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醫生?」女人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傳進兩個人耳中。
「廁所!」夏銘辰靈機一動,「去廁所!」
顧少航面色鐵青地躲進了廁所。
想他顧少航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只有為了她,他才會一次一次不停地沒面子。
算了,看在她是他的女人給他生過孩子的份上,他忍!
「岑,岑大美女,你怎麼來了……」夏銘辰侷促地笑了起來。
岑傾瞇了瞇眸,從他臉上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怎麼不歡迎阿?」岑傾挑眉,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呵呵……怎麼,怎麼會呢!」夏銘辰撓著後腦勺傻笑。
「那就好!」她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消毒水和藥膏,「夏醫生受傷了?」
「沒!」夏銘辰連忙搖頭,「我只是試試效果。」
「哦?」岑傾繼續挑眉,眼睛的餘光掃過診所的每個角落,最後停在了廁所上,「其實我是路過想過了借個洗手間的。」
躲在廁所裡的顧少航臉色一變。
如果她打開了門……
豈不是就暴露了……
「那個……」夏銘辰呈老鷹捉小雞中的母雞狀擋在廁所前面,「那個,廁所壞了!對!廁所壞了!」
「壞了?」岑傾故作驚訝,「要不要我幫忙修一修?」
「這!這怎麼好意思!」夏銘辰一臉驚恐,「還是等明天維修工人來修好了!」
「這樣啊……」岑傾抿了抿唇,「那我不上廁所了。」
呼——
門外的夏銘辰和門內的顧少航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我進去洗個手好了!」岑傾的下一句話讓夏銘辰險些崩潰。
「那個,我說了廁所壞了……裡面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你是說,」岑傾打量著夏銘辰身後的洗手間的門,眼裡微微含笑,「裡面的東西很噁心?」
「對對對!」夏銘辰連忙點頭附和,「裡面的東西特別噁心,你看到的話會反胃,會長針眼,會不孕不育……」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甚至能看到顧少航惡狠狠的眼神,夏銘辰猛地打了個激靈。
「夏醫生,你嘴巴可真毒。」岑傾忍著笑,「不過我喜歡。」
啥?
顧少航在洗手間裡雙手握成了拳,額上青筋暴起。
「啊,啊?」夏銘辰被嚇得不輕,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說……」岑傾輕輕靠近他的耳邊,「顧少航如果回不來的話……我打算嫁給你……」
如果說剛剛夏銘辰眼裡的神情叫做慌張,現在的眼睛裡完全是恐懼。
「岑小姐,這個玩笑是不能亂開的……」夏銘辰顫抖著,聲音都開始不穩。
「噓——」岑傾伸手點在他的唇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言罷,還頗有深意地向衛生間裡望了一眼。
「夏醫生,我走了哦!記住我對你說的話!」岑傾的聲音漸漸飄遠,夏銘辰只覺得世界開始灰暗了。
「呼——」洗手間的門猛然打開,裡面的男人額上青筋暴起,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出聲來:「你說誰噁心,說誰長針眼,說誰不孕不育?」
「那個……」夏銘辰呲牙咧嘴,「我不是為了幫你隱身麼……」
「你還暗地裡勾引我女人?」繼續咬牙切齒。
「大哥……我沒有……啊!」
「啊——」
一聲聲慘叫劃破天際。
岑傾心情大好地散步回了天之灣。
「回來了?」正在看著電視的謝佳扭過頭看了岑傾一眼,「我做了飯,還熱著。」
「嗯。」岑傾應著就坐到餐桌前吃飯,「彤彤睡了?」
「嗯。」謝佳扭過頭去,「我剛剛上電腦,你妹妹剛剛發郵件來說帶著你兒子去旅行了,要你別擔心。」
「好的。」岑傾抿了抿唇,岑沫上午還給她打了電話說今晚要在家燒烤。
至於為什麼會忽然去「旅行」,怕是只有藏在暗處的人知道吧?
不過有程安宇在,她也不用擔心什麼。
想到這裡,岑傾吸了吸鼻子,「謝佳。」
「嗯?」謝佳皺了皺眉,「幹嘛?」
「謝謝你。」
「謝什麼?」謝佳不自然地挑了挑唇,「一頓飯而已。」
岑傾一愣,訕訕地笑了起來,「那也要謝謝。」
多少次,她聽過謝佳在午夜打著電話,向電話那頭通報她安全的消息,多少次,她看過謝佳偷偷到少航的書房裡掉眼淚。
其實岑傾知道,謝佳應該是愛著少航的吧!
