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的要去麼?這座山這麼高,而且這裡好冷噢!」一個嬌艷的少女身穿貂皮襲衣縮在一個男子的懷裡,小臉被寒風吹得通紅。
「當然了,我們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才打聽到雪疑真人的住處,現在他就在這座山的山頂,只要我們找到他,讓他幫我們殺掉宮澤井,我們就可以幫父王報仇了!」藍衣男子的眼裡是復仇的怒火。
「可是哥哥,宮澤井那麼厲害誒,雪疑真人打得贏他麼?」女子面帶擔憂之色。
「當然啦,雪疑真人可是這普天之下最強的殺手,好了,婉兒,走吧!」
「嗯。」女子看了看面前艱險的山路,也肯定的點點了頭。
山頂之上。
「師父,又有人來找你了。」一個一襲黑衣的男子,雙手抱胸對床上躺著的一個老者說道。
「啥?又有人來了?你就去告訴他們,老身半身不遂了!」床上的老者,更緊的裹了裹他身上的鋪蓋。
「師父,別人一定是有大事才會冒著大的風雪來這雪峰山來找你的。」一個披著貂皮的白衣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者看著面前美麗的女子,又看了看他床前容貌俊美的男子,眼睛一瞇說道「你們倆現在都長成大姑娘和大小伙了,嘿嘿,也該談談婚嫁的事了,我也想抱抱徒孫了……」
「哎呀!」黑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兩人相視一看,兩人都是雙頰一紅。最後,在女子的哎呀聲才結束了老者繼續說下去的慾望。
死師父,每次我們叫他去幫助別人,就拿什麼抱徒孫來堵我們倆!
「算了,隨便你,無良,我們出去比劍吧!」
「是師兄!」男子黑著臉糾正道。
「是是是,無良師兄!」
「喂,我叫尚墨塵!」
「可是,你平時的所作所為真的很無良嘛!」
兩人吵鬧著,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了老者一人,終於安靜了。
老者嘴角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然後繼續閉上眼睛安睡去了。
爬了一天,終於到山頂了。
藍衣男子嘴角一笑,能幫我兄妹倆報仇的人就近在咫尺了!突然他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了。
當他醒來時,他看見的是妹妹擔憂的臉,和一個老者的抱怨聲。
「你們兩個胳膊肘越來越往外面拐了,在外面打了一天,連飯都沒給我做就算了嘛,居然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撿了兩個累贅回來。」
男子輕輕支起身子,妹妹連忙拿手扶住他,他看著老者,顧不上口中的乾澀,連忙問道「請問您就是雪疑真人麼?」
「是啊,幹嘛?小子,找我幫你殺人就免談。」
男子表情一僵,還沒有說出口便就被拒絕了麼?
「師父,你就幫幫忙嘛!反正你都殺那麼多了,不在乎多這一個。」這時一個白衣的女子端著飯菜進來了。
「死丫頭,你再不來你師父我就要被餓死了!」老者連忙搬開了桌上的茶具。
「師父,你就幫他們吧,他們爬這麼高也不容易。」坐在老者對面的黑衣男子也幫他們求情道。
老者突然音調變得怪怪的,還翹了一個蘭花指,不懷好意的說道「不是他們爬的不容易,主要是我心愛小師妹都幫他們求情了~~~~」
兩把劍架在了老者的脖子上,一把來自黑衣男子,一把便是來自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子。
然後老者嘴一撇,老老實實的吃起了面前的飯菜。
黑衣男子劍一收,緩緩坐下。
白衣女子劍一收,臉上的冷漠也隨之就消失了,換上的如陽光般的笑顏「喂,既然你醒了,你們倆也快點來吃吧。」
男子微微一愣,想不到這世間還有如此溫暖的女子。
婉兒輕輕扶下哥哥下床,男子驚訝,此時他一身單衣站在這房中居然也不覺得冷,反而很溫暖。
男子雙膝跪在老者的面前「真人,這一世我除了我父王,誰也沒有跪過。我求您了,幫我殺掉那個男人幫我為父親報仇!求您!只要您殺那個男人,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男子眼角含淚,頭一次一次撞上他面前的地板上。
「哥哥!」婉兒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哥哥,現在這般模樣,不禁心頭一酸。
「師父,你就幫幫他們吧!」白衣女子也不忍的看著男子,跑過去也蹲下身扶起男子求情道。
「來一個你們叫我幫一個!這樣我遲早會累死的!我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你們忍心麼?我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都還是一個問題呢!」老者說著還拿衣袖去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師父,你放心,你再活一百年都不是問題。」黑衣男子若無其事的說道。
「再活一百年,師父不都成老妖怪啦?」白衣女子接茬道。
「本來就是老妖怪。」說完,黑白兩人都笑了。
老者不說話了,就一臉心寒的表情「你說,你說,怎麼看你們都是小兩口嘛!」
白衣女子狠狠的看了老者一眼,然後轉頭對藍衣男子說道「好了,你說吧,殺誰?」
「姑娘,你是願意幫我麼?」男子的臉上帶著感激。
「這個啊……」女子面露難色,我一個人怎麼可能……
「你願意幫,我就願意。」黑衣男子看著白衣女子說道。
「嘿嘿,還是師兄你好啊,我們都下山,就留師父一個人。」女子笑的好不奸詐。
「那姑娘我告訴你,我要你們幫我殺的是一個宮國的王,宮澤井!」
瞬間,女子的臉變得蒼白無比,慢慢站起身,雙唇顫抖說「你再說一次……」
「宮國的王,宮澤井。」女子的眼神一下變得空洞起來,似乎陷入了某段回憶裡。
「不可能!出去。」黑衣男子的表情也變得冷漠起來,語氣冷冷的下著逐客令。
三年前,在江河中救起她時,昏睡中和哭泣時的她就一直不停的呼喚著的幾個名字中。其中一個便是,宮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