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伍千若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們正在一條很長而陰暗的走廊上,周圍是被鐵欄隔著的房間。前面時不時還傳來一陣笑聲。
「喂,快起來,鄭逸言就在裡面了。」
聽到這句話伍千若連忙站了起來「這裡是哪裡?」
凌冷笑「當然是監牢裡了。」
「你怎麼進來的啊?」伍千若眼睛睜得大大的。
「少說廢話,快點去找他。」
伍千若正準備再;念叨幾句,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救鄭逸言要緊!
兩人向前面跑起來,這過程中兩人發現這裡的房間基本上都是空的「這裡真的是天牢麼?」
凌沒有回答,他沒有進過天牢,他也不知道天牢究竟是什麼樣子。
噠噠噠……這裡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這片安靜之中凌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這是出於一個殺手的本能。
他的眼神深邃起來,帶著深不可測的意味。他看著他前面奔跑的身影,他一個側身消失了,像他之前的存在只是一場幻覺一樣。
對於這一切伍千若還沒有絲毫察覺,她沒有發現凌得消失,她依然在奔跑,依然在尋找鄭逸言的身影。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汗水打濕了她的衣衫,她用袖子擦了擦臉,鄭逸言你在哪裡?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連忙向那個牢房跑去,那人只穿著一件中衣,她喚「鄭逸言,鄭逸言。」
那個身形一鈍,但是沒有回頭「你是誰?」
「我是伍千若啊,鄭逸言我來救你了!」伍千若激動看著那個身影,聲音中帶著急迫。她想把門打開,她才發現她連鑰匙沒有!
那人嘴角一笑,然後回過頭帶著邪肆的笑容「伍千若,你終於來了,真是讓本王等候多時啊!」
映入她瞳孔的是一個明眸皓齒的男子,伍千若怔住了「為什麼?為什麼是你?鄭逸言呢?」
男子嘴角露出一個壞笑「看見是本王很失望麼?」
男子的眼睛不再是憂傷,他的嘴角不再是溫柔。他變得同南宮絕,藍夜一樣,用邪肆的笑容迷惑所有人,可惜不同的是,他們的笑容是真的,而他的只是來源於表面。他用他的笑容掩蓋孤獨,卻掩蓋不了他的心。
三年將近四年的時間,讓這個男子變得腐敗不堪,他不再溫柔,不再憂傷,他愛權力,愛江山,他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宮澤井,為何你變了這麼多?」她的聲音中帶著的不止是不解,還有惋惜。
宮澤井笑著走到伍千若面前「本王為什麼變了?本王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是麼?只是以前偽裝了太好了。」
伍千若眼神怔怔的搖搖頭「你以前的不快樂的真的,你以前的憂傷也不是假的,你以前對我的寵溺那些也不是假的!」
他看著伍千若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覺得可笑「人都是會變得不是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過了三年還那麼蠢?」
伍千若感到難過,他真的變了,變得如此陌生「是你叫良姨騙我來這裡的麼?」
「是啊,那個女人為了妖族當時就答應幫我了。」
宮澤井得意的笑容讓伍千若覺得噁心,她沒有再說一句話她沒有一絲留戀的轉過身,準備離開。
她的這個動作讓宮澤井的眼神一暗,可是只是一瞬間。宮澤井一聲令下「來人!」
原本空蕩的走廊突然就湧現了很多人將她結結實實的圍在了中間。
宮澤井從牢房中走出來,原來那個房間根本沒鎖,一個奴才連忙迎上去把一件錦衣給宮澤井穿上了。
宮澤井緩緩從走到伍千若面前,俊美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他看著伍千若仇視的目光,嘴角一勾「你不是想見鄭逸言麼?把鄭逸言給我帶出來!」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壓著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走到了他們面前。
男子抬起頭,臉上全是疲憊但是他的眼神依然是那麼堅毅。當他抬起頭看清楚面前的女人是誰的時候,他愣住了。
「伍千若!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鄭逸言不禁吼道,為什麼她會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來救你,我不能讓你死在這了。」伍千若面容平靜,一付我救你理所應當的樣子。
和她的平靜比起來,鄭逸言就顯得激動了許多「你是笨蛋啊?幹嘛要來救我,而且還一個人來,你師兄呢?」
「誰知道他走哪去了,還有我不是笨蛋!我是你的朋友!」伍千若拔出劍,她感覺到她的胳膊上明顯一疼,但是她管不了了,她現在只管怎麼把鄭逸言救出來!
這句話讓這個從堅強的男子紅了眼眶,第一次有人說是他的朋友,曾經身在帝皇之家,連親兄弟都爾虞我詐更別說朋友了,可是今天卻有一個人冒著死的危險來救他,還說是他的朋友。
「伍千若,你一個人救得了他麼?」宮澤井看著伍千若的樣子他覺得不屑。
「誰說嫂嫂是一個人?」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後傳來,這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眾人回頭,只看見三個黑衣人站在他們身後,而聲音來自他們三人中最矮的那個人。
宮澤井皺眉「你們是誰?」
三人聞聲一笑「黑影閣敬上。」
說完,三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人群之中,少頃大部分士兵倒下了,脖子上紅了一圈,一把刀架在宮澤井的脖子上,伍千若扶著虛弱的鄭逸言,華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宮澤井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反而帶著笑意,有種胸有成竹的味道。
他們每個人都清楚,宮澤井不可能只帶這一點人。他們都等著宮澤井的援兵。
宮澤井雙手環胸,對他脖子上的刀視而不見,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就算是思若國的最強的殺手組織來了又怎樣?為了等你伍千若本王可是調來了一個營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