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腫麼可以這個樣子!」小帆很無奈,「親爸爸需要你!」
岑傾無奈地歎氣,「如果我說我不想去呢?」
「那……」小帆咬了咬唇,「我就和你絕交!對!絕交!」
…………
天之灣。
岑傾無奈地拖著行李站在門口。
為了不和她的寶貝兒子絕交,她還是滿臉無奈地來到了這裡。
當然她拖著行李並不是打算搬來這裡住,純粹是想要照顧完顧少航就順路地回到雨涵那裡去。
不過小帆並不這麼想。
當他打開門看到拎著行李的岑傾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女人啊!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一邊推辭著說不管親爸爸死活,一邊把行李都搬過來了。
岑傾看著對面對著自己發愣的兒子一臉的無奈。
只不過半個月沒見而已,他不至於不認識她了吧?
「小帆,我是媽媽啊!」她好心提醒。
岑小帆白了她一眼,「我當然知道你是媽媽!不過你這一身裝備是腫麼一回事?」
岑傾皺了皺眉,什麼裝備啊……
當她向著自己身上看去的時候,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因為:她身上穿的華麗麗的就是她昨晚的睡衣啊!
呃……
她承認是走得太急了,連身上穿的是睡衣這件事都沒有發現。
怪不得在公交車上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那麼曖昧!
而滿心掛念著顧少航的她也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居然是睡衣啊!
她尷尬地笑笑,乘小帆不備猛地就閃身進了別墅裡。
顧少航是真的生病了。
前一晚澆了一個多小時的冷水,後一晚一夜沒睡,現在竟然在發燒。
換完衣服的岑傾撫著他的額頭,心裡的酸楚慢慢地瀰漫。
「小豆腐……」他無意識地呢喃著,「好想你……」
淚水驀地就濕了她的眼角。
她慢慢慢慢地握住他的大掌,「少航,我在……」
她握著他溫熱的掌心,用毛巾給他降溫,聽著他無意識地喊著自己的名字,心裡漸漸地被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濡濕。
在小帆的幫助下,毛巾換了一遍又一遍。
當正午的陽光投進房間的時候,他的高燒終於降了下去。
岑傾皺了皺眉,起身到床頭櫃裡面找感冒藥,卻意外地打翻了一個信封。
剎那間,照片飄了一地。
岑傾細細地拾起來,照片上,是他和她在綠風學院裡的情形,她踩著高跟鞋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他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皺了皺眉,她憶起這應該是他回國的第二天,她被人潑冷水的那一天。
可是,他是什麼時候跟在她身後的?
她居然沒有察覺!
第二張,是她走在連岸的大街上,身後,是身著一身非主流裝扮的顧少航。
一張一張,全都是他和她的合影。
親密的,疏遠的。
他吻著她,他抱著她,他遠遠地看著她……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和她之間還有這麼多回憶……
淚水再次情不自禁地滑落。
她以為,那些被人偷拍的照片,只有她一個人會好好保存。
卻原來,他和她一樣,也對那些回憶視如珍寶。
「媽媽……」小帆和彤彤站在門口。
岑傾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餓了麼?我去給你們做飯。」
「媽媽,和親爸爸在一起吧,小帆想要一個家了。」小帆走上前,伸手抱住蹲在地上的岑傾,聲音竟然帶了些許哭腔,「媽媽,答應小帆好不好?」
岑傾再次無法抑制地捂著嘴哭了出來。
彤彤站在門口,看了看臥室裡抱著哭成一團的母子倆,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睡著的顧少航,小眉頭不由地皺了皺。
她走上前一手拉著岑傾的衣袖,一手拽著小帆的胳膊,吃力地把兩個人向臥室外拽。
岑傾吸了吸鼻子,這才意識到,小丫頭是不想打擾到少航休息。
尷尬地笑了笑,她一手一個地抱著兩個小傢伙出了臥室。
「你們先玩一會兒,媽媽去做飯。」岑傾輕輕地在兩個小傢伙頭上吻了一下。
正在轉身之際,小丫頭卻抓住了她的衣角,遞給她一封信。
皺了皺眉,她狐疑地拆開,信封裡面居然是一封情書!
沒錯,是一封情書。
顧少航寫給她的情書。
岑傾看得又哭又笑,彆扭的男人總是喜歡用彆扭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內心。
他說,他和謝佳之間什麼都沒有。
他說,那一夜他以為她要嫁給顧少威,他被下了藥,才會想用那種方式氣氣她。
他說,他找到他們的女兒了,她一直在他們身邊。
他說,他想了很多方法治療,彤彤的聲帶好了,卻不能說話。
他說,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岑傾含著淚看完了那封意味深長的信,心裡暖暖的全是溫情。
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臥室的方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真是彆扭的男人。
「媽媽……餓……」小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敲著桌子。
岑傾笑了笑,把信折好放進衣兜裡,在彤彤臉上親了又親。
小丫頭長得很水靈,很像她小時候。
一瞬間,缺席的母愛洶湧而來,她捧著她的臉,眼裡滿滿的全是幸福。
「媽媽!你幹嘛色咪咪地看著我老婆!」小帆急了,匆匆忙忙地從椅子上跳下來,「彤彤是我的!」
岑傾抑制不住滿滿的笑意,「岑小帆,你聽著,彤彤是你妹妹,親生的妹妹,以後不許說她是你老婆!」
「哦弄!」小帆忿忿地看著岑傾,「媽媽,你是想讓我來一段藍色生死戀麼?」
————
真滴快完結了,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