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寶寶,這幾十年過得可好?」紫眸看了一眼慕蘇蘇肩上的萌物,清冷的話語溢出唇邊。
花寶寶張牙舞爪的想要去抓紫眸,眸光裡的恨意,像是要殺了這個人。
慕蘇蘇不解著一物一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過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肯定有仇
十里桃林的花開得甚好。慕蘇蘇 放開紫眸的手。「我師父跟你說什麼了?」
「你師父到真是關心你,前來找我只是為了警告我不要傷害你。」
慕蘇蘇的眼睛裡開始有晶瑩的淚花在閃爍。「師父。」
「那你來找我到底所謂何事。不要告訴我你就是來找我扯談扯談的。」
紫眸忽然笑了。倒是個聰明的女子。「想跟合作一下。」
「合作個屁。我跟你有沒有什麼利益可談的。」慕蘇蘇罵起了人來。
「我知道你現在在找你師父,可是,我賭他不會出來見你。」紫服飛揚,神秘莫測。
慕蘇蘇望了一眼紫眸。「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你先試試吧。如果他不出來。你再來找我。到時我們再談談要怎麼合作。」紫眸環起雙手,享受的看著慕蘇蘇變化多端的臉。
「好。」反正又不吃虧。
紫服男子拿出一根玉笛交到慕蘇蘇手裡。
「師父的,醉月笛?」慕蘇蘇覆上笛子,驚喜的說到。
紫眸卻搖了搖頭。「這不是醉月,是毀心。等你想跟我談合作了。就吹響著笛子就可以了。」紫色的眸子一陣黯然。
醉月是醉月,毀心是毀心。可是,它們卻出自同一人之手。有著一樣的外觀。
「好。但是,你若是想害我師父,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慕蘇蘇收起玉笛。
紫眸輕蔑的笑一下,不再解釋。足尖一點,便站在了桃花枝上,然後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慕蘇蘇的面前。
「我最大的目的偏偏就是要你師父,生不如死。」
「有必要這麼恨嗎?」慕蘇蘇看了一眼玉笛。退回了房間裡。
邀月閣紅木桌上的花,每天都在換新。雲夏回到房裡,轉出了血色的牡丹,將房間裡的東西毀了個乾乾淨淨。
原本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大。強大到可以一直將慕蘇蘇禁錮在自己身邊。原來,卻根本是不值得一提。
雲夏從懷裡拿出一本秘籍。破舊的書上,寫著四個大字。「嗜血之魔」
「看來,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練好嗜血之魔的第二式。飲血歸來。」攤開那本泛黃的秘籍,雲夏默記著嗜血無天的內功心法。
「魔在心中,我獨無心。飲血而歸。魔煞天下。」
明月之夜。雅韻紅苑的月光變得溫暖。
慕蘇蘇手裡拿著玉珮。然後貼在心口。「師父,你聽得見嗎?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想你了。你出來好不好。」
碧玉沒有任何反應。往日若是此時,碧玉定會生出溫熱之感,今日,卻依舊冰涼。
「師父。 你是在氣我把你趕走嗎? 」
飄渺山上,雲蒸霞蔚,黑夜猶如白天。坐落在山澗的小屋裡,白衣勝雪的男人感受到了一聲呼喚。心口的硃砂痣突然蔓延成血。
「丫頭,為師怎麼會氣你。為師只是現在不能見你。」雲蘭聖手在心說著。但是,卻沒有讓自己的心思傳到那塊用自己的心頭血練就的碧玉上。
「師父,那天知道的。我知道你的病情。你回來好不好。那天我是故意氣走你的。我怕我不氣你走,你就不會離開我。」清冷的月光下,慕蘇蘇的衣著單薄,寒氣襲來,慕蘇蘇環緊自己,但還是覺得冷。
雲蘭聖手拿出醉月笛,在飄渺山峰吹出了散亂不成音的樂曲。「丫頭。你怎麼想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你要我好好活著。卻不知道為師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月已經慢慢西斜。那白衣勝雪的男子卻依舊沒有分花拂柳而來。慕蘇蘇的心慢慢的冷了。「原來那紫服的男子說的都是真的。師父真的不願意見她了。」
花寶寶看著慕蘇蘇越來越難過的臉。說到。「主人,也許是你師父沒有聽到。」
「他說過的。只要我在月光下喚他,他就會出現的。他騙我。他騙我。」慕蘇蘇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了進去。
說好了不流淚。眼眶卻攔不住淚水的肆意蔓延。
飄渺山上,雲蘭聖手橫在嘴邊的笛子吹出來的笛音更亂了。「丫頭別哭。」丫頭別哭,你的每一滴眼淚都會如滾燙的油般,滴在我的心上,就會要了我的命。
「寶寶。我們走吧。我們進屋去。」慕蘇蘇站了起來。抱著花寶寶。默默的回道了雅韻紅苑。
花寶寶用它白白的爪子拍著慕蘇蘇的背。「主人,別傷心。」
「寶寶。明晚會有月亮嗎?」慕蘇蘇將頭放在了枕頭上。
花寶寶想了想。回答到。「會有的。這些天都有月亮。」
慕蘇蘇脫去鞋子,橫躺在床上。「雲蘭聖手,你不出來見我是吧。我非要將你逼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就究竟會不會在乎我的生死。」
「主人,你想幹什麼?」花寶寶聽見慕蘇蘇的這句話,嚇了個半死。
慕蘇蘇將頭一歪。「沒什麼?我只是開玩笑而已。我要真出了什麼事,他雲蘭聖手會生不如死。」摸出手中的碧玉簫。
「毀心?醉月不是更好聽嗎?」慕蘇蘇將紫眸交給她的笛子看了又看。然後才淡淡的睡去。
飄渺山峰的雲霧越加的翻騰。雲蘭聖手的笛音停了下來。但是,蘭花的香氣卻漫進了每處角落。玉笛橫掃。蒼生黯淡。生命流逝。
「雲蘭聖手,你要記得。紫檀未滅,我亦未去。我要讓你愛上的女子,不得好死。」那句毒誓回想起來。手中的玉笛拋出,劈斷了一處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