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書航只有過兩個女人……」顧雪菲這話說出口,就立馬摀住自己的嘴巴,她不敢想,如果是的話,那麼這個孩子是……
兩個人互看一眼,如果孩子是她的,那麼她……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哥,你就看好吧。」顧雪菲勾起嘴角,笑得詭異:「想利用我,沒門兒,老東西,哼……」她將毛巾扔出去,狠狠咬牙。
蘇言並不知道顧雪菲正在醞釀一個陰謀,而此刻的她正站在自己家樓上,看著對面那棟白色的別墅。她的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好暇以整的等待著什麼,笑了笑,她等的是好戲。
一輛警車出現在對面別墅門口,蘇言笑著將窗簾放下,自己下樓去了客廳,打開電視找個韓劇來看。而對面的人似乎就不能這麼悠閒了,因為他們要忙著應對著突如其來的事故。
宋家的門被敲開,保姆被警察嚇得愣住了,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警察的問題。
警察再問了一遍:「請問,傅若芳女士是住在這裡嗎?」
傅若芳聽見動靜,從裡面出來,她揮手示意保姆回房去幹活。然後笑著說:「請問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是傅若芳女士嗎?」警察打量了一下貴婦人,禮貌的問。
傅若芳點頭,大氣的微笑:「我有什麼能幫忙的?」
警察先生笑:「你好,傅若芳女士,我們接到報案說你和一年前在押人員蘇清林的死有關,所以,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傅若芳一滯,隨即便笑著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可能會有人報這種案?」
警察嚴肅的說:「不好意思,我們必須例行公事,請你配合我們。」
傅若芳點頭,她笑得有些勉強,說:「那請你們稍等,我去拿件外套。」
「請你的傭人幫你拿過來吧。」警察當然不允許她這個時候離開他們的視線。
傅若芳無奈,只好大聲的叫傭人給她拿了件外套過來,披上外套換了鞋子就和警察上車了。她大概想得到是蘇言報警,那個老太婆死了,她是知道的,她當然也知道大概是她告訴了蘇言什麼。
不過,不要緊,她不怕。蘇言以為這樣就能打倒她,她還太嫩了,怎麼可能鬥得過自己。想到這裡,傅若芳多了一份自信和從容,在警車裡端正坐好,維持著屬於她的儀態和風度。
這個時候,蘇言接到了宋唐的電話,他問:「家裡怎麼樣?」
「挺好的。」她說,語氣帶著一絲愉悅,相信他能感受到。
宋唐低笑一聲,她的好心情影響了他。他問:「這幾天很忙嗎,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想你應該很忙,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她問,其實就是那麼隨口一問。
「你想呢?」
蘇言輕笑:「如果你現在回來,我會開香檳慶祝。」她確實想找個人慶祝。
宋唐沉吟一瞬,然後問:「家裡有香檳嗎?」
「我找找看……」她說著,還真的起身去找香檳,可是她剛起身,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目光看向門口,門被輕輕推開,宋唐擰著行李箱站在門口,彎起唇角。挺拔的身軀擋住了初秋的夕陽,他在門口,一臉笑意。蘇言似乎這是第二次認真看他的臉,真的很好看,當他斂去身上的氣勢,他就是一個很帥的男人。
她走過去,像一個普通的妻子一樣接過他的行李,抱了他一下。他拉著她進門,笑著說:「箱子裡有禮物。」
蘇言笑了笑,打開箱子,一個嶄新的盒子。打開,她愣住,是那條被她扯斷的項鏈,只是已經接好了。
宋唐走過來,蘇言還在愣神中,他就把盒子裡的項鏈拿出來,站在她身後要為她戴上。蘇言回神,一把按住項鏈,她不想戴這個,不屬於她的東西。
宋唐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蘇言,先戴上,然後聽我說。」
蘇言緩緩放開手,任憑他為她戴好項鏈,然後感覺到他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冰涼的吻。她不知道是她的脖子薄涼,還是他那張薄唇冰涼,反正這個吻對她來說,沒有溫度。
他拉著她坐到沙發上,擁著她,說:「這條項鏈是我高二那年買的,不為誰,就為當時它的意義,我買這條項鏈的時候,心裡誰都沒想。」
蘇言閉目,她相信,因為宋唐是一個不屑說謊的人。他更沒必要為了她去編造一個謊言,至於他說的項鏈的意義,她也無心追究。靠在他懷裡,似乎能感到自己的背心漸漸溫暖了,他的胸膛也好像並非一如從前般冰冷。
「不是說要慶祝嗎?」宋唐將她輕輕推起來,笑著說:「慶祝什麼,慶祝有人入獄?」
蘇言癟嘴,這個人真是什麼都知道。最後他們並沒有開香檳慶祝,因為蘇言賴在宋唐懷裡不想起來。而宋唐也擁著她不想她離開,他的輕描淡寫的一句解釋似乎是有用的。
而傅若芳正在被審問,不過聰明如她,一句話都不肯說。警察拿她很沒辦法,她不是一般的嫌疑犯,不可能動用暴力。
「傅女士,交代一下吧,你是如何買通當時看守蘇清林的獄警張勇,讓他殺死蘇清林並對外宣稱是蘇清林自殺的。」審訊室裡,兩名警察坐在桌子前面,手裡拿著筆和本子,準備記錄。
傅若芳笑:「警察同志,我希望你說話注意點,如果有證據,你可以直接抓我,如果沒有證據你剛剛那些話是誹謗,你,不懂法麼?」
看到傅若芳得意的樣子,年輕的警官將鋼筆的蓋子蓋上,他笑:「傅女士,讓你自己交代是給你機會減刑,我們的同事已經去逮捕張勇了,你還有機會。」
「是嗎?」傅若芳抱胸,翹起二郎腿,悠閒的說:「既然如此,那就等你所說那位什麼,獄警,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