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從窗欞的縫隙中溜了幾縷進來,在空中翻舞著身姿。
屋子裡有一些聲音傳出來,有點年紀的下人聽見後捂住嘴偷笑,自己悄然地朝院門走去,有些不懂事的聽不明白,將耳朵偷偷地湊了過去,被人拎了耳朵,一同在院門邊走去。
睿淵直視著挽妝的眼眸,裡面澄清一片,唯一游動的是他的身影。“真的決定了麼?”
挽妝點點頭,低垂著頭,避開他炙熱的視線。這一日,終究都會來的,只不過那個人是他,她才不會那麼抗拒,才會那麼心動與歡喜。
“妝妝……”她嬌羞地模樣看得睿淵一陣躁動,他似乎變成了許多年前的那個毛頭小子,什麼都不懂起來,只知道輕聲地喚著心愛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挽起的床紗,透著那縷跳動的日光,泛著晶瑩的光澤。挽妝輕輕地朝後仰臥下去,手帶著床紗的一角,將兩個人都包裹在床紗之內。
他身上著的是刺目的紅色,她的身上也著稍微暗沉的紅色,這一切就像是注定的,為他們重新舉行的婚禮一般,處處都洋溢著喜慶。
在他的心中,挽妝自然是漂亮動人的,可今日的她卻是極美的,比天下最美的女子還要美上萬倍。他的唇,先他的想法一步,重新落在那紅唇之上。
“妝妝……”那聲輕喚變成了呢喃,他捧著她的臉頰,細細地品味著屬於她的甜美。
“睿淵……”她的手主動挽上他的頸項,閉上雙眼,享受這份美好。
她的主動讓他欣喜若狂,更加深了在她齒貝間的攻城掠地,糾纏著她的靈動。他本就是游歷花叢的風流浪子,幾次三番的刻意挑逗便已然讓挽妝軟了身子,想要討饒卻被他糾纏地無法開口。
瞧她臉色紅潤,雙眼微閉,分明已是陷入情欲之中的模樣,睿淵這才松開她的唇。
他的忽然離開讓挽妝緩緩地睜開眼,半瞇著他的面容,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輕聲地喚著:“睿淵……睿淵……”
話語聲未落,睿淵的吻再一次落下,這一次沒有之前的小心翼翼,而是霸氣地從她的唇邊一路游下,在她白皙的頸項上狠狠地吸允著,像是要將她都吃進自己肚子裡一樣。
“別……別……”他的手不知何時已鑽進她厚重繁瑣的衣裳內,輕而易舉地就撫上了光潔的背部。她昂著頭,被他狠狠地吸允著,無法顧及身後,呢喃著出聲。這點小小的抗拒,在睿淵的眼裡卻變成了致命的誘惑。
雖然她的衣裳較之常服有些繁瑣,但睿淵還是頗為輕巧地就將外衣一層層剝落,露出貼身的襲衣。胸前的高峰隨著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而輕輕地顫抖著,看來他果真是撿個寶,他的挽妝動情後竟然是如此撩人。
吻一路落下,隔著薄薄的襲衣,落在高聳的柔軟上,他的舌尖圍著最頂端來回地打著圈。從未有過的觸感,像是天空裡忽然落下的閃電般,在身體裡到處流竄,無法抑制住。
她咬緊唇,死撐著不發出聲音。母親曾經在出嫁前的一晚,給她看過關於男女洞房的書籍,卻沒有告訴她要順從心底裡的感覺,因此在她的心裡,眼下的情形已教她羞愧萬分,如何還能發出更加羞愧的聲音。
在她身上運作良久,卻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睿淵疑惑地抬頭朝她看去,正好瞧見她幾乎都要將唇咬破了般。
“妝妝……松開。”他撫過她的臉,指尖在她的唇邊停下。他的話像是魔咒般,她靜靜地望著他,乖乖地松開了唇。
滿意地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睿淵笑著又重新俯下身子。
“啊……”剛松開唇,她就發出了這樣的聲音,有些惱怒地看著趴在她身上的睿淵。這人真是太壞了,吸允還不夠,竟然還咬了上去。
她的怒視,睿淵當然早就知道,他卻沒有再安撫她,又一樣的弄起另一邊來。
“啊……你……輕點……”挽妝這次真的是火大了,只恨不得將人給直接踹下床去。
她剛抬腿,卻不知正中睿淵的下懷,當即被他抓住足踝。
“放開,放開……”被他直視著自己的足踝,挽妝臉上的紅暈更深起來,就連方才的疼痛感也忘記干淨,只想著怎麼從睿淵的手裡掙扎出來。可她畢竟是個女兒,哪裡能敵得過睿淵的力氣,幾次掙扎後,不僅沒甩掉睿淵,反而被他握得更緊,還兼著身上涼意襲來。待低下頭看去,才驚覺衣服,就連襲衣就滑落在腰際,光溜著半個身子,只除了胸前的紅色布兜。
這般的春光外洩,如何還能把握地住。睿淵將她的腰帶扯了下來,撕成兩半,將她的足踝綁在床柱上。
“你……”挽妝驚恐地看著睿淵,想起之前他咬她的舉動,本能地想往後面退去,哪知睿淵綁地不松,讓她無法動彈。
“乖,聽話。妝妝。”他像是哄孩子般,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
