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晉警察小李不明白傅若芳在自信什麼,她看向自己的師兄。師兄示意他們先出去,把空間留給嫌疑犯。
「師兄,張師兄他們能把那個證人帶過來嗎?」小李問。
師兄的電話響起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苦笑著對這個新警員說:「大概不能。」
果然,電話接起來,對方說那個獄警張勇跑了。
「師兄,那現在怎麼辦?」小李苦著一張臉,看著經驗豐富的師兄。
師兄挑眉一笑:「等唄,等不到就放人。」
傅若芳坐在審訊室裡,兩個審問的警察都出去好一會兒了,還沒回來。她不停的抬手看著自己的名貴的chanel J12,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宋正也應該知道自己被帶了,為什麼還沒來。
傅若芳焦慮的起身,開始在審訊室來回走動。而一牆之隔的監控室裡,唐淳勾起嘴角,傅若芳想鬥得過她,還差得遠。既然騙了她,就要付出應有代價,不是很相愛嗎,她倒要看看他們的愛情多偉大。
傅若芳突然停下來,她腦海裡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宋正是不是要她背上所有的黑鍋。
「開門,開門……」傅若芳突然跑到門口,用力拍打門板,沒有人應她。她繼續:「給我開門,再不開門我就去投訴你們,你們知道我弟弟是誰嗎,知道嗎,你們得罪不起……」
淡定從容的傅若芳也亂了方寸,唐淳笑了起來,示意身邊的人去做事。
兩個小時後,蘇言接到電話,傅若芳在警局突發心肌梗塞送往醫院治療。但是她絕對想不到的是,引發傅若芳激動得發病的是一份特殊的報紙。很簡單的兩則新聞,一則是關於宋氏董事長宋正和年輕女星密會的,一則是宋氏千金宋雨桐從學校宿舍樓摔下去的。
不知道為什麼,蘇言接到這個電話後,還是覺得心裡一滯。如果不是身後有宋唐的胸膛,她大概會倒下去吧。她不是傅若芳,不管傅若芳曾經怎麼對她,可終究是她給了她二十幾年的母愛。
「去看看?」宋唐輕聲說,這個女人有時候要強得很,有時候又脆弱得要命。
蘇言搖頭,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宋唐抬手抹去她的眼淚。她不是恨傅若芳嗎,為什麼還哭得這麼傷心。閉上眼睛擁著她,希望能給她一些溫暖吧,他想,她怎麼有那麼多眼淚?
哭得久了,她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看著頭頂上那張臉,抬手。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不敢去觸碰,好像生怕觸碰到的是空氣。宋唐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
好像感覺到真實存在了,她的嘴角有了笑意,她說:「阿唐,不要再離開我。」
他將她的手放在嘴邊,細細輕吻:「誰也不要離開。」
最初和她結婚的原因他都有些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因為母親發現傅明鑫是傅若芳的弟弟,因為雪菲說只要蘇言嫁人了,沈書航就會死心。沈書航會不會死心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沈書航會難受。
他就要讓沈書航難受,因為他奪走雪菲的時候,他宋唐很難受。可是現在呢,誰難受,誰痛苦都不重要,他只想抓住懷裡這個女人。
蘇言在家休息了幾天,總之宋唐身邊的人才很多,少她一個也不少。她也沒有去看傅若芳,她得到應有的報應,何必再去逞口舌之快。去給祭拜了一次奶奶和爸爸,告訴他們傅若芳的情況,她癱瘓了。
而這幾天她和宋唐的關係也似乎微妙了許多,他對她溫柔有加,細心呵護。她想,他開始相信,也許宋唐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的。而蘇言在漫無目的的情況下,也瘋狂想證明著這一件事。
在家待了一周,她終於要出去上班了,遇見顧雪菲,她甚至大方的給了對方一個迷人的微笑。
「抽什麼風,腦子有病?」顧雪菲將肩上的包拉緊,看著蘇言挽著宋唐從自己面前走過去,一副恩愛的樣子。
顧雪菲煩躁的踹了腳下的石頭,沈書航在她身後冷哼:「內心不美麗的人看到的永遠是事物不美麗的一面,顧雪菲,你是不是該看下心理醫生。」
沈書航明顯心情也不好,雙手插袋從顧雪菲面前經過,然後駐足,轉過身說:「對了,你這個政府的臨時工,差不多就可以辭職了,現在政府縮減開支。」
「沈書航,你他媽過河拆橋啊?」顧雪菲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彎起嘴角,輕聲說:「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你們都等著吧。」
從包包裡拿出電話,她笑著說:「雨桐妹妹,蘇言來上班了,報告完畢。」
這幾天宋雨桐找蘇言找瘋了,她當然不敢去對面的小別墅。所以她只盼著蘇言出門,傅若芳癱瘓了,宋雨桐自然把這筆賬算在蘇言頭上。
顧雪菲再撥一個號碼:「哎呀,市長夫人,關於宋市長,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你敢不敢來呢?」
「我得問問我老公。」蘇言說這句話的時候,帶了一聲很輕的笑聲,但是又比較明顯。
所以顧雪菲聽見了,她嗤笑:「怎麼了,我們那麼厲害的市長夫人不敢單獨赴約,或許阿唐並不願意你單獨見我呢,萬一你傷害我,阿唐會心疼的。」
「是嗎,為了不讓我老公心疼,我還是來見見嬌弱的顧大小姐吧。」蘇言回答得很乾脆。
顧雪菲低笑一聲:「好啊,中午一起吃個飯,老譚菜館你知道吧,你要帶個防具不,或許我會帶硫酸。」
蘇言輕笑:「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帶一個防具吧。」
顧雪菲掛斷電話,轉身了自己的白色跑車,然後揚長而去。沈書航,你不稀罕我在市政,我還不稀罕待這種地方呢。顧雪菲給宋雨桐發了一個信息,然後開車往老譚菜館那邊去了,那裡在郊區,反正她也不用上班,早點去看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