愛到可以為了少航擔負起保護自己照顧自己的責任。
吸了吸鼻子,岑傾發覺這些天以來自己越發地多愁善感了。
她會每個夜裡,她都會對著天花板發呆,思考自己究竟是處在怎樣的一個局裡面,自己在別人的戲劇裡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神秘的短信給了她指引:顧少威,竊聽器。
她用了兩天時間才明白短信的意思,才終於發現那潛在的竊聽器所在的位置。
竟然這麼隱蔽。
隱隱約約地,她覺得,一切似乎都沒那麼簡單。
躺在床上,她拿著手機,很很多晚上一樣,發短信給顧少航,訴說她今天的見聞,說一聲晚安。
電話剛剛放下的時候,卻猛地響了起來。
「美女!還記得我麼!」電話那頭清冽的男聲帶著輕浮的意味。
不用想就知道是莫青城。
她前幾天找他要過幾個諜戰劇的劇本,他以為她對懸疑推理的故事有興趣,偶爾會發過幾個很精彩有意思的片段。
岑傾一直覺得,這個莫青城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他給她的那些劇本,有意無意地都指明了她的處境,甚至,今天的那招無中生有也是在劇本裡面看來的。
不過岑傾看得出來,這個天王巨星是沒什麼惡意的。
「當然記得啊,大明星,怎麼有空找我?」岑傾揶揄著。
「這不,我最近接了個戲,要演壞人,這麼晚了沒人陪我練習啊!」莫青城的聲音極其賣萌。
岑傾猛地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演員!」
「我可以教你嘛!」莫青城嘿嘿地笑了起來,「蘇瑾最近也忙得很,都沒時間陪我,漫漫長夜,空虛寂寞冷,美女,賞個臉跟我搭個戲唄!」
岑傾汗顏,「為什麼找我?」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的莫青城便猥瑣地笑了起來,「因為你不會非禮我!」!@#¥#%¥¥……
「劇本呢?」晚上九點,岑傾站在莫青城家的客廳裡皺了皺眉看著躺在沙發上一幅老爺子模樣的莫青城。
「沒有!」
「沒有?」岑傾歎了口氣,這位爺是大半夜吃飽了撐著逗她玩麼?
「是的,沒有。」他聳了聳肩,「都在我心裡了。」
…………
「那開始吧。」
於是,整整一個晚上,岑傾都是在自己和莫青城的慘叫聲中度過的。
「扣住要害,這裡這裡!」莫青城一臉無奈地指導著岑傾怎樣扣住自己的要害,她的手就捏在他的後頸處,卻遲遲捏不到那個點。
「這裡麼?」岑傾手下一個用力,只聽嗷地一聲慘叫,天王巨星莫青城,暈過去了。
岑傾看了看自己的手,太神奇了吧!
側踢,手刀,過肩摔,命中要害……
經過莫青城這晚上的「指導」岑傾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去當殺手了。
這個莫青城果真是演員麼?
靠臉吃飯的演員?
可是那凌厲的身法和這麼多的防身手法,說他是在演戲中學會的,她死也不會相信。
而且這一夜的訓練根本不像在對戲,更像是在教她防身術……
岑傾更加摸不著頭腦了,莫青城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
「來,我們來練習最後一場戲!」不知什麼時候,莫青城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擺了一個特別帥氣的POSE,「走吧,剩下最後一場了!」
「最後一場?去哪?」
問完之後岑傾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莫青城把她拉進了——臥室。
她的大腦登時浮現出各種旖旎的畫面。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而莫青城卻十分坦然地躺倒在了床上,「過來。」
岑傾張了張嘴,尷尬地開口,「那個,你是我好朋友的男人,我是你未婚妻的好朋友,這樣……不好吧……」
莫青城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你該不會以為我和顧少航一樣品味獨特吧?」!!!!
品味獨特?
岑傾聽完這句話之後很想上前一個手刀砸下去,怎麼就品味獨特了?
不過她還是比較理智的,憑著她剛學的這三腳貓功夫,叛師的結果只能有兩種,一招被解決和半招被解決。
「過來吧!」莫青城看著她糾結的臉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們的下一場戲,你是女特工,要在我的身上偷走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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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考試,所以蚊子要早睡。
3000字,有些少哈,大家諒解一下。
如果考得好了下午回來會加更,如果考得不好就等聖誕節左右加更吧……
祝我考試順利吧……
及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