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先別急,報警了嗎?」蘇言急忙收拾包包:「我馬上就過來,你現在在學校?」
「嗯,我在這裡,我開不了車,我已經告訴席賢了,他讓我,讓我先不要報警,如果真,真是綁架,綁匪會聯繫我們的。」杜卿似乎哭得有些乏力了,聲音也斷斷續續的,
蘇言趕到的時候,席賢也到了,席賢和蘇言把杜卿帶回了席家。蘇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說:「會不會是顧秋實?」
「什麼?」席賢一臉詫異的看著蘇言。
蘇言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席賢雙手握拳,指節泛白,他轉頭怒視杜卿:「你為什麼沒告訴我,你他媽存的什麼心?」
「席賢你幹嘛?」蘇言護在杜卿面前:「多多出事誰都不想,這不是卿卿的責任。」
「對不起,阿賢,我,我就是看你前段時間太忙,我,我以為我和蘇言能解決好的,我真的沒想到,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好不容易平靜的杜卿再一次哭了起來。
蘇言轉過身去安慰她:「沒事,卿卿,別哭,我們想辦法解決,多多不會有事的,他那麼聰明,對不對,你要,要相信自己的兒子,好不好?」
杜卿哭著點頭,以手掩嘴,雙肩抖動。
蘇言拿出電話撥通顧秋實的電話:「顧秋實,你要替顧雪菲出氣也好,要報復我揭穿你的秘密也好,都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多多,你現在把多多送回來,你和顧雪菲想怎麼出氣,我都不反抗。」
顧秋實低笑:「宋太太,多多?」他沉吟:「是不是席家那個孩子,他怎麼了,出事了嗎,或者不見了,你那麼緊張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嗯,市長夫人?」
「顧秋實,我不想和你廢話,我想你很清楚,私下解決,你和顧雪菲至少可以得到折磨我的機會,如果交給警方,到時候可能會連累到你的家族和企業,顧秋實,你不要以為我會在乎一個市長夫人的頭銜,你以為我會害怕媒體而不敢將這件事交給警方或是公開?」
她冷笑一聲:「顧秋實,就像你說的,我孑然一身,我什麼都不怕,就算媒體因為這件事大做文章,大不了我就和宋唐離婚,所有後果我一個人承擔,但是我不可以因為自己的愚蠢而讓你傷害多多一根汗毛。」
「哈哈~」顧秋實笑開:「市長夫人多豪氣,多仗義啊,是不是,阿唐?」
「宋唐?」蘇言凝眉:「顧秋實你這個變態,你做了什麼?」
「蘇言,你他媽成天就想著怎麼和我離婚是不是?」電話裡傳來的是宋唐惱怒的聲音,隨後便是被掛斷的忙音。
蘇言愣在原地,席賢走過來,他拍了拍她的肩頭:「蘇言,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要管了。」
「絕不可能。」蘇言堅定的看著他。
杜卿怯怯的開口:「那多多到底在不在顧秋實手上啊?」
蘇言抱著頭蹲下去,怎麼也想不通,如果在的話他為什麼不提出條件,可如果不在的話,那麼巧,出差的宋唐怎麼會在他身邊。
「蘇言,你沒事吧?」杜卿蹲下來看她,蘇言搖頭。
「席醫生……」席家的電腦突然亮起來,屏幕上是一個滄桑的男人的臉,笑得一臉猥瑣:「不記得我了嗎,您這個大名人真是健忘啊,不過不要緊,你看看這是誰?」
鏡頭推後,一個男孩子被綁在椅子上,眼睛上蒙著黑布。是多多,他在掙扎,在呼喊,可是他的嘴巴被膠布封起來了。
「多多……」三個人驚呼,看見多多無力的掙扎,無比心疼。
席賢的拳頭捶在書桌上,他腥紅著雙目,牙咬問:「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男人笑了起來:「席醫生還記得一年前有一個小女孩在手術台上因為麻醉過度而抽搐死亡嗎,席醫生,你不會忘記,也不該忘記妞妞那個時候是多麼難受吧,啊?」
「你?」席賢似乎回想起來,他頹然,這是他這一生最大的敗筆。
男子見他想了起來,便笑,笑道最後面目猙獰,似乎又流著淚:「枉你是頂級麻醉師,為什麼我的妞妞會死在你手上,為什麼,妞妞送進手術室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你們怎麼說的,你們說不過是一個小手術,不礙事,可是為什麼抱出來的時候她就不動了呢,啊?」
席賢閉目,當初確實是他的責任,可他也不明白,就算計量沒掌握好,多了一點點麻醉劑也不至於致死。後來院方查了,是麻醉室有人徇私舞弊通過不正當途徑得到那批麻醉劑,那根本不能給人用的。為了醫院的聲譽,院方把這件事瞞了過去,小女孩的死亡原因,也說是手術意外。
可是,女孩的父親怎麼會知道真相,當時在手術室的人都很明智的知道該怎麼做,這個秘密為什麼會突然暴露出來?如果有人想要他身敗名裂,那麼這件事應該曝光,可是沒有,只是女孩的父親知道了,為什麼,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怎麼,席麻醉師?」男子笑:「你再次想起來也會心疼嗎,還是你自心疼你的寶貝兒子,哈哈,這就心疼了,嗯?」
「你這個變態想做什麼,你放了我兒子。」杜卿衝到電腦面前怒吼。
男子並不理會她,他似乎從桌上拿起一把刀,走向多多。鏡頭拉遠,一件很小,光線不好的房間,只有一張床,床前的椅子上坐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多多。
「他要幹什麼,幹什麼,不可以。」蘇言嚇得臉色蒼白,多多還那麼小。
席賢冷靜下來,他知道不能激怒對方:「你想要什麼,說出你的條件。」
「我?」男子的刀在多多穿著小襯衣的手臂上一劃,那冰涼的觸感讓多多大哭起來,孩子害怕了,眼淚和口水糊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