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井雙手環胸,對他脖子上的刀視而不見,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就算是思若國的最強的殺手組織來了又怎樣?為了等你伍千若本王可是調來了一個營的戰鬥力。」
「嫂嫂,你別怕噢。就算是死,我們也會讓你到藍夜的身邊去,雖然我們很想讓你留在王的身邊。」這是個子最小的那個人說的。
伍千若眨了眨眼睛,他叫的嫂嫂?是叫我?
對上那人的目光,她才明白是,的確是叫她。
這句話讓宮澤井一愣,原來你早就打算去找藍夜了……那我做的這些事不就是白費力氣麼?是不是白費力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做這些真的全是為了讓她去藍夜身邊麼?就沒有一點想見她的念頭麼?
宮澤井原來的計劃是把伍千若捉住了,然後再把她扔到藍夜的身邊去。可是南宮絕已經和他有了一樣的想法,雖然他們的目的不同。
「你們走吧。」宮澤井的聲音軟了下來,眼神就不再像之前那麼自信。
「為什麼?」凌不相信他會那麼容易放他們走。
宮澤井露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徹底擊垮了伍千若的所以防備,那是一個憂傷而不到眼底的笑容「千若,我不想毀了你的笑容。」
這次他用的是我字,不是本王。
除了伍千若以外的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可是伍千若心軟了。不是因為那句話,而是他的笑容。
「宮澤井,我不信你的話。但是我信你的笑容,我信三年前還沒傷害我的你。」伍千若說完便轉身了,她弱小的身軀扶著鄭逸言,一步一步緩慢的前行著。
他的心疼了,他此時竟然有一種想拉住她的衝動。
凌將他架在宮澤井脖子上的刀拿了下來「宮澤井,你最好沒有什麼陰謀。」
宮澤井聳聳肩表示他的無辜。
凌看著伍千若倔強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拒絕月他們的幫忙,一個人努力扶著鄭逸言,她是在固執著什麼?還是覺得那是她一個人的事,不需要任何幫助?
凌歎惜一聲,他走過去不顧伍千若的反對,強行把鄭逸言背在了他的背上。
「王,真的放他們走了?還是前面還有佈局?」一名士兵走到宮澤井的耳邊問道。
宮澤井無奈的笑了笑,在你們眼裡我就這麼陰險麼?「是真的放他們走了。」
「誒?」所有人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
宮澤井又笑了,這一次他的笑容是真的,是無奈的笑容。
其實如果可以,我想守住你的笑容,今生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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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樓。
一個臉如雕刻般美麗的男子斜靠在床頭,他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不屑和鄙夷。
你有什麼資格說讓我好好照顧她?他琥珀色般清冽的眼裡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他想起了剛才的那一幕。
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和他同樣妖嬈美麗的男子,燭光照映在他菱角分明的臉上,他低著頭站在他的面前,紫水晶般明亮的眼睛中盛滿了憂傷。
他不懂他在悲傷什麼,他看不見他傷痕纍纍的心。
男子嘴唇微動,可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堂堂七尺男兒,現在竟像一個惺惺作態的女子,故作清高。
「如果她回到你身邊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要讓她受一點委屈。」男子的聲音如羽毛一般輕,似乎一陣微風就很將它吹散。
藍夜的嘴角流露出不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你別忘了你曾經利用過她!」
男子抬起頭,眼中帶著隱忍,他沒有理會藍夜的挑釁,自顧自的說道「她怕黑,她怕鬼,她愛哭,她愛感動於每一件小事,她熱衷於幫助每一個人。她愛回憶,她愛口是心非,她對別人的愛總是多過恨,哪怕那個人曾讓她的心千瘡百孔。藍夜,我背負不起她的幸福,但是我相信你可以。你可以代替我給她想要的一切。」
藍夜看著他,邪魅的臉上不帶任何情緒,他從床上站起身「你憑什麼說這些話?我對她的瞭解不比你少,而且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替代品。就算你不說這些,我依然會對她好,你別忘了,她也是我愛的女人!」
男子此時的眼睛深邃的像一片看不見底的海,他的心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不再多言,他轉過身不再做一分一秒的停留。他要的便是他的一句承諾,既然你會對她好,那我放手,又有何不可呢?
他走出房門,他深吸了一口氣。當他緩緩呼氣之時,他發現他呼出的不止是有氣,還有他的心。那個萬分不捨的心。
如果你說怎麼可能。
那如果沒有,那他為何覺得他的的胸口是空蕩蕩的一片?
而才從天牢中走出的幾人,完全不知另一邊發生了怎樣的事變。他們還在為他們的勇敢和厲害沾沾自喜。
「凌,多虧我和幻來了,不然你一定死得慘。」那位名叫月的少年一臉的神采飛揚,摘下黑布後的他,少了一份殺氣多了一份稚氣。
凌冷眼看了月一眼「我只用暗號通知幻來,為什麼你也來了?」
此話一出,月的臉上掛不住,他張牙舞爪的吼起來「你以為我是幫你麼?我是來幫嫂嫂的!幫嫂嫂的!」
「不是嫂嫂是王后。」這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幻說道。
幻是沉默寡言的少年,但是他墨黑的眼眸中透露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感覺。而他的五官更是驚為天人,他是一個如女子一般魅惑的男子,但是卻絲毫沒有女子的胭脂氣,一雙劍眉多的是一份穩重。
「哎,你說王是傻子麼?為什麼要把嫂嫂送給別人?」
「月,你不要覺得王脾氣好你就可以隨便罵,畢竟也是王也是一代君主。」
「凌,他是一代君主又如何?最終連他愛的女人都守不住。」幻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三人沉默了,伍千若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