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教導主任擦了擦額角的汗，「因為某些原因，原定的學生代表和輔導員發言人缺席……大會進入下一項……」
台下一片噓聲，教導主任只能硬撐著。
顧少爺，你可把我害慘了啊……
把教導主任害慘了的罪魁禍首正悠閒地坐在商場裡。
岑傾有些尷尬地脫下腳上的鞋，「這樣不好吧……」
「閉嘴！」換來的是男人的怒吼，「小姐，把這些都包起來。」
岑傾咬了咬唇，顧少航這是發的哪門子瘋？
這些，起碼有二十多雙鞋啊……
而且，應該貌似好像也許大概都很貴……
不過第一次看他心情這麼不好，她愣是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雙，換上。」顧少航的目光在地上一大堆鞋上掃了一圈，最後捏起一雙黑色的平底鉚釘靴。
她乖乖換上，他發火的樣子的確不好看，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火。
她不就是穿著蘇瑾送的高跟鞋在他面前摔倒了嘛，用得著他發這麼大火，買下這麼多平底鞋……
「那個，你可以給我開個賬單，我連自行車的修理費一起還你……」坐在他銀色的布加迪威航的副駕駛座，她猶猶豫豫地開口。
猶豫的原因是：這些鞋真的太貴了……
唔，靠她做輔導員的工資，要還上，唔，應該很多年。
他看著她怯懦的樣子，皺了皺眉，「我有那麼可怕？你平時不是很囂張麼？」
她哪裡囂張？
最囂張的人貌似在她面前吧？
她不語，低頭擺弄著手指當做回答。
她受氣小媳婦的樣子讓他的臉色有些回溫，「用你那雙高跟鞋交換就好，不用還我錢。」
啥？
她微怔，他一個大男人，要高跟鞋做什麼……
難道……
「我很正常。」看她的眼神他就知道，這女人又在想亂七八糟的了，頓了頓，「你不適合穿高跟鞋，以後都穿平底的就不會摔了。」
「哦。」她垂眸，這樣的他是她沒見過的。
也許是自己太不瞭解他，也許自己根本就不在他的世界裡，所以才會被他的情緒嚇傻。
也許自己根本就不在他的世界裡……
這樣的發現讓她有些失落。
「走，我送你回去。」他挑了挑唇，似乎很疲憊。
她只能點點頭，心情終於降到谷底。
自己對他來說，也許真的不算什麼吧？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走進她的世界，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他的世界裡的一員。
這個道理她很早就懂。
可是，仍舊會感到很失落。
大概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