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他的都是真的嗎?」雲浩天已然生出了一個計謀。現在,自己的武功必然不是雲夏的對手。但是,只要有砝碼在自己的手上,就不怕不能拿下雲夏。
紫簫太后猜到了雲浩天的打算。說到。「皇兒,你是抓不住花傾國那個賤人的。她現在的功夫不在她那野種之下。」
「哦?」雲浩天見識了雲夏的功夫的,如果花傾國的功夫更高的話,只怕自己就是帶了千軍萬馬前去,也是不能動上分毫的。
「母妃,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件事情必須得從長計議。」雲浩天溫和的說著。
「魅影,將這些沒用的東西都給朕拉出去丟了。然後,你這些日子好好守住鬼門。」
雲浩天君臨天下的氣勢讓紫簫感到很是欣慰。有這麼個兒子,當年不管做過什麼,都是值得的。
「孩子,你也早點休息。母妃就先不打擾你了。」紫簫太后慢慢的退出了越龍殿。
案幾前的宮燈散發著紅色的光暈。雲浩天從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抽出一副畫來。畫中的女子一身勁裝,黑紗遮面。眉心紅梅妖艷。「朕沒有 想到,你們竟真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慕蘇蘇,看來朕必須得反擊一下了。」
一身血色衣袍的男子,失魂落魄的在荒郊野嶺穿梭著。此刻,他已經沒有了方向。支撐自己活了十一年的理由,到頭來,原來是一場欺騙。
「花傾國,你好狠的心。你讓我帶著恨意活了十一年。」月光下的眼淚泛著銀色的光芒。
潛龍宮的宮人們紛紛都已經準備妥當。但是卻遲遲沒有收到雲夏的血色牡丹令,所以派了右使前來詢問。
右使去了皇宮卻沒有找到雲夏,於是猜測著雲夏的位置。好在,身邊的牡丹令能夠感到宮主的氣息。
「宮主」當右使找到雲夏的時候,雲夏已經恢復了常態,坐在清冷的月光下,手裡拿著一隻紫玉的戒指。這是花傾國留下來 給雲夏的。
「你來了。」雲夏的語氣裡面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凌厲,還有無可擊敗。
「宮主,您怎麼了?」
「本宮沒事。本宮只想一個人靜靜。你回去告訴所有的宮人們,讓他們先按兵不動。該享受的享受著。本宮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清楚。」
雲夏將紫玉的戒指戴在手上,然後把手高高舉起。「這戒指好看嗎?」
右使看了一眼,老實的回道「好看。」
「你走吧。本宮一會要會天下第一樓。本宮去看看我的小東西回來沒有。」
「是,宮主。屬下這就按您的吩咐去辦。」
明明如月。本應該是血色染紅了的天,現在依舊湛藍明媚。這月呵,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的愚蠢。
大片的竹海泛起層層綠波。慕蘇蘇到這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慕蘇蘇卻是經常見不到紫眸星君這個妖孽的。
「寶寶,你說那紫眸星君究竟是不是人啊?」慕蘇蘇對紫眸星君的身世好奇得很。
這些日子閒著無聊,慕蘇蘇就喜歡在這些屋子裡面這裡走走那裡看看的。
「主人,在這裡不要亂走。會出事的。」花寶寶並沒有回答慕蘇蘇的問題。而是想要勸阻慕蘇蘇不要走進。雲海翻騰。
「你越是不讓我卻的地方,我越是感興趣。你要是害怕的話,你可以不進去。但是,我一定要進去一探究竟。再不找點事情來做,我都要發霉了。」
其實,才進這竹林沒有多久,慕蘇蘇就已經後悔了。這裡雖然景色美,但整個一個與世隔絕,再加上。那個妖精經常不出現。
慕蘇蘇就想尋著個機會就跑出去,但是,這竹林似乎沒有盡頭一樣。慕蘇蘇試了無數次,就是沒有辦法走出,於是,她也就不掙扎了。現在一心想著的,就是怎樣把那個妖孽給找出來。好讓他帶自己出去。
「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花寶寶還不瞭解他們家主人是什麼性格嗎?有自己在,真出了什麼事,還可以讓國主來救她。
雲海翻騰的隔間裡面裝飾的東西少得可憐。
「這是節約。連個水壺都沒有。」
「主人不要說話。」花寶寶感覺到了房間裡面的氣流不對。
「好冷。」慕蘇蘇抱住自己。
「這房間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了?」慕蘇蘇冷得嘴唇只打哆嗦。
花寶寶圓滾滾的白色身子都已經結起了冰霜來。「主人,我們出去。」
「嗯」正在慕蘇蘇打算出去的時候。一陣風出來,揚起了紗幔。慕蘇蘇看見了隱在紗幔後面打坐的紫眸星君。
紫眸星君的身上已經結滿無數的寒冰。睫毛上都是冰稜子。妖冶的瞳孔緊閉著。涼薄的嘴唇已經泛紫了。
慕蘇蘇一下子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那團冰冷的東西。「紫眸,你出什麼事了。你別嚇我啊?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你,但是,你也不能死啊。」
紫眸星君本在練功,但是,突然感到有一溫熱的東西抱著自己。妖冶的瞳孔一睜。眼睛上的冰凌化開。「原來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花寶寶摀住自己的眼睛。上天啊。有木有人可以告訴它,她家主人腦子裡面是進水了,還是漿糊。紫眸星君是會死的人嗎?
「放開。」清冷的聲音比往日多了一些溫度。剛剛那襲話,他聽得真切。原來,這個女人還不想自己死。
從來,別人都是想他死的。
「你身上這麼冷。你乖乖坐好。不要亂動。等你身體稍微暖和些了,我給你抱床被子來。然後再去給你燒點熱水。剛剛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慕蘇蘇開心的說到。
那樣明媚鮮妍的笑容,將紫眸星君心中的冰山也融化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