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仙的臉色又是一陣千變萬化,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李小歡忽然對他笑笑說道:「你有沒有毒君子的絕殺毒的解藥,我聽說他是你的人,少卿中了毒,今日我以朋友的身份向你討要,你能不能給我。」
南宮仙有些詫異,問道:「他中了絕殺毒?」
李小歡更是不解,問道:「不是你下的?」
南宮仙有些氣悶道:「你怎麼什麼屎盆子尿盆子都往我的腦袋上扣。」
李小歡一聽,從來沒聽見過南宮仙說什麼不雅的話,這算是頭一遭了,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仙見她笑了,心裡一陣愉悅,卻有一陣隱憂由心升起。
他問道:「你怎知道是絕殺毒,宋玉沒了我的命令是絕對不可能對他使毒的。」
李小歡冷哼一聲,「這要問你自己。」
南宮仙見她似是真的放下了之前的種種,又是一陣愉悅,說道:「這事情有些嚴重,我要好好的查一查,至於你說的解藥,怕是要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才能給了。」
李小歡一聽,頓時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你當真的給?」
南宮仙看著她,有些好笑,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了。
走到門口,突然回過身來說道:「上次他回去的時候肯定好好的審問你了,你有沒有說我餵你吃飯的時候你是沒穿衣服的?」
李小歡一聽,頓時大囧,抓起身邊的枕頭就是一陣狂扔。
南宮仙見狀,朗聲笑著大部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軍營便開始行動了,南宮仙一早便來了李小歡的營帳將她抓了起來,吩咐她寸步不離左右。
李小歡嗯嗯嗤嗤的,不爽的很,怪裡怪氣的說道:「幸虧我知道你的鬼心思,不然還以為你是為了保護我,想想就噁心。」
南宮仙嘴角抽了抽,看著她沒說話。
李小歡又是一陣不爽,說道:「也對,你是拿我當談判籌碼的,要是少卿知道我受了傷,一怒之下,手一哆嗦,把東西給錯了人,那就不好了,那什麼,我覺得我有點走不動了,你給我弄輛馬車吧。」
南宮仙的嘴角又是抽了三抽,悶悶的說道:「沒有馬車。我這馬兒很聽話,你要不要騎。」
李小歡問:「那你騎什麼?」
南宮仙拍拍馬屁股,意思是他坐在她後面。
李小歡癟癟嘴,說:「你那馬兒一看就知道營養不良,頭重腳輕,我怕把壓壞了。」
南宮仙這才丟了馬繩子給她,扭身要了副將的馬兒翻身騎了上去。
那副將長的濃眉大眼,見李小歡正歡歡喜喜的坐在自家王爺的馬上,還裝模作樣的用馬鞭子抽抽馬屁股,王爺看上去還偏偏歡喜的很,頓時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李小歡的馬兒跟著南宮仙並排而行,走在最前面。
想起許久以來,都沒有過過這樣的生活了,雖然知道前面很危險,卻至少還是有個明確的目標。
以前,總是在猜度,總是在揣摩,不管怎樣都摸不出個頭緒來,現在卻明明白白的知道,向少卿在前面,等著她。
想著,心裡便覺得輕鬆不少,這一劫,他們能躲過,便也就過了,之後便不會再有什麼劫難吧。
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輕鬆。
她淡淡的哼著歌,她知道那副將寶貝這匹馬寶貝的很,便時不時的狠狠的抽一下馬屁股。
她一抽,馬兒抖一下,那副將的眼珠子也抖一下。
她又是抽一下,馬兒再抖一下,那副將的眼珠子也跟著在抖一下。
一路上就那麼不厭其煩的,一會兒抽一下,一會兒抽一下。
南宮仙知道她懷的怎樣的心思,只是抿著嘴抖著肩膀暗笑。
那副將叫張江,著實受不了了,這匹戰馬陪著王爺走南闖北的,英勇的很,跋涉千里都不喘的,怎麼能受的她這樣的虐待。
許多言語憋在心裡,卻又發作不得,旁邊的南宮仙置若罔聞,自己便更不好說什麼了。
他還記得去年有一個新來的馬伕餵馬的時候隨口罵了句畜生,便被王爺杖責三十,打的還剩下一口氣了。
頓時對李小歡更是不滿,嘴裡卻忍著不說,只是一聲聲的冷哼。
部隊行往金國的方向,慢慢吐吐的,更不像是要上戰場打仗的樣子,李小歡有些疑惑。
她看了看南宮仙,一臉的淡然,看不出什麼來。
南宮仙策馬到她的身側,笑道:「有什麼話直接問我不就好了?」
李小歡癟癟嘴,扭過頭來問道:「我問的你都會說?」
南宮仙一愣,悠悠然的說道:「看心情。」
她冷哼一聲,沒說話。
半響,扭過頭來問:「你要是真的想要血琉璃直接搶就好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拿得到,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等到少卿去了金國你才動手,何不在路上劫了我們,不是少走了好多的彎路?」
南宮仙盯著她半響,李小歡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嗯哼了一聲,問:「怎了?」
南宮仙笑道:「我想說,像你這樣可怕的女人,向少卿還真是眼光獨到啊。」
李小歡下意識的想回話,你不也是一樣。卻硬生生的嚥下了,問道:「什麼意思?」
南宮仙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李小歡不再問了,默默的跟著。
部隊行進了兩天終於達到金國地界,卻只是在外城駐守,並不進入王城,又開始在野地上紮營。
晚上,營帳有限,南宮仙讓出了一個營帳給李小歡,自己便去了小營帳和張江擠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