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臉說:「對啊,怎麼啦?這麼小,還要二百五十元一個月呢。」
這間房子實在太小了。裡邊除了一張床一張寫字桌和一些零碎的物什之外,什麼也沒有,不,是什麼也放不下。一張一米二的床靠著東北兩邊的牆,床前是一張寫字桌,寫字桌邊有一張椅子。床橫頭放著一隻木箱子,堆著一些書籍。中間的過道很窄,兩個人在裡邊,幾乎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了。
李錦軒把買的熟食放在寫字桌上,讓她在床沿上坐了,試探著問:「我們是先吃飯還是……」
她曖昧地說:「隨便。」
「隨便」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可以先愛愛嗎?那真是太好了,可以先來一次,吃了飯再來一次,行的話,她回宿舍前還來一次。
這樣想著,他就亢奮起來,輕輕關了小窗戶,轉身看著她,見她臉色潮紅,胸膛起伏,一副要他的樣子,便伸手拉她站起來,抱上去,在她臉上一陣狂吻。
然後迫不及待地將手伸進她的胸口,抓住了她極富彈性的胸膛。這是他生長不麼大以來的第一次偷情,所以有些緊張,也缺乏經驗,再加上他三年多沒碰女人,手弄得太多,開始時就有點不知所措,也有些尷尬和狼狽。
真的,被她一摸,他便猴急地將她壓倒在床上,一陣亂撞,沒了。
「媽的,早掉了。」他從她身上爬起來,有些難堪地說,「等吃了飯再來,包你滿意。」
「看來,你是個好男人。」小林意猶未盡地從床上坐起來,整理著被他弄亂的頭髮,有些羞澀地說,「我除了丈夫,從來沒跟別的男人來過,只知道早掉的男人,大都是手弄得太多。手弄得太多,就說明他在外面亂搞少。」
李錦軒說:「你說什麼呀,我也是第一次跟別的女人來。」
因為沒有被人發現的危險,也就沒有了緊張和刺激的氛圍;因為已經捅破了男女之間神秘的面紗,也就沒有了矜持和害羞。他們象夫妻一樣親暱地說著話,還開著玩笑,邊吃飯喝酒邊調情。
吃完飯,李錦軒去門外的水龍頭上洗了碗,進來放好。見小林亭亭玉立在窗前出神,那個性感的背影好美啊,他就走上去,從背後抱住她,雙手蓋住她豐滿的胸膛,吻著她的後頸和耳朵,氣喘吁吁地說:「小林,你,真的越看越美了。」
小林則溫柔地說:「你人很英俊,卻沒用。」
他吮著她的耳垂,喃喃地說:「這次,我就有用了。」
她仰著頭說:「你,這次不要太性急,好不好?」說著,就張開嘴,閉上眼睛,等待他去親吻。
他就扳過她的身子,吸出她的舌子吮。小林呼息急促起來,仰著頭,使勁地搖著。身子慢慢仰倒在床上。
李錦軒迫切起來,迅速把衣服脫光。小林坐也起來,自己脫了衣服。一個豐滿潔白的身子,就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
李錦軒第一次這樣真切地看到另一個女人的身體,啊,真是美妙無比的身體啊。豐乳,蜂腰,肥臀,高凸的三角區……一切都是那樣的迷人。他立在床前細細看了一遍,就伏上去,開始全身從上到下地吻她。
小林受不了了,主動打開下身,呻吟著扭起了屁股。他的嘴巴滑下去,吻到她肚臍的時候,小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體一聳一聳地顛動著,胸膛上下劇烈抖動,眼睛緊閉,嘴裡「哼哼」地叫了起來。
李錦軒興奮得血脈噴張,昂著頭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拚命動。小林抬著腿迎接著他,兩眼翻白,神情癡迷,身體跌宕起伏。兩人在熱烈呼喊聲中,達到了高峰。
完事後,他們擁抱著躺在床上,互相撫摸。小林稱讚他說:「這次,你才真正像一個男人漢了。」
李錦軒說:「我跟你丈夫比,功夫怎麼樣?」
小林擰了他一記說:「別提他好不好?我不愛他,才這樣的。」
他追問:「那你愛我嗎?」
小林說:「愛,還說不上,但可以說喜歡。真的,你好英俊,是個大帥哥。」
他又問:「「你丈夫是做什麼的?」
「政府機關的一名小職員。」小林說,「要不是他追得太緊,我才不會嫁給他呢。人是好人,但長得太醜,我越來越討厭他了。」
「你變心了。」李錦軒說,「這是不對的。」
「誰說我變心了?」小林有些發哆地說,「你以為我看上你了?哼,美得你。」
