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別囂張 第3卷 V29
    幾天的相處,藍琉對韓暮有了一些瞭解。他是個很豪爽的人,很有愛心,溫柔,武藝高強。他看到路邊的乞丐會給他們錢;看到有人受欺負,會衝上去幫忙;他會很有耐心,很溫柔的扶著老太太走路,避開馬車。不過他始終沒有說的就是他的真實身份。

    藍琉,你在想什麼呢?他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你不記得自己去京城的目的了嗎?藍琉猛地搖頭,不可以過了幾天的逍遙日子,就懈怠了。

    「雨,怎麼了?」韓暮看著猛搖頭的藍琉,關心的問。

    「沒事,有點頭痛,可能是坐車坐的久了。」

    韓暮撩開簾子,示意影停車。影是韓暮帶的唯一一個隨從,話很少,但是應該武功很高,是來保護韓暮的,不過以韓暮的武功,根本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藍琉坐在石頭上,趕了幾天的路,雖然一直休息,可是還是會覺得累的。

    「喝口水吧。」韓暮遞過來一壺水,藍琉接過,不客氣的喝起來。

    「怎麼樣?頭有沒有好一點啊。要不要我幫你揉揉。」韓暮說著起身,走到藍琉的後面。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多謝大哥。」藍琉笑著拒絕。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影則是一直站在不遠處。

    兩人閒聊了一會,馬車再次上路。忽然,馬車猛地停了下來。藍琉和韓暮同時探出頭來,看到一群人黑衣人,騎著馬,手裡拿著劍。

    領頭的用劍指著韓暮,「韓暮,我今天就是來取你的狗命的。」

    韓暮輕蔑的笑,「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不等藍琉問發生了什麼事,韓暮已經飛身出去,和黑衣人斗在一處,影也迅速加入戰鬥,和其他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藍琉則是休閒的坐著,看戲,藍琉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賊匪,以他們兩個的實力應該沒問題。

    雙拳難敵四手,兩個人對一群人,而且那一群人不是一般的人,都是高手,兩人不免有些吃力,韓暮和影漸漸處於下風。藍琉思索著要不要出去幫忙,如果出手就會洩底,如果哦不出手,韓暮可能會死,畢竟相處了幾天,有點感情了。

    在藍琉躊躇的時候,韓暮處於危險境地,一個黑衣人手持一把劍,從韓暮的身後,直直的刺向韓暮。

    「大哥,小心。」藍琉大叫,人已經奔向了韓暮,劍沒有傷到韓暮,直直的插入藍琉的肩膀,血瞬間沾滿了她白色的衣衫。

    韓暮大吃一驚,回身,舉劍結果了那人的性命。抱著藍琉,「雨,你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藍琉笑著看著他一臉的緊張,「沒事,不用擔心。」這點小傷,對於藍琉來說,不算什麼。而且剛剛她用了內力,所以只是流了血。不過她沒有說出口。

    韓暮伸手點了藍琉肩膀的穴道,止血。抱著藍琉,發瘋似的舉劍,瘋狂的殺戮,黑衣人被發瘋似的韓暮嚇得頻頻後退。領頭人投給韓暮一個警告的眼神,策馬離去。

    影看到黑衣人離開,立刻從懷裡掏出一瓶藥,遞給了韓暮。

    韓暮伸手要扯破藍琉的衣衫,幫她包紮。藍琉嚇得,立刻抓住他的手,「大哥,等下,我自己來,不過可以麻煩你把我抱進馬車裡嗎?」要是他把自己的衣衫扯破還得了。

    韓暮奇怪的看著藍琉,看到她堅定的眼神,沒說什麼,抱起藍琉,上了馬車。

    馬車內,藍琉無語的看著坐在對面的韓暮,「那個……大哥,可以麻煩你出去下嗎?我從小就不習慣換衣服的時有人在旁邊,連我娘都不可以。」藍琉找著理由,不知道韓暮會不會相信。

    韓暮上下打量了藍琉一遍,擔心的眼神,良久,輕點頭,「有事叫我。」

    藍琉笑著點頭,「放心,大哥,沒事,只是流了一點血。」

    韓暮下車,藍琉忍著痛,扯破衣衫,將金創藥撒在傷口上,在衣衫下方扯了一塊布,將肩膀小心的包紮起來,換了一件乾淨的衣衫。盤膝而坐,運動療傷,運行了一周圈,感覺肩膀沒那麼痛了。

    馬車外,影附在韓暮耳邊說了幾句話,韓暮怒瞪影,「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心裡想著,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會心軟,會不忍心。肯定是一時吃錯藥了。

