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房頂上的血色魅影一躍而下。皇宮的夜,靜的連風吹樹葉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雲浩天,本宮,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妖孽的臉上帶著陰狠毒辣。手中的藥粉向空中一撒。
紛紛揚揚的毒粉便將這塊地域的每一個角落都沾染上了。雲夏勾起唇角。轉站另一個地方。
紅色的衣袍在半空中揚起,烏髮在暗色的夜裡發著油亮的光。妖孽的臉上帶著輕蔑。
「潛龍宮的宮人們應該在開始行動了。雲浩天,你的天下,該是天翻地覆了。」
雲夏來到了「牡丹宮」這裡曾經是他這一生中愛人的地方。
這裡,曾經是多麼的繁華,曾經這裡有多少寵愛。那個艷絕天下的美艷女子被封為丹妃。她的兒子,曾經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那樣的繁華如鏡不過轉瞬即是。現在,已經是荒蕪一片。
「母妃,兒臣來看你來了。」
荒蕪的宮苑沒有一絲回音。只有雜草在晃動。
雲夏推開了宮門,裡面的灰塵已經將這裡原本的模樣掩了去。蜘蛛網結了一層又一層。
「母妃,兒臣會將紫簫那個賤人千刀萬剮。來為你報仇的。」雲夏將袖子輕輕一拂,逕自走了進去。妖孽到無人能敵的臉,帶著無數的傷感。
不遠處的床上,床幔上繡著紅色的牡丹。雍容而華貴。雲夏的臉上帶著小孩子的笑容。
「母妃,這裡還是這麼香。還是這麼美。兒臣,兒臣好想你。」 雲夏的臉上掛滿了眼淚。趴在床上,雲夏用那髒了的被褥 蒙這頭。
宮外,已經亂了。
雲龍國掌權的軍官們一夜之間全部被人殺害了。
潛龍宮的人將這些大臣們手上的兵符全部拿到了手。自己則易容成了這些大臣們的模樣。
宮主說了「偽裝成別人。睡別人貌美如花的妻子小妾,打別人聰明伶俐的小孩,用別人的金山銀山,最重要的事,霸佔別人的權利。」
易容成軍官的宮人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帶著別人的面皮,等待著宮主的命令。
宮內。
雲夏從軟錦被裡面抬起頭來,臉上的淚水便一點也沒有再剩下。有的,只有深寒。
血色的衣袍拂過欄杆,雲夏躍了起來,凌空一舞。「躍龍殿。本宮這就來會會你。」
躍龍殿裡。
美艷如花的簫紫正坐在雲浩天的身邊。
雲浩天用完美的側臉對著紫簫。「母后,這麼多年。你明明就活著,為什麼不回來?」
「孩子,母后不是不想回來,只是母后不想讓你為難。」紫蕭太后說著話。
雲浩天冷毅的側臉淡淡的有了一絲動容。「以後母妃就好好的呆在宮裡吧。兒臣會好好的侍奉你的。」
躍龍殿裡忽然刮起一陣勁風。這風,帶著凌厲之勢。還有,濃濃的,濃濃的殺意。
宮門外已經倒了一批又一批的侍衛。妖冶血色的男人站立在勁風之中。帶著嗜血的殺意。
「兩位真真是母子情深。只是,因為你們的母子情深,害得本宮母子分離。」琉璃的眸光已經變成了血色。
「呵呵呵,朕的皇弟原來還沒有死。」 雲浩天看著血衣翻飛的男人,冷厲的說著。但是,卻沒有半分的驚奇。想來,雲浩天是早就猜到了雲夏沒有死。
凌厲的勁風帶著血色襲向雲浩天和紫簫太后。雲夏沒有提醒便已經施展了招式。
「瑞王,看來你的功夫見長啊。」雲浩天冷冷的說著。同時身形微微一轉,便躲過了那攻擊。
紫簫太后看著雲夏,美艷的臉上帶著擔憂擋在了雲浩天的面前。「皇兒,你先走。這個雲夏的功夫太詭異了。」
雲夏冷冷的一笑。 腰間的衣帶和墨色的發一同飛舞。
「你們都別想走。全部都得死。本宮要想本宮的母妃報仇。」
雲浩天和紫簫見情況不對勁,立馬的就變了。「皇兒」
「母妃別怕。」雲浩天也覺察到了不對勁。於是立馬的就想著要施展自己的功夫。
雲夏凌空一起。大喝一聲。「飲血歸來。」 空氣中開始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雲夏一點一點的飛身靠近雲浩天,然後,一手捏住了雲浩天的脖子。「紫簫,你讓本宮眼睜睜的看著母妃慘死在你手上。今日,本宮就讓你親眼看著你至親的人死在你的面前。」
「騰龍斬。」雲浩天想要施展出功夫,但是,雲夏的功夫卻太強勢了,讓雲浩天完全施展不出來。
「你放心,你的江山本宮會為你收著。你放心。本宮不會殺了你的母后。本宮會讓她看著,她辛辛苦苦為你得到的江山是怎樣毀在我手中的。」雲夏手中的力道越來越大。就差那麼一點,就要要了雲浩天的命。
雲浩天覺得呼吸困難。「呵呵,這江山,你要,你就要了吧。」
「江山本宮你要,你的命本宮也要了。」 手上再次一緊。雲浩天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烏青。
雲浩天的生命跡象越來越弱。
紫簫太后,擔心恐懼的看著雲浩天。一會有恢復了鎮靜。「雲夏,你以為花傾國死了嗎?呵呵,你受騙了。你被你母妃騙了十幾年了。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雲浩天手中的力道減了幾分。但是依舊沒有放開鉗制雲浩天的手。
「花傾國還活著。就在牡丹山的小木屋裡,只是那傾國傾城的樣貌已經毀了。」紫簫太后說到。
雲夏身體向後晃了晃。「不,這不可能是真的。」說完,瘋癲的放開了鉗制雲浩天的手。然後,急速的向後飛走。
「不,這不可能的。」
「母后,丹妃真的還活著嗎?」雲浩天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那上面滿是傷痕。
「還活著。活著。」紫簫的臉上掛滿了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