……」蘇藍嚥不下這口氣。
「好了,別可是了。」優言井目光柔和,笑容溫柔無害:「我想,郁泉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想必……他根本就沒有愛過小卉吧,或許,他今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只是找到一個和小卉分手的理由。」
蘇藍目光一愣,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郁泉會是這種人?
不太應該啊……
如果他根本就不愛姐姐的話,又為什麼要對姐姐做那麼多的事情?
連二連三的遐想,讓蘇藍開始有些頭疼。
好吧,要他現在不去找郁泉可以,但要是姐姐因為這件事情,而出什麼事情的話,他決定卉不惜一切代價,去找郁泉算賬的!
「我知道了。」蘇藍面色擔憂的看了一眼還在哭的蘇小卉:「你先好好照顧她,我去給她弄些吃的,她出門前連飯都還沒有吃。」
「嗯,去吧。」
轉身,蘇藍帶門離開了臥室。
姐姐啊姐姐,你永遠都是叫我那麼的不放心。
見蘇藍走後,優言井蹲在蘇小卉的身旁,微笑的抓住她的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劉海。
「那麼大了,還哭成這樣,很丟人的。」
蘇小卉用紅潤的眼睛看了一眼優言井,縮進了被窩裡,繼續哭。
「小傢伙,你這樣會悶壞的。」優言井急忙將蘇小卉從被窩裡扯了出來。
「不,不要,你,你管!」蘇小卉拿起一旁的派大星,敲了一下優言井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