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寒隔著老遠打了一噴嚏!
誰敢罵他!
卻不想正好是童夕顏罵他腦殘。
童夕顏跳到了床上蹦了兩下,這個彈性好啊!
等她睡醒了,走的時候,順便用水果刀刮些黃金帶走。
靠!被冥寒餓狼一般折騰了半夜,她真的是困死了,身子好沉好沉,一沾床就進入了夢鄉,立馬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這裡的店主一聽說夥計描述的腰牌模樣,心中一驚,主子的腰牌居然落在一個小姑娘的手裡,或許她身份特殊,應該沒有人能從主子手裡搶得走那塊腰牌,他倒是很好奇這位姑娘的身份。
想了一下還是壓制住了心頭的好奇心,好奇害死貓,他可不想當死貓。
此人便是狡猾如同狐狸一般的貓小賤。
雖然名字很垃圾,但是九天之內,聽聞他的名字,無不聞聲色變,一副腦瓜子比算盤撥的還精。
所以他最得主子的歡心,是寒氏商會的二當家,因為此次任務特殊,他特別被主子調到了這個分店……(☉o☉)……
童夕顏這一覺睡的那個美啊,醒來看著手中的腰牌,好似珍寶一般,這可是都錢啊!
是不是相當於現代那個限量版VIP鑽石卡?
童夕顏很高興的捧著那塊腰牌親個不挺,這會她真的是賺大發了。
高興完了,她去找傾無雙畫地圖。
「咚咚咚……」
怎麼不見人開門啊!難不成無雙美男睡成了死豬?
好吧!I-m sorry!勞資不該這麼褻瀆美麗的東西。
「咚咚咚……」
還是不見人開門,童夕顏直接踹了兩腳。
唉喲喲!
腳丫子那個痛啊!
他媽的,這門什麼東西做得嗎?難不成是金剛石嗎?這麼硬。
匡啷一聲門開了!
童夕顏正好挺直了身板,她站得離門實在是太近了,直接和傾無雙撞了個滿懷。
靠!
這男人的胸肌逼門還硬,她的額頭啊比剛才的那個腳丫子還痛,不知道有沒有撞起一個大包,要是真的撞起了包,傾無雙啊傾無雙,我以後將你抓進我的妓院當頭牌去。
「你眼睛長屁股上去了嗎?」
「你自己撞上來的。」
傾無雙和童夕顏大眼瞪小眼,可是看在不遠處剛剛上來的冥寒眼裡,那是赤 luo luo的眉目傳情外加調情,那眼神活脫脫好似丈夫當場揪住了在外面和男人偷 qing的妻子。
一雙綠色的狼眸噴出濃烈火焰,眼神陰鷙瞪著靠在一起的兩個人。
靠!
拿著老子腰牌帶著男人來開房?
童夕顏,你死定了。
童夕顏突然覺得背後想是有一道冷刺瘋狂的戳著她的後背,一定是她想多了。
「發什麼傻,進房間再說!」
童夕顏暴力的將傾無雙推了進去,尚不知危險地到來。
這美男也太好欺負了。
「來,讓我摸摸你的胸肌!」
匡啷一聲還沒有來得及關上的門被人極端暴力的一腳踹開了!
「靠!哪來這麼大的風!」
童夕顏轉身的剎那,頓時!石化在那裡,動彈不得。
嘴巴久久的張成了一個O型。
傾無雙也無奈了,他一個勁的提醒她,她卻一個勁的不知不覺。
「咳咳咳……」
「寒兄,你知道我不喜歡這一類的女人……」
頓時傾無雙頓住,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果然冥寒惱怒的瞪著傾無雙,「無雙兄這是什麼意思?!!」
敢說他眼光不好!!!
敢說他的顏顏不好!!!
「寒兄,童姑娘的房間在隔壁,賢弟要歇息了,恕不遠送!」
傾無雙直接閉門趕客,免得引火燒身。
冥寒直接一把拖著童夕顏將她拖進了旁邊的房間,一把將她丟在床上,童夕顏驚悚的看著這樣的冥寒。
真的好可怕啊!
不就是吃醋嗎?
這丫就像吃了火藥一樣。
他兩手撐在她的兩側,形成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一點點的靠向了童夕顏,將她困在他的懷抱裡。
「童夕顏!!!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你剛才的話,你剛才的動作!」
「那個……」
童夕顏嚥了一口唾沫,勞資真他媽的弱勢,勞資就這點氣勢完全被冥寒壓下去了。
「那個什麼?想出牆?!!」
O(╯□╰)o
童夕顏欲哭無淚,「你好似不是我什麼人,我還是單身,哪有出牆之說!」不說則已,一說更加引爆了冥寒的怒氣!
第一次他發這樣大的火。
第一次他恨不得掐死她。
前三生他從來都沒有朝著她發過一絲火。
「你喜歡傾無雙?」
冥寒陰冷的狼眸定定的看著童夕顏,讓她頓時呼吸急促、心跳如雷。
「那個有話能不能好好說,這個樣子很費勁的。」
「不!就這樣說!」
冥寒的眼神冷瑞德不容反抗。
童夕顏從來都沒有發現,冥寒居然有如此冷酷、牛掰的時候,不過這冷酷、牛掰好似是對著她,讓她老大不爽!
