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岑傾就被老師們層層疊疊的禮物壓得出不了辦公室。
很多平時連一面都沒見過的老師都送來訂婚禮物,岑傾對著一大屋子的禮物輕輕歎息,如果她要嫁的不是顧氏總裁顧少威,這些老師怎麼會這麼慇勤地過來送禮物?
人心的冷漠大概都如此吧?
第一節有課。
岑傾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拿著書本踩著鈴聲進了教室。
大概是因為她和顧少威訂婚的消息媒體上報導得多了,學生們看她的眼神都和往常不一樣。
岑傾對這些目光置之一笑,一如往常地上起課來。
「老師,嫁入豪門的感覺是不是很爽?」課上,一個女生站起來一臉的鄙夷。
課堂上一陣竊竊私語。
岑傾笑著挑了挑唇,「如果你能替我講解電磁理論的話,我就回答你。」
一片哄笑,女生紅著臉坐了回去。
「我們繼續上課,私人的問題我們私下聊。」
簡單的兩句話,就把課堂上的風波掩蓋掉了。
坐在角落裡的顧少航淡淡地笑了笑,她的確變了不少。
一個半小時的課程,在岑傾有條不紊的敘述中悄然過去。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顧少航起身,扶了扶臉上架著的墨鏡,頗有深意地看了被學生包圍在中心的岑傾一眼,靜靜離去。
我不在的五年裡,你果真變了好多。
岑傾心裡記掛著今天要去醫院看望父親,在教室裡簡單地和學生們聊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教室。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她一步步地向停車場走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惡意的眼神。
一盆冷水夾雜著森森的怒氣傾瀉而來。
岑傾冷得一個哆嗦。
耳邊是女人怨毒的聲音,「貪慕虛榮的女人!你憑什麼能做顧少威的老婆!?」
轉眸,面前的是一個妖嬈的紅衣女人,濃濃的煙熏妝配上她猙獰的表情,像極了神話故事裡的妖魔。
岑傾冷笑,可惜了自己這一身新衣服。
「我告訴你!我和顧少威在一起的時候你算哪根蔥啊?怎麼他忽然就和你訂婚了?你個狐狸精……」女人越說越氣,面部已經扭曲得不像樣子。
「你和顧少威怎麼樣,關我什麼事?」她冷笑著抽身,「如果你不服,去找顧少威好了。」
顧少威怎樣,她再清楚不過,想要破壞她和他之間的關係?
這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似乎是被岑傾的話氣到,女人抬手,一個巴掌即將揮到岑傾臉上的時候,一隻手剛好扣住了她的手腕。
岑傾冷笑,「我現在是黑帶,想要比試一下麼?」
女人的手腕被她扣著,臉上鐵青,她的力道讓她完全抵禦不了。
「告訴蘇牧辰,這一招沒什麼用。」輕輕放下女人的手,岑傾聳聳肩側身離去。
黑帶?
坐在車裡的顧少航皺了皺眉,這五年來,你究竟變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