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上的其他丫鬟,納悶地看著花園裡,某棵樹,突然不停地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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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沐若菲再一次被折騰得骨頭快散掉。
閻君焰憋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解禁,當然要盡興。
他像一頭野獸,不停地索取、折騰沐若菲。
在臥房內每一個角落,用各種姿勢要她。
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停止。
沐若菲骨架差點要被他撞壞掉。
不斷地抗議,卻一點用也沒有……
最後,她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閻君焰這才終於停止,放過了她。
最後一次釋放過後,閻君焰躺下,準備補眠。
管家突然在門外說要見自己。
通常他在休息的時候,沒有人敢打擾。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
閻君焰隨意披了件衣服,過去應門。
「什麼事?」表情非常冷冽。
「少爺,出大事了!」管家一臉的焦急。
「到底什麼事?」閻君焰皺眉,反手把門掩上,和管家一起走到花園僻靜的地方。
「那些貨到關口的時候,被官府查封了!」
「官府查封?什麼意思?」閻君焰微微一愣,表情訝異。
如果說,被關外的盜匪劫,還說得過去,被官府查,還是第一次——
身份的關係,整個都國,幾乎沒有一個人敢動他東西。
居然有人敢查他的貨。
嫌命太長了嗎?
閻君焰勾唇,冷酷一笑,「原因?」
「一車絲綢被調了包,換成了私鹽。」管家抹著冷汗說。
在都國,商家沒有准許,販賣私鹽,可是觸犯國禁的!
哪怕是身份特殊,也一樣會被三審六查。
「絲綢被調包抱成私鹽?這倒有趣。」閻君焰摸了摸下巴,一點也不著急,反而來了興致,「季亞芙最近幾天很不安分?」
除了季亞芙,沒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
管家搖頭。
「沐夫人並沒有什麼動作,平常除了巡視鋪子,就一直呆在府內。最近幾天,更是因為上官公子中毒的事,忙得分身乏術,到處打聽大夫的事,應該沒有時間參與這件事。」
好一個沒有時間。
閻君焰笑了下。
很多事,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官府那邊情況現在情況怎麼樣?」
「這件事牽扯太大,屬下打聽到,那邊已經上報朝廷了。」管家不斷地抹冷汗。
在都國,販賣私鹽,輕則抄家,重則是要誅九族的——
如果不是因為少爺的身份特殊,官府早就在扣押所有貨物的同時,上門拿人——
此時此刻,他們呆的,就是牢房了!
「然後?」閻君焰冷哼,眸光陰鷙。
走私販賣私鹽?
這個罪名可安得夠大的!
季亞芙那女人,看來是真想把他往死裡整呢。
只可惜,那女人用錯了方法……
閻君焰薄唇冷酷揚起,棕眸冷冽一片。
相對比價值一千多萬兩的貨物被扣壓、被安上一個走私販賣私鹽的罪名,閻君焰更有興趣的是,季亞芙的人,是怎麼混進自己的商隊的。
「少爺,皇上好像派了王爺下來……」
「王爺?皇甫蓮?」
「是的。」管家點頭,「人已經在城外的別院住下了。」
「那走吧。」閻君焰大步朝門口走去。
「少爺?」
「王爺都親自來了,本少爺不送上門去被調查怎麼行?」
他朝門口走去。
管家接過丫鬟遞來的傘,連忙跟上。
閻君焰走了幾步,復又頓住。
「少爺?」管家不解。
「你留下,叫幾個人,把上官界之前住的廂房整理乾淨,請他搬回去。」閻君焰道。
他這一出門,不知道要幾天。
沐若菲和上官界之間雖然沒有曖昧,但孤男寡女女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肯定不妥。
「是。」管家點頭。
閻君焰重新邁開腳步。
走了幾步,又折回來。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本少爺出門的事,不要讓季亞芙知道。」
「是。」
「另外,超過兩日,本少爺沒有回來,就派人把少夫人送過來,記住,還是不要讓季亞芙知道。」
「是。」
閻君焰轉頭,深深地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這才終於放心地離去。
管家站在原處目送,直到閻君焰的身影完全消失,才離開去忙閻君焰交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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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若菲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沐若菲抱著被子,睡意濃重地坐起來,打量四周——
只有她一個人在床上,房間空蕩蕩的。
空氣中,充滿了情谷欠的味道,濃得化不開。
之前的記憶,潮水般湧進腦海。
沐若菲臉色爆紅,套上衣服下床,把窗戶打開。
清新的空氣飄進來,衝散房間內的情谷欠味道。
天色是澄黃的,應該已經傍晚了。
守在門外的小冬,聽到聲音,立刻敲門進來。
身後,跟著兩大排手捧食物的丫鬟。
一會兒的功夫,圓桌上便擺滿了食物。
「少夫人,你醒了?先吃點東西吧。」小冬盛了碗湯放到沐若菲的面前。
沐若菲搖頭,推開。
她現在全身跟散了架似的,雙腿還奇怪地黏膩,怎麼可能吃得下東西。
「少夫人,您已經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還是吃點吧。」
「沒什麼胃口。」沐若菲還是搖頭,揮退其他的丫鬟,才開口問,「那渣男人呢?」
「少爺不知道去了哪裡。」
「沒有消息嗎?」
小冬搖頭。
沐若菲想想也是,小冬一個丫鬟,當然不可能知道閻君焰的下落。
「我想先洗澡,你扶我過去。」沐若菲說。
浴池離這裡並不遠,走路的話兩三分鐘就到了。
不過她現在全身骨頭都在發酸,雙腿打顫,一個人根本沒辦法。
「是。」
小冬點頭,替沐若菲披上披風,送她到浴池去。
泡在溫暖的池子裡,身上的酸痛瞬間減輕了不少。
沐若菲靠著休息了一會兒,才開口問替自己洗頭髮的小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