可是弱逼的她為毛要如此心虛?為毛?就連眼神也飄忽不定,不敢直視他。
「說,你是不是看上傾無雙了?」
「沒有!」
「撒謊!」
「真沒有!」
這算不算另類的嚴刑逼供?童夕顏默,絕對算。
偷聽牆角的傾無雙也被這一幕雷得外焦裡嫩。
這還是那個他熟悉的冥寒嗎?
霸氣外露,很狂野,很兇猛,還是第一回!居然因為一個女人,還是因為吃醋!更加不巧的是吃他的醋。
真是無比的狗血。
「傾無雙,再偷聽,我割了你的耳朵去餵狗!」
傾無雙默,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冥寒被童姑娘的暴力感染了,他撤身閃人,遠離危險地帶,繪製他的巫宮地圖去吧!
「童夕顏,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這架勢,她今天解釋不清楚,冥寒十有八九會將她掐死。
豁然八個大字映入了腦海,「珍惜生命、遠離冥寒!」
想逃!可是無處可逃。
她的身子縮,一直縮,直接縮成了一團,可是為毛壓強還是這麼大?強得讓她發指。
為毛他將母豬壓在身下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強勢去找他逼供求解釋?她不過想摸了一摸傾無雙的胸肌,那麼單純的動機,那麼單純的動作,被他各種超高的壓強逼迫?
丫的,怎麼感覺自己那麼底氣不足呢?
小宇宙啊,快點爆發啦!
童夕顏閉著眼睛,極力忽略某人殺人的眼神,定了定心神,反正他又不是她那個啥,她也不是他那個啥,她為毛要怕,她好不容易擠出了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看似鎮定自若的仰頭正視這冥寒。
「冥寒國師,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總不至於說是因為他想她了、擔心她了來看看吧?他千辛萬苦擺脫了巫王的眼線,一到寒月樓,就看到了和傾無雙勾肩搭背的童夕顏,他如何不惱怒。
「出來走走。你是不是不願意我破壞了你的好事?」
童夕顏諂媚的一笑,「沒有,怎麼會呢?」
不過,哪有這麼巧的事?太巧了吧?
「你意思是你想我了?」
好像真的沒想,童夕顏錯愕之間點了點頭,頓時覺得不對又搖了搖頭。
她無語,她明明那麼聰明,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面對他就笨手笨腳加笨口的,各種出錯,各種犯抽?
難不成愛情真的可以讓女人的智商下降這麼多?讓聰明的女人智商為零,讓智商為零的女人變成豬頭。
可是她有那麼愛冥寒嗎?她承認有那麼一點,應該不是很多吧!
難怪金扇兒每一生都會那樣愚蠢!
她突然理解了每一生金扇兒為什麼要做那一籮筐的蠢事,果然無可救藥,除了灌藥她和投懷送抱還會點什麼?
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靠臉蛋吃飯,永遠沒有保障,靠智慧吃飯那才是王道,靠才能混日子那才是硬道理。
冥寒惱怒的瞪著童夕顏,面對著她,居然走神,她的思想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他直接將她的頭扭過來,讓她對著自己。
想起金扇兒,她頓時來了勁。
「讓你凶!讓你凶!你壓著金扇兒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凶!你偷偷摸摸到了天巫國和金扇兒同處一個屋簷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凶!你答應巫王要麼愛上金扇兒要麼娶香姬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凶?!」
一口反咬,一連串的排比句,直接將冥寒激翻在當場,讓他啞口無言。
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停下來,無力的倒在一邊,只是輕手輕腳的將她摟入懷中。
童夕顏抓起他的胳膊賭氣的丟在一邊,「你兄凶啊!怎麼不見你凶啊!」
「顏顏我錯了,只是因為我在乎你,所以不想你和別的男人有絲毫的親密,況且你……」
「我我我怎麼了?我沒有將傾無雙三番五次地壓在床上,五十步說一百步尚可理解,一百步反過來叱責五十步,尤為可憎。」
童夕顏瞪眼,冥寒無奈。
這丫頭是吃定了他了嗎?
這麼彪悍!這麼有恃無恐!
「潑婦!」
「你丫的有種再給勞資說一遍!」
「潑……婦……」
「潑的就是你這個婦!」
冥寒伸手去挑逗童夕顏的胳肢窩,兩個人頓時笑鬧在一起,可是奈何她總是玩不過她,每每被他得逞,她只有被動挨打得份。
她頓時惱了!