說著坐起來,撩開床單看他的物件:「你上面長得俊,下面怎麼樣?哇,好美哦,跟你人一樣,也很漂亮哦。」
「這就叫上下一致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才,你覺得滿意嗎?」
「滿意。」小林幸福地撫摸他。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偷情跟吸毒一樣,是有癮的。一旦偷起了頭,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真的,以後的日子,他們只要有空,方便,就鑽進他的小鴿棚,沒完沒了地愛愛。
可不知為什麼,李錦軒作了十多次後,就不行了,越作質量越差。每次愛愛,他都匆匆忙忙的,一觸即發。剛進去,小林還沒來感覺,就丟了。
他越來越感覺不到愛愛的快樂了,甚至還覺得這是一種負擔,一種恥辱。
大約是不愛她的緣故吧。在他的意識裡,小林這樣輕浮,剛認識一個男人,就跟他上床,肯定不只是跟他一個人這樣的,所以他就對她漸漸失去了激情。
或者說,新鮮感過去了,他又提不起精神來了,這也許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吧。
於是,小林總是埋怨他人長得帥,床上功夫卻太醜了。
怎麼辦呢?小林只好等他丟了以後,站起來抱住他的身體,拚命扭動,自娛自足,自己讓自己達到最高境界。
嘗到了這種快樂的滋味,她就一直這樣玩了,竟然還玩出了癮,越玩興趣越足。
真的,她每次都是先仰天躺著,笑咪咪地看著李錦軒在她身上狼狽地動作,欣賞著他的努力和笨拙,不停地鼓勵他,催促他。
可他只動了幾下,就皺著眉頭,痛苦地喊叫一聲,丟了。而這時候,她才剛剛來興趣,很難受,所以不可能放過他。就等他完成以後,推開他的身子,從床上滑下來,赤著身子站在床邊,抱著他的空身子扭起來。
她像跳舞一樣,越扭越快,然後用腿使勁夾緊他疲軟的腿根。倒過來衝撞他,用凸出來的三角區摩擦他,最後氣喘吁吁地達到最高境界。
李錦軒沒想到,男女之間還有這種空激動達到高峰的辦法,就問她:「你與丈夫愛愛,也是這樣達到高峰的嗎?」
小林說:「他人長得比你醜陋,也沒你這麼有水平,但這方面卻比你威猛,比你有力。」
李錦軒暗想,你知道什麼呀,不是我不有力,而是我不愛你,否則,我也會威猛有力的。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只能算是一對男女伴侶,不能說是一對情人。因為他沒有愛上她,只能說是為了生理需要,充當了她的臨時的男女伴侶而已。
但這樣愛愛做多了,小林卻欲罷不能,竟然真的愛上了他。進修結束回到四川後,還不斷地給他寫信,訴說對他的相思之苦。
她如怨如訴地說:回家後,只要一想起與你在一起的幸福時光,我就如醉如癡,真想永遠躺在你的懷裡,聞著你的體香,感受你的肌膚之親,傾聽你的聲音和喘息……你想我嗎?給我一個回信好嗎……。
李錦軒沒有愛上她,所以一點也不想她。他做得很絕情,連信也沒有給她回。他一開始就知道她不可能留在上海,只能作為臨時的玩伴而已。
他的目標是娶一個上海小姐,或在上海工作的外地女孩作妻子。他決心,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儘管他現在窮困潦倒,什麼也不是,但他的這個志向和追求卻從來沒有動搖過。
這是一個全民經商的時代,人們都在削尖腦袋絞盡腦汁經商,三句不離本行,碰面無不言商。
李錦軒雖是個文化人,但原本就有一些經商意識,現在被這種氛圍一熏陶,再加上他想留在上海,發展事業,追求愛情,經商的意識就更加強烈了。他在進修期間,就躍躍欲試的,只想著做生意賺錢了。
可他不知道怎麼做,做什麼。正在這時候,他班上一個同學介紹他認識了上海的幾名知識分子。他們見面後,不談創作評論方面的專業知識,而只談合夥經商的事。他們經過協商,決定合股創辦一個公司。
李錦軒非常高興,馬上行動起來。但創辦公司必須有五十萬註冊資金才行,哪裡來呢?他經過考慮和聯繫,專門回了老家一趟,到一個他曾採訪過的鄉鎮,找到那個姓邢的黨委書記,講了合股創辦公司的事。邢書記非常重視,馬上交給鎮工辦主任辦理。工辦主任同意出資50萬資金註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