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姐!岑姐!」卓明明在外面拍著門板。
岑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手看了看時間,早上四點。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外面是眼眶紅紅的卓明明。
作為一個女人,岑傾看得出來,她哭過,而且應該是哭了很久。
記得她在這五年裡思念少航的時候也總是這樣。
她是想起了陳野還是捨不得顧少威?
岑傾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地打著哈欠,「我現在需要怎麼做?」
「他醒了。」卓明明抿了抿唇,「他要帶你去一個重要的地方。」
重要的地方。
岑傾會意地點了點頭,重要的地方,應該就是靈堂了。
果然。
一進門,顧少威就笑著把岑傾拉進懷裡,「昨夜過得好麼?」
昨夜?
岑傾皺了皺眉,昨夜和蘇瑾打電話打到半夜,實在困得受不了才爬到床上睡覺,過得……還算不錯。
她迷濛地點了點頭。
顧少威笑了,溫溫潤潤地笑,看著她像在看一朵盛開的蓮花,忍不住湊上前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岑傾對他這樣的表現多少有些不解,明明昨晚他對自己那個樣子,甚至還被打昏,怎麼他就一點都不氣?
這根本不像是顧少威的性子!
她剛想說什麼,卻見卓明明狠狠地把手裡的茶放到茶几上,「慢用!」
呃……
岑傾愕然,卓明明這大火氣的表現,吃醋的味道明顯地不能再明顯了。
「不是要你放到樓下麼?」顧少威瞪了她一眼。
「愛喝不喝!」卓明明狠狠地咬著嘴唇把茶放回托盤裡,「老娘還不伺候你了!」
「卓明明!」顧少威咬牙啟齒,這個卓明明每次都壞他好事!
就算他寵她,就算他怕她,就算他有把柄在她手上,就算他對她有那麼一點點動心。
她也不能打擾他的好事!
她也別想取代阿傾的位置!
這樣想著,他瞪著她的眸子更加黝黑。
「幹嘛,幹嘛用那麼色迷迷的眼神看我?」卓明明冷哼,「去看你的阿傾去,讓你的阿傾陪你玩女僕遊戲!」
「卓明明!」顧少威的臉色泛白,他更加地確定這個女人腦袋裡是真的缺了一根弦,否則怎麼會一次次沒腦子地把那些夫妻之間的事情到處亂說?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人要!
「怎麼著,現在就嫌我煩?」卓明明冷哼一聲,端著托盤轉身就走,「行,我現在就滾行了吧?」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顧少威對著門板咬牙切齒,「神經病!」
「少威。」岑傾顫了顫唇,「你們……」
「沒事。」顧少威轉過身對著岑傾的時候,臉上已經多雲轉晴,「我今天要帶你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簡單的梳洗過後,再次出現在顧少威面前的岑傾還是讓他眼前一亮,這個女人,果然帶著一身閃亮的光芒,也怪不得顧少航對她那麼愛不釋手。
「走吧!」顧少威攬著她,越過迷宮花園,穿過一道長長的走廊,最終停在一棟小房子前。
那棟房子竟然是密碼鎖的,而且密碼很繁複,岑傾看得眼花繚亂。
最終,門被打開,裡面滿滿的檀香味撲面而來。
奇怪的是,裡面只有一個排位,韓曉,一看就是個女人。
連少威的父親顧雲天的排位都沒有。
岑傾有些不解地打量著整間靈堂,除了那張桌子,那個排位,其他的似乎也就沒什麼了。
不過聽說少威的父母是一起出的車禍死掉的,為什麼只有母親的沒有父親的?
難道還真的被卓明明說中了,他每年祭拜的是少航的母親?
可是為什麼?
恍惚著,她被顧少威按住跪下。
她愣愣地跪著,用眼角的餘光去瞥他,他正虔誠地跪著,口中唸唸有詞,「媽,我帶你的兒媳過來看你了……」
她抿了抿唇,轉過頭看他。
「有什麼不懂的?」意識到她的目光,顧少威歎了口氣,「你問吧。」
「你父親的排位呢?」岑傾毫不隱瞞地道出胸中的疑惑。
「他不配。」顧少威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三個字,「他不配留在這裡。」
岑傾一怔,似乎想起什麼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啪——」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顧少威頓時警覺起來,「誰?」
那聲音來自擺放排位的桌子下面。
岑傾一驚:一定是卓明明!
她什麼時候潛進來的,她完全不知道!
說時遲那時快,顧少威一個箭步上前,在桌子下面拉出一臉驚恐的卓明明。
卓明明手裡拿著一封泛黃的信件臉色蒼白。
「你,原來你才是私生子!」被一把扔到地上的卓明明臉色蒼白地看著顧少威,聲音都開始顫抖,這條信息太讓人震驚了!
震驚到訓練有素的卓明明居然露出了那麼大破綻。
顧少威臉色鐵青地伸出手,「還給我。」
「不給!」卓明明尖叫,「因為你是私生子你就要害了你的父母麼!」
「父母?」顧少威冷笑著靠近她,「他們有什麼資格做我的父母?他們不配!你把那個給我!」
岑傾聽得雲裡霧裡的,只得愣愣地看著他們。
「顧少威,你真是個魔鬼!」卓明明哭喊著把那封信撕了個粉碎,「我以為你只是貪婪,只是想把顧家的產業獨佔掉,原來,原來你竟然是在復仇!你是魔鬼!親手殺了自己父親的魔鬼!」
顧少威看著卓明明,臉色越發陰沉,「卓明明,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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