    藍琉下車,看到韓暮眉頭緊鎖,影黑著臉站在旁邊。「大哥,我沒事了,我們繼續上路吧。」

    「雨,你受傷,就坐在馬車裡不要動。」韓暮忙扶著藍琉。

    藍琉笑著說,「沒事,你看,我很有活力。」說著揚起手臂,這一揚扯動了肩膀的傷口,雖然剛剛用了內力,可是因為害怕韓暮發現,只是用了一層的內力,所以還是傷到了,藍琉吃痛。

    韓暮笑著摸摸藍琉的頭,「你小子,不要逞能了,走吧。」韓暮扶著藍琉上車。馬車繼續前行。

    馬車內,一片沉靜,藍琉沒有問那群人是什麼人?韓暮是什麼人?為什麼那些人要殺韓暮?她不問並不是因為她不好奇,而是她知道,就算自己問了,韓暮也不會回答她的。

    韓暮也沒有告訴藍琉自己是什麼人?也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只是有些擔心藍琉的傷。

    一路上,只聽到馬的叫聲,鞭子的聲音,趕車的聲音。

    接下來的日子,馬車走走停停,因為韓暮擔心藍琉的傷勢,不管走到哪裡,韓暮都攙扶著藍琉,像呵護寶貝似得,盡心的照顧她。

    藍琉來了這裡以後,很少和人接觸,韓暮的好讓藍琉感動,畢竟只是相識幾天的人,即便自己是因為他受傷的,但是他也救過她一次,也算是扯平了,她覺得自己算是欠他一個人情,有機會一定會還給他的。

    馬車終於在夜幕降臨之前,駛進了京城,藍琉看著久違的京城,五年了,她又回來了。

    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口,韓暮把藍琉扶下了馬車,「雨,今天就住在這裡吧。」

    藍琉看了一眼客棧,笑著說,「不用了,大哥,就此別過,感謝大哥這些日子的照顧,小弟感激不盡。」藍琉不想要再麻煩韓暮了,自己也還有事情要做的。

    「天色已晚,就算有事,也要等明天啊!」韓暮居然不想要和她分開,自己是不是瘋了。

    「多謝大哥,有緣我們還會再見的。」藍琉一拱手,轉身離開。

    影著急的想要衝上去,韓暮拉住他,影恨恨的甩開韓暮,看了他一眼,走進了客棧。

    韓暮看著藍琉離去的背影,眉頭緊鎖。站了一會,也轉身進了客棧。

    藍琉走在街上,上一次是和桃姨一起走的,現在是一個人。

    「哎呦!小爺,過來呀!」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進了藍琉的耳朵,藍琉抬頭,看到旁邊一家妓院,名字為嬌艷樓。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手裡拿著手巾,喊著,招呼著。

    不等藍琉反應,身體已經被一雙手拉了進去,一個沒站穩跌進了那人的懷裡,刺鼻的香氣,讓藍琉噁心,猛地用力,抽回身體。

    「哎呦!小爺,我們這裡有很多姑娘的。」一個濃妝艷抹的中年女人,花色羅裙,扭著身體,走向藍琉。

    藍琉不禁後退,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示意那個老鴇不要靠近,老鴇一看見銀子,立刻兩眼放光,收起銀子,站定,沒再靠近藍琉,「小爺,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藍琉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看看。」

    「小爺,第一次來吧,我們這裡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貨色。」老鴇不甘心的賣力介紹。

    藍琉瞪了她一眼,吵死了。老鴇接到警告,識趣的離開,「您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藍琉這才有空打量起這裡,兩層樓,裝修的庸俗到不行,看似金光閃閃,實則一點品味都沒有。正中間一個舞台,舞台上放著樂器什麼的。舞台下面擺了很多桌子,坐著客人,大多數人手裡都摟著姑娘,喝酒,談笑,一副醜惡嘴臉。

    藍琉順著樓梯上樓,樓上很多房間,應該是包間,專門供有錢人玩樂的地方。

    「霖王,宛月給您彈一曲吧!」一個好聽的聲音傳進藍琉的耳朵,藍琉止住了腳步,停在了傳出聲音的房間,輕輕的點破窗戶紙,透過小洞看進去,一身白紗,白皙的皮膚,略施粉黛,一彎柳葉眉,櫻桃小嘴,頭上插著一直玉釵,細長的手指,撫琴。美女,絕對的美女。藍琉忍不住讚歎,這個應該妓院的頭牌吧,和下面的庸脂俗粉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再看她對面,坐著一個男子,由於他是背對著自己的,所以看不清楚,只看到了一身灰色手拿扇子,搖晃著,一看就是一個紈褲子弟。