“我不要了,不要圓房了。”這次的眼淚是真的因為睿淵才會落下的,她直覺接下來她會更疼,比之前還疼,便什麼也顧不上了,就求著睿淵,別再進行下去。
“這個時候?”睿淵低頭掃過一眼自己的下身,那裡早就撐起帳篷,若不是因為顧著挽妝,他怕是早就爽過了。
挽妝的目光隨著睿淵也看了個清楚,再多的話似乎再也說不出來了。
“妝妝,相信我,好麼?”他的指尖停在她的眼角,很有耐心地勸說起來。
“這……”挽妝抬眼看了看他,又低頭掃一眼那裡,最後干脆閉上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傻姑娘。”睿淵輕輕地埋怨出聲,手指順著她的眼角慢慢滑落,所經之處,都引來粉紅一片。他的指尖,沒有從前的微涼,竟然也有了暖意。
胸前最後的一絲遮擋也掉落在地上,而腰帶早就被他抽走,裙擺也松在腰間,他輕輕地一撩,她整個身子就映在他的眼裡。他的目光在她的身間游走,她不由自主地抱住自己,側著頭不肯睜開眼。
睿淵身上的喜服也一層層的掉落,露出精壯的身子。平日裡,他是花名在外的公子哥,她還以為他不過個干瘦的紈褲子弟,可不曾想他的身上並沒有一絲的贅肉,不是強壯,卻也是十分精壯的。
“滿意嗎?”睿淵露出一絲痞笑,挽妝便迅速地閉上偷偷睜開的雙眼。
他將她的手輕輕地撥開,自己的手撫上高聳的山峰,停留在那點紅纓上,與之前不同地按捏。唇又落在另一邊,力度很輕地咬住,然後輕輕地,來回地拉扯著。被他這樣的對待,她的身體裡那股奇異的感覺又重新出現,她抓緊身下的錦被,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動蕩。
“輕……輕點……啊……”
身子裡忽然進了異物,挽妝忍不住睜開眼,瞪向睿淵,後者卻還是一副打不爛的笑臉。
“出去,出去!”拳頭如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身上,瞧他那副痞樣讓挽妝心裡更窩火,哪裡還管得到眼下是什麼情形,一個勁地打了過去。睿淵握住她的拳頭,順勢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瞬間就見她的臉色大變,話語聲也小心翼翼起來。
那東西,因為她的姿勢明顯地更近了些。她僵直著身子,可憐巴巴地望著睿淵,輕輕地搖頭。
“忍耐下。”睿淵將她抱進懷裡,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著氣。“等會兒就舒服了。”她抗拒著他的進入,身子僵硬讓他也動彈不了。他只能放下進度,又開始耐心地哄起來。
隨他怎麼說,挽妝還是搖著頭,身子的僵硬沒有一絲的松動。被她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睿淵自然是難受得要緊,又不捨得強行進入讓她受傷。她如今都這般抗拒了,若是他強來的話,依她的性子,怕是以後就別想再做這事,為了將來,他再難受也只能忍著。
“妝妝……”半是撒嬌半是哄,睿淵額際上都有滲出冷汗。
“你……”挽妝從他的懷裡抬起頭,他的臉色異常難看。她不懂那些閨房之事,只覺得身子很痛,所以才不肯讓他繼續,但眼下瞧著他這樣難受的表情,她的心自然是軟了不少。
唉……她長長地歎了一聲,放棄了堅持,身子一軟,渾身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
見她有了松動,睿淵頓時喜上眉梢,用護著將她慢慢地放倒下去。
“嗯……”他抱住她的腰際,終於開始奮力運動,放棄抗拒後的她的身子變得柔如無骨般,隨著他的起伏而起伏。
“睿淵……睿淵……”她喚著他的名字,將身下的錦被抓得更緊,那層阻礙被他的一連串運動打破,身子像是被撕裂了般疼痛。她的預感沒錯,這份疼痛真的是比之前的痛上萬倍。
“馬上就舒服了,妝妝。”睿淵見她疼得雙眉緊皺,心疼地吻了上去,身下的動作卻沒有放松。挽妝推搡著他,這人可真賴皮,她明明都痛過了,他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睿淵握緊她的雙手,唇落在她的唇邊,珍惜地輕吻著,細細的,一寸寸的。忽然,她的身子一陣痙攣,一陣酥麻的感覺竄過全身,讓她看不清楚四周,似乎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雲彩之上。
感受她的變化,睿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的吻,又落在她散落的發間。
“妝妝,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