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歡知道下面準沒好話,直接打斷道:「解藥呢解藥呢。」
宋玉一愣,「什麼解藥?」
李小歡說不清楚,直接把手給他遞過去,想讓他號脈。
宋玉拍了一下,說:「我看不上你。」
「我是讓你給我號脈,我中毒了,這毒你肯定能解,妖孽給下的。」李小歡不在意,趕緊道。
他這才拉了她的手腕過來,低頭凝神一會兒,才放下來,說道:「這毒真是他給下的?」
李小歡頭點的比搗蒜還快。
宋玉笑了,說:「這毒我解不了,不是我的毒,就算是解得了,你覺得我會因為你跟他鬧僵?」
李小歡頭又跟搗蒜一般,擺擺手道:「當我沒說。」
說完,低著頭用腳尖挖了一會兒地,這才抬起頭來,眼睛淚汪汪道:「你說的你解不了,是不是說無解了,根本沒有解藥。」
宋玉哪裡見過她這副模樣,頓時慌了,道:「不是不是,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解不了別人一定能解,再說這毒是他下的,解藥一定在他手上呢。」
李小歡的眼淚嗖的一下收了回去,驚得宋玉目瞪口呆的,她笑嘻嘻的點點頭,回道:「那就好。」
說完,瀟灑的走了,弄得宋玉鬱悶至極。
這下回到南宮仙的營帳張口就問,「你給她下了什麼絕世奇毒了,我怎麼就診不出來?」
南宮仙正在看書,抬眼,哼了一聲,「你以為你是天下就沒有你沒見過的毒麼?」
一提到毒,宋玉就興奮的兩眼精光,說道:「這毒,確實奇怪,我診了半天都沒查出來有什麼問題,脈相平和,一絲中毒的跡象都沒有,嗯,是種好毒,有時間找她做做實驗。」
南宮仙聞言,丟了手上的書,怒道:「你要是有九條命,盡可以試試看。」
宋玉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就說是假的,你怎麼這樣嚇唬她,她剛差點哭了,嚇了我一跳。我就說這天下的毒就沒有我診不出來的。」
南宮仙道:「你要是說漏了嘴了,知道後果的。」
宋玉打了一個寒戰,不滿道:「你該改改這動不動威脅人的性子。」
晚上,南宮仙抱了好些書進來,多是一些故事,還有古典名籍,詩詞之類的,看的李小歡目瞪口呆的,他丟了書便出去了,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她留一個。
李小歡翻著書,大喜,這下就不用擔心寂寞無聊了,只是這妖孽從哪裡找了這麼多好書來,軍營裡還能有這些?
他剛出去,宋玉便進來了,張口就問她要錢。李小歡納悶的很。
「這書是我花了半天時間去成州的鋪子給你買的。」
「不是我叫你買的,誰讓你買的找誰要錢去。」李小歡頭埋在書裡,說的理直氣壯的。
宋玉啞然了,半響誘惑道:「想不想知道你中了什麼毒?」
「不想。」
「為什麼?」
李小歡這才抬起頭來沒好氣道:「你又解不了?」
宋玉傻眼了,說:「沒準我能解。」
李小歡看了一眼,滿臉的鄙視,說道:「宋玉,為了十幾兩銀子說謊,你不覺得可恥麼?」
他聞言,臉頓時黑了大半,他可恥?他可恥!
頓時大怒,卻又發作不得,罵罵咧咧的出去了,在營帳外面轉了老半天,臉色還是臭的不行。
南宮仙檢完兵回來,習慣性的在李小歡的營帳外面站一會兒,心裡也隨著平靜了下來,許久才回去。
斜躺在榻上看著書,不多久,李小歡過來了。
南宮仙一愣,她主動過來倒是第一次,李小歡走到他跟前,頭痛的揉揉額角,問道:「這書你是不是你花錢買的?」
「不是!」回的乾脆的很。
「那真是宋玉買的?」
南宮仙眼睛又回到紙上,淡淡的嗯了一聲。
李小歡低頭想了一會兒,又問:「那是不是你囑咐他買的?」
南宮仙這次沒說話,卻依舊面無表情。
她猜出了個大概,說道:「那你能不能給我點銀子?我去打發打發他,他正賴在我的屋裡,死命的問我要錢呢。」
南宮仙抬起頭來,挑挑眉,笑道:「我正是因為沒錢,才讓他付的。」
李小歡傻眼了,不是她不給,關鍵是她也是真的沒有,現在南宮仙也沒有,可如何是好?
話說宋玉那廝從她營帳裡出去溜躂了兩圈,硬是沒把渾身的火氣散掉,一怒之下又折了回來,死說活說的都要問她要錢。
她是真的沒錢,錢都讓張進和秀顏拿走了,宋玉便上演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把她折騰的半死。
她很是氣敗得走了出去,愣是不敢回去了,在外面不停的兜圈子。估摸著他也該罷休了,這才回去,哪知道那廝歪在自己的榻上睡得憨的很,頓時怒極,一腳就將他踢了下去。
宋玉吃痛,只當是自己滾了下來,又恍恍惚惚的往床上摸。
李小歡這下不客氣了,上去就是一頓暴打,打的他頭暈眼花的。
他還沒晃過神來,李小歡就拿起之前捆過自己的繩子,將他綁個結結實實的,拖著到了南宮仙的營帳。
宋玉怒極,張口吼道:「李小歡,你就不怕我給你下藥,想活命就給我鬆了。」
李小歡不理,逕直把他丟到地上,拍拍手,對著南宮仙道:「你這手下就交給你了,要是他閒的發慌沒事兒干就讓他上山抓兔子吧,只要不在我的眼前晃蕩就行。」
說完,瀟灑的走了,宋玉的臉陰沉的很,齜牙咧嘴的,氣的嘴唇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