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禁?」軒轅皓玩味地重複了一聲,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閒閒地反問過去,「本王要是軟禁你,你能走得到這裡拍桌子?恩?」
「走到這裡?」蘇瞳氣急,「啪」地一聲再度一掌拍在桌面上,讓那可憐的紅木桌面再度震盪了兩下,「我這是跑!我用走的,能走出你侍衛的追蹤嗎?」
軒轅皓莞爾,無奈地搖搖頭,顯然她沒有聽明白他話中的重點——他這是保護不是軟禁!
可他,也懶得解釋清楚。
「你要覺得軟禁,那便是吧。」軒轅皓閒閒地應聲,好笑地看著她,「還有事嗎?」
「有!」蘇瞳冷哼一聲,最厭惡他那種大權在握的清淺微笑。
她覺得她像是猴,軒轅皓就是耍猴的!
「誤會我,甩臉色給我看也就算了……」蘇瞳嘀嘀咕咕地將他的罪狀列舉了一大堆,突然拔高了音量,「你為什麼偷我東西?」
軒轅皓一怔,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本王沒有偷!」
「你還沒聽說偷的是什麼就否認了,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蘇瞳狠狠地瞪過去,咬牙切齒地堅持。
「本王沒有偷你的任何東西,為什麼不能否認!」軒轅皓哼了一聲,輕蔑地嘲笑,「蘇瞳,你這是什麼邏輯?」
蘇瞳一窘,意識到了自己的邏輯錯誤問題。
但是吵都吵了,哪有退縮的道理?
「那我的笛子到哪裡去了?」她不依不饒地開口,繼續無理取鬧般地質問。
「本王既然送你了,就絕對沒有拿回來的道理!」軒轅皓聲音一沉,心中卻不由地泛上一層暖意——看來,她還是很珍視那支短笛的。
但是,那股暖意很快被她的下一句話滅掉:「不是那個,我找那支斷了的笛子!說,是不是你偷的?」
「你!」軒轅皓氣急,終於忍不住跟著爆發出來,「本王說了,沒有偷你的任何東西!你不想讓本王認為你和軒轅瑾有一腿,就少提提他送你的禮物!」
蘇瞳一愣,倒不是因為軒轅皓的這句話,而是因為聽到軒轅瑾這個名字,讓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軒轅皓不是還叫囂著提醒她,藏在她房間中的是軒轅瑾嘛!難道是軒轅瑾拿走的?
看著軒轅皓這副真被逼得生氣的模樣,應該不是他拿的……
「好了,如果你真的喜歡冰魄玉做的笛子,本王以後給你去弄一個。」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被他吼住了,軒轅皓的怒氣不禁消了幾分,做了一個讓步。
「不稀罕!」冷哼一聲,蘇瞳白了他一眼,直接轉身走人——既然不是他拿的,就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軒轅皓呼吸一窒,差點又被她傲慢的態度激得發火,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想起來正事,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回去好好地在別院呆著!」
晚點的時候他還會找她,有正事要說!
「好好呆著?」蘇瞳冷笑一聲,倏地回身,挑釁了一聲,「就憑你派侍衛看著我,我就偏不好好呆著!我們走著瞧!」
說完,直接踏出他的書房,而那個剛剛追過來的侍衛,已經在那邊等候多時,看蘇瞳走出來,連忙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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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皓看著她的人影離開,嘴角才揚起淡淡的微笑——剛剛她的最後一句話,還真是挑釁意味十足!
還從來沒有人,能有這麼大的魄力和能耐和他說話!
「王爺,需要屬下去盯著嗎?」暗處,遲風走出來,擔憂地朝著蘇瞳離開的方向皺了皺眉,請示了一聲。
「不用了。」低歎一聲,軒轅皓搖了搖頭,低沉一笑,嘴角竟然帶著一絲淡淡的自豪,「她,不是你能盯得住的。」
利落地起身,他迅速地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衫,然後走到牆邊打開暗格,拿出裡面的銀狐面具,跟了出去——
既然她都如此挑戰了,他豈有不接下的道理?
遲風怔怔地看著軒轅皓離開,知道王爺在帶著銀狐面具的這個身份下,大部分時間是不允許他跟著的,所以只能默默地看著她離開,只是心中不由地泛著嘀咕:為什麼總覺得王爺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即使那個帶上面具的身份,也少了一份嗜殺和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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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軒轅皓的書房,蘇瞳在複雜的王府中拐來拐去,就是沒有回別院的意思。
她心中已經默默做了決定——既然軒轅瑾在晚上偷偷地「拿走」了她的笛子,她就要在白天大搖大擺地「拿回來」!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摸了摸袖中的短笛,蘇瞳信心十足!
「王妃,您……回去吧?」侍衛跟得沒有耐心了,終於在後面催促了一聲,皺著眉頭開口,「還請王妃不要為難屬下!如果王妃再不回去的話,就別怪屬下……」
「別怪你什麼?」蘇瞳突然轉身,燦然一笑,靠近一步,眼中的絢爛讓那個侍衛有片刻的失神。
只是,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是催眠術的徵兆,依舊怔怔地盯著她,結結巴巴了半天沒有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你認錯人了,王妃在別院,快點回去看著她……」看他發愣,蘇瞳緩緩地開口,魔魅的嗓音進入他的耳膜,讓他也不由地跟著重複——
「我認錯人了,王妃在別院……」
蘇瞳滿意一笑,打了一個響指,那個被催眠的侍衛立馬就朝著別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蘇瞳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後門的方向走,嘴角揚起一抹清淺傲然的弧度——軒轅瑾,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