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歡回道:「是你太笨,哪有人夢遊的時候還帶著被子的還能找著門的?」
向少卿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我要是剛剛一躺下就睡著了,不理你,讓你唱獨角戲去,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
李小歡又是一笑,撒嬌道:「那我就將你折騰醒了再故意裝作不知道,重新來一次。」
向少卿的嘴角勾了起來,許久沒放下。
看著她笑顏如花,頓時亂了心神,俯身便吻了下去,手勾住她的後勁,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
自從上次過後,李小歡不再生疏了,反而主動附上他的脖子,回吻了起來。
動情處,兩個人幾乎忘我,天地之間只剩下彼此了,這時候,外面的敲門聲已經響徹整個黑夜了。
只聽到姨娘在外面破口大罵:「李小歡,你個不爭氣的臭丫頭,趕緊給老娘滾出來。」
「向少卿,你是怎麼應我的,你說小歡沒到十八歲絕對不動她,這就是你的承諾?你趕緊給我出來。」
「聽到沒有?不然我就上房子扒瓦了。」
李小歡聽到聲音趕緊鬆開了,臉色通紅,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那感覺就好像偷情被捉姦在床了。
饒是向少卿在淡定的人,此刻也是尷尬至極,臉色微紅。
李小歡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抱著被子就往外跑,卻一把被向少卿拉住了。
向少卿見她匆匆忙忙的,有些歉疚道:「你還真敢出去?」
李小歡白了他一眼,帶著哭腔道:「不然怎麼辦,姨娘真的會拆了這房子的。」
向少卿低頭想了一會兒,趕緊套上衣服,給李小歡加了一件外袍,便拉著她出去了。
李小歡趕緊拉著他道:「你找死,姨娘現在都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向少卿笑一笑,沒言語,卻是堅定的拉著他出去了。
姨娘果真是站在院子裡,雙手叉腰,見了兩人出來,杏目圓睜,破口就罵了起來:「不成器的東西,成何體統,趕緊給我滾回去。」
李小歡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向少卿,臉上寫著「你自求多福吧。」
然後,一溜煙抱著被子溜了。
姨娘見了兩人的臉色,也不像發生了什麼的樣子,才放下心來,對著向少卿說道:「我知道你疼愛小歡,只是她還小,什麼都不懂,不能由著她的性子鬧。」
向少卿點了點頭,說道:「少卿明白,我定不會傷了她的。」
姨娘放了心,也沒多說就走了。向少卿站在院子裡涼了許久才進去,想起剛剛那一吻,心裡一陣甜蜜。
後來每天晚上,李小歡的行蹤都被監視的嚴嚴實實的,只要有風吹草動姨娘便出來了,堵在半路上。
糾結了十幾天,未果,後來也便不掙扎了,好好的在自己的屋子裡躺著,有時候向少卿也會過來看看自己。
不過,只是短短的一會兒,也不與自己同床了。
姨娘的繡坊的生意好了起來,晚上的時候不眠不休的繡東西,一邊繡著一邊陪著爹爹說話,日子過得也舒坦。
李小歡閒了十幾日,總覺得自己快發霉了,手癢癢的想找些事情做。
她知道向少卿與南宮仙還是有聯絡的,只是他不說,必定是怕她憂心受牽連,她也不再過問了。
這天,實在閒來無聊便跟了姨娘去鋪子裡看看,商州的刺繡也是出名的好,只是沒有鄴城的繡法多,也沒有鄴城的精緻。
祖輩們傳下來的手藝總是越傳越差的,她心裡惦記著晚娘的手藝,要是在商州和成州定能賺大錢,張進也是看好的。
姨娘的鋪子位置不好,太偏遠,生意也必定不會太好,要想想辦法才行。
姨娘正在鋪子裡跟著小夥計說話,見李小歡從外面進來了,趕緊迎了上來,說道:「怎麼?用了你的錢,上來查賬來了?」
李小歡笑笑,說道:「我手癢癢了,也想撈點好處的。」
姨娘一聽,兩眼放光,喜道:「真的?」
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李小歡的本事的,那帳上的銀子多的讓人咂舌,不是這些年她自己賺的,不會那麼多。
靠著每個月的零花錢,再攢十年也沒個零頭。
李小歡點了點頭,說道:「我一會兒再出去看看,晚上了把想法跟你說一說。只是,法子要是奏效了,賺了錢還是要跟我分分的。」
姨娘一聽,臉垮了下來,說:「一家人還分什麼?」
李小歡道:「是,一家人是不該分,那就全給我得了。」
姨娘氣極,罵道:「白眼狼!」
說完,也不招呼她了,擺擺手,去後面忙去了。
李小歡在鋪子裡轉了轉,裡面的小夥計便盯著她使勁兒的瞧,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
李小歡心裡有些好笑,衝著他招招手,那夥計臉一紅趕緊過來了。
「商州最好的刺繡鋪子是哪幾家?」她坐下來,問道。
那夥計又偷偷看了她一眼,回道:「小姐,商州刺繡只有一家是最好的,其他的都差不多,是城西的東方家,每年從他們鋪子裡出去的刺繡佔了整個商州的七成。」
李小歡一驚,有些詫異道:「這麼多!」
那小夥計點了點頭。
李小歡有些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那小夥計一愣,接著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們家之前便是在城西做刺繡生意的,那時候我小,後來我娘病了,生意就沒做了,現在我大些了,也想倒騰倒騰這個,實不相瞞,我是來學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