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宋唐一口回絕:「沈書航,你想要她死嗎?」他抓住沈書航的衣領,問:「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以為她……」他以為她早就把這個孩子打了,所以他從來沒往這裡想過。
宋唐抬手以拳揮在牆上:「顧雪菲……」
「她已經走了,回美國了,宋唐,小言她怎麼樣?」沈書航看向病房的門,可是那扇門緊緊的管著,就如她對他的心,關上了,不再打開。
宋唐搖頭:「她不說話,孩子怎麼樣?」
「還在搶救。」沈書航點頭,他說:「既然這樣,我去守著孩子,你守著她,等一切好起來,我們再談。」
「談什麼?」宋唐一雙黑眸注視著沈書航,他冷笑:「莫非你覺得憑一個孩子,你還能讓她回到你身邊?」
沈書航上前一步:「不然呢,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一家該團聚。」
「沈書航,不要忘了你之前做過什麼……」
「我會彌補,我瞭解她,我知道怎麼做能讓她原諒我。」沈書航打斷蘇言。
宋唐咬牙:「我絕不會讓你們……」
「啊……」一聲尖叫,從病房裡穿出來的,隨後是驚恐的笑聲:「哈哈……哈哈……」
宋唐趕緊推開門進去,沈書航跟著進去,蘇言正抱著頭蹲在病房的角落。
「怎麼了?」宋唐跑過去拉起她,將她擁在懷裡:「怎麼了,告訴我。」
「為什麼,為什麼選擇顧雪菲,為什麼不救我兒子,為什麼?」蘇言推開宋唐,然後看到了沈書航:「是你,顧雪菲說是你……」她上去抓住沈書航胸口的衣服,她哭著控訴:「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傷害多多,他是你的兒子,你就那麼不想要他嗎?」
蘇言的雙拳捶打在沈書航胸口,沈書航閉上眼睛,任她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顧雪菲的計謀,不,我不該怪別人,是我的錯,我怎麼能美察覺到多多是我的兒子,是你為我生的兒子,小言,多多在搶救,他會沒事的,會沒事的,然後我們一家人會在一起,平靜的生活,小言……」他握住蘇言的手,看著傷心欲絕的她。
蘇言搖頭:「不,你騙我的,你們都騙我。」
宋唐雙拳緊握,閉目,他將蘇言拉過來,抬起她的下顎:「你想都別想,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你瘋了,你幹什麼?」沈書航伸手過來就是一拳,被宋唐擋住。
宋唐推開沈書航,死死的抱著蘇言:「想都別想,我不可能讓她離開我。」
「放開我,你放開我……」蘇言在宋唐懷裡掙扎,卻被他抱得很緊。
宋唐只將她死死的箍在懷裡:「不可能,蘇言,誰都有資格離開我,惟獨你沒有。」
很快,護士就進來為蘇言打了鎮定劑,醫生看著安穩睡著的蘇言,對宋唐說:「她現在情緒很激動,希望你們不要再刺激她,多關心病人,試著去勸慰她,讓她情緒穩定,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不用過於擔心。」
宋唐點頭,這個時候的蘇言,他巴不得用根繩子把她綁在身邊。他覺得糟糕透了,這個時候是不是沈書航多了一個孩子的籌碼。他得守著她,絕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之後的幾天,蘇言一直沉默寡言,而宋唐也不多言,只是坐在床邊守著。他一步也不離開的守著她,哪怕她上廁所,他也會跟在身後。
「我兒子怎麼樣了?」蘇言似乎終於想起了重要的事。
宋唐點頭:「子彈取出來了,孩子太小,需要時間恢復,挺好的,蘇言……」
「我要睡了。」聽到多多的消息,她不想繼續聊下去,見蓋被子拉過頭。
宋唐雙手捂臉,他和蘇言要這樣過一輩子嗎?電話響起來,宋唐走到窗邊接起來。
「宋市長,省上的領導來視察,已經出發了,你什麼時候到?」張耀在那邊急得團團轉,幾天前就跟他說了,宋唐只說他會過去的。
宋唐閉目:「知道了,一小時後到。」
宋唐把蘇言的被子掀開:「省上的領導今天來,你跟我一起去。」
「好啊,你不怕我搗亂的話。」蘇言彎起嘴角。
宋唐推開她,他走到窗邊打電話:「心月,你過來幫我看著她。」
宋唐先回了一趟家,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才開車去了市政。而蘇言這邊,那個叫心月的女孩子正坐在床邊看電視。
這個活潑的女孩子一邊看,一邊和蘇言聊天:「你知道SJ嗎,哇,他們每一個人都好帥,哦,你大概不知道,你幾歲了?」
「二十七。」蘇言淡淡的回答,多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她曾經也是,她問:「你呢?」
「我十八,十八一枝花,哈哈。」心月拆開一包薯片:「你吃嗎?」
蘇言看了看,好多年沒吃薯片了,她搖搖頭:「你吃吧,你怎麼認識宋唐?」
「啊,宋市長嗎,我哥哥在他手下做事,哥哥說他給了哥哥很多錢,我才能念好書,你呢,他們說你是宋市長的夫人,你為什麼住院?」女孩兒喋喋不休。
蘇言嘲諷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語:「他可真慷慨。」
心月點頭:「是啊,宋市長人很好,你也好,你願意聽我說話,我的朋友們都說我的話癆,你覺得我話多嗎,我叫你什麼,阿姨,還是姐姐?」
「阿姨……」蘇言陷入沉思,她苦笑:「我不是阿姨,我是媽媽。」
「唔,我媽媽可比你老多了。」心月拍拍手,將手上的薯片粉末拍掉:「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接一杯。」
『叩,叩……』門被敲響,隨後杜卿推門進來。
「咦,你是誰?」心月歪著頭問。
蘇言說:「我朋友,我能和她單獨聊聊嗎?」
心月想了想,俏皮的笑著說:「好,但是你不可以告訴市長大人,我就在門口,有事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