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岑傾心裡像塞了鉛塊那麼沉重。
她做一個決定,用了五年。
顧少航,卻在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後出現。
命運真是弄人。
回到家,任雨涵已經睡下,岑傾習慣性地到冰箱裡找酒,一張紙條穩穩地貼在酒瓶上:這是今天的,一天只許喝一瓶,不許貪杯。
她嗤笑,雨涵真有當老媽子的潛質。
還好,這五年裡有她陪著,否則的話,她怎麼能夠在那樣的環境裡堅持下來?
搖了搖頭,她一邊喝著酒一邊打起了電話,也不知道岑沫那裡怎麼樣了。
「姐!」電話那頭找到救星一般的聲音讓岑傾忍俊不禁,一天裡的不快都一掃而空。
「岑沫,你那裡一切都好吧?」
「一切都好,只有我不好!」電話那頭的岑沫咬牙切齒。
岑傾笑笑,心知岑小帆一定又把岑沫這個姨媽折騰了個半死,「行了,等你回來了我補償你好吧?」
「怎麼補償?」岑沫嘟了嘟嘴,「我可不缺錢。」
「我想辦法把安宇調到綠風?」岑傾噙笑。
「成交!」岑沫爽朗地笑了起來,「說實話,姐,我以為你今天會出事呢!」
「出事?」岑傾挑眉,今天的確是出事了……
「對啊!岑書澤以你的名義給蘇瑾和顧少航發請帖了,我以為你今天的訂婚典禮會砸了呢!」
岑傾手裡的酒瓶險些掉到地上。
岑書澤。
怪不得顧少航會忽然回國出現在自己的訂婚典禮上。
怪不得岑書澤的小女朋友見到自己的時候一臉的不自然。
「我的訂婚典禮很好。」岑傾笑了笑,「等過幾天這邊穩定了,我就把你和小帆接回來。」
「嗯。」岑沫抿了抿唇掛掉了電話。
岑傾的思緒還一直停留在剛才的那個消息上。
岑書澤,你想怎樣?
「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先解決的好,畢竟結婚是一輩子的事。」面對岑傾的質問,岑書澤應對自如。
「書澤,我已經夠亂的了!」岑傾惱怒地低吼,為什麼還要把那個人找回來?
「那剛好一起解決,」岑書澤挑唇笑了笑,「姐,有些事情逃避不是最好的方法。」
岑傾冷笑著掛了電話。
逃避不是最好的方法?
那麼怎樣?
面對麼?
告訴顧少航,我後悔了,我當年不應該為你的舉動生氣,不應該分手,你行行好收留我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