「冥寒,你過來,乖乖的躺在這裡!不要你丫的現在就給我滾出這個房門,再也不要進來!」
有時候暴力和恐嚇真的可以解決好多問題。
他就知道丫頭討不到便宜會發飆,果然。
「來吧!你先幹什麼都可以,隨你的便!」
冥寒乖乖的平躺在床上,就想聽話的小媳婦一樣,幽綠的狼眸中閃著幾分幽怨的氣息,好似生怕有人奪了他的清白一樣。
惹得童夕顏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你的清白再就沒有了,不用怕,乖乖小寒寒!」
童夕顏勾了勾手指,猛的抓向了他所有的笑點,任憑她怎麼的努力,他愣是不給面子連一聲都沒有笑出來。
不得其道?還是力度不到?
看著冥寒眼中一絲狡猾的笑意,她頓時明白過來,一定是這丫屏蔽了笑穴,她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抓耳撓腮了一陣子,霍得一下騎在冥寒的身上,刷刷兩聲點了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然後點開了她的笑穴,惡魔的手展開了一輪猛烈地攻擊。
冥寒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就是死活動彈不得,顯然是失態了。
兩眼卻貪婪的看著她此刻動人的笑顏,他就知道他的丫頭佔不到一點便宜誓不罷休的,那麼他怎麼會不忍心成全呢?
能博她一笑,對他而言,比什麼都重要。
前生前世傷了你的心,以後我要你的臉上一直掛著這樣的笑容。可是一想到他和巫王的交易,他的心卻有了的幾分不淡定。
「顏顏,別鬧了!傾無雙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童夕顏將他們相遇結伴的事大概的詳細敘述了一遍,當然將她數他腹肌的那一段自然略過。
「走吧!去看看!或許能查出點什麼。」
「你就不怕巫王的人跟來嗎?」
童夕顏看了看冥寒弱弱的開口。
「不會!我本陪著金扇兒出來逛街,已經有人接替了我,所以不會露餡的。」
童夕顏這才發現母豬也有母豬的好處,容易哄騙。
身邊換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愛冥寒的,相愛的人不是彼此很冥寒的嗎?
就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亦或是他的腳步聲、氣息什麼的就可以認出他。
就像當初冥寒扮成了傾無雙的模樣,她還是認出了他。
難道她真的有那麼愛冥寒嗎?
她不由得想起了父親和母親,年輕時候的愛情到了最後哪裡經得起錢財和權力的考驗!一遇到一丁點的危機,就選擇了保全自己,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
父親本是一個小官,因為一件案子就隔離審查,母親果斷的選擇了離婚跟了一個商人,父親被解禁之後娶了二婚的領導女兒。
多麼知心的夫妻啊?讓她小小的年紀就看清了人世的冷暖。
冥寒會嗎?
突然她想永遠不要結婚多好,兩個人永遠就像談戀愛的時候一樣,無憂無慮。
轉而一想,那又是不負責的行為,誰不希望有一個家,一個溫暖的家,暖暖的讓人安心。
人性的本能總是多美好的事物充滿了憧憬和幻想,可是又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得到了?
她真的是幸運兒嗎?
她沒有記錯的話,曾經追雙色球兩年有餘,連一個五塊錢都沒有中過,何其經典的人品啊。
「顏顏!」
冥寒看著瞬間失落的童夕顏不由得心頭一窒,緊緊地摟過了她的頭,讓她靠著他溫暖的懷抱,顏顏,我的懷抱,永遠是你溫暖的港灣,他低頭輕吻著她靈動的眼睛。
「我們過去啊!」
童夕顏努力地收起來她的消極情緒,何必杞人憂天呢!這樣不是連現在的幸福都把握不住了嗎?
只要是曾經愛過、恨過,那也是無悔……(☉o☉)……
到了傾無雙的客房,三個人圍坐一團研究其兩張截然不同的地圖。
猛然冥寒心有餘悸的將童夕顏的身子拉入自己的懷裡,戒備的看了一眼童夕顏,傾無雙默!
兄弟妻不可欺!
這個道理他怎麼會不懂,更何況他已經有了心上人。
冥寒卻不由得為傾無雙默哀,畢竟他們相識相知一場,也算是難得緣分,無雙是他的朋友。
皇甫聖即使他的主子也是他的兄弟。
他們居然喜歡的是同一個女人,還都是深愛,他瞭解聖上,也瞭解傾無雙,讓這兩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真的比登天還難,可是不但愛了,還愛得是白姑娘。
畢竟他心裡還是有選入為主的觀念,聖上愛蘇蘇姑娘愛了三生了,都沒有善果,這一生他是多麼希望聖上能獲得幸福,況且白姑娘對聖上也是有情有愛。
傾無雙怎麼能倒插一腳呢!
可是他也瞭解無雙,他很難認定一件事,一旦認定了就難以改變,如果看著傾無雙一生孤獨,他又於心不忍。
這一次覺得,好難!
「無雙,你真的愛她?可是你瞭解她嗎?」
「或許我不瞭解,可是只需要一眼,我就可以確定。」
傾無雙的一句話讓冥寒頓住,他原本想說一些勸他放棄之類的話,卻生生的頓住,總不能這麼殘忍的連他愛人的權力都剝奪了吧!
突然發現,有了顏顏以後,他原本堅硬的心柔軟了很多,該喜還是該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