    藍琉想著到別處看看,轉身,沒注意到旁邊的花瓶,直直的撞上去。

    「誰?」

    藍琉揉著發疼的頭,該死的,居然在這裡擺花瓶,還那麼大個。

    一個身影從房間裡衝出來,拉住她的手,「你是誰?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是誰派你來的?」

    藍琉鬱悶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很痛,可是那人力氣很大,自己又不想要用內力。藍琉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正是剛剛那個灰色衣服的紈褲子弟,稜角分明的臉,高挺的鼻樑,明亮的眼睛。這張臉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藍琉努力的回想。

    藍琉努力的回想,想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快說,是不是有人派你來的?是誰?」薄暮霖拉著藍琉的手加重了力氣。

    藍琉吃痛,恨恨的瞪著他,原來是他,討厭的傢伙,怎麼會遇到他。

    「讓讓,讓讓,小心。」一個聲音大叫,一個人端著盤子,直直的撞向藍琉。

    薄暮霖下意識的摟著藍琉,轉個身,躲過了那人,杯子散落一地,那人立刻點頭哈腰的道歉,說馬上收拾。

    藍琉沒有意識,這一轉,帽子掉了下來,三千青絲散落,披散在肩上。藍琉乘著他呆愣的時候,用力甩開薄暮霖,撿起帽子。

    「是你?那個丫頭。」薄暮霖認出了藍琉,五年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丫頭。

    「我不認識你。」藍琉不想理會他,畢竟只有一面之緣,根本不知道他是誰,現在的自己不能隨便招惹任何人。

    「你不記得我了嗎?那個樹下的男孩,小爺。」薄暮霖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拉著藍琉,像個大孩子似得。

    藍琉被嚇到了,怎麼變得那麼快,剛還狠狠的捏著自己,現在怎麼就變成了孩子了。

    「霖王。」一個柔弱的聲音,提醒了薄暮霖,旁邊還有人。薄暮霖回頭,「宛月,你下下去。」說完拉著藍琉走進房間。

    藍琉奇怪的被他拉進去,甩掉他的手,「喂!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藍琉打算打死不認,剛剛那麼什麼宛月的稱他霖王,看來他是個王爺,自己還是不要招惹,免得惹禍上身,「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薄暮霖拉住了她,「丫頭,站住。」自那次回去,他派人查過,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沒有人認識她,自己又不知道她的名字,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她居然說不認識他。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見過一面,可是就是留下了印象,就是找了,念了五年。

    藍琉看到他有些受傷的眼神,心裡一怔,心軟的回身,坐了下來。

    薄暮霖立刻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坐了下來,「我叫薄暮霖,你可以叫我霖,你呢?」

    藍琉覺得他和五年前的那個孩子完全不同了,除了長的有點像以外。五年前,他像個帶刺的刺蝟,現在的他像個純真的孩子。不過剛剛他的樣子也挺恐怖的,可能是裝的。

    「丫頭,怎麼了?」薄暮霖看藍琉不說話,關心的問。

    「藍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那張無邪的笑臉,藍琉居然告訴他自己的名字,說完就立刻後悔了。

    「琉,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次見過你之後,怎麼找也找不到你。」薄暮霖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茶給藍琉。

    藍琉不客氣的接過茶,一飲而盡,「我就是我,你是誰?」。

    「薄暮霖,霖王。」簡短的回答。

    「霖王?橫看豎看,你都沒有王爺的樣子。」說他是個孩子還差不多,藍琉玩心大起,想要逗逗他。

    薄暮霖一聽急了,「我就是霖王,我可以證明的。」

    藍琉忍著笑意,「那你證明給我看,你就是霖王。」

    薄暮霖像個孩子似得,著急的在身上摸著,終於摸出了一塊玉珮,「你看,你看,這個玉珮是父皇御賜的,每一個皇子都有,出生的時候就有了,一直戴著的。」

    藍琉笑不出來了,拿過玉珮,晶瑩剔透,中間一龍一鳳纏繞著。中間還有一顆珍珠。是那個男人賜給他的兒子們的。

    「怎麼樣?漂亮嗎?」薄暮霖驕傲的說,完全沒有注意到藍琉的不對勁,開心的回憶著往事,說到皇上的時候,那種自然流露的幸福感。

    藍琉看著他一臉的幸福,內心好像有團火在燒,他可以如此幸福,可以享受父愛,母愛,而自己遭受的又是什麼。

    「母妃雖然脾氣不好,可是很疼愛我。芸妃很受皇上的寵愛。可是我經常看見母妃露出不開心的表情……」薄暮霖繼續笑著說。

    那句芸妃讓藍琉的眼睛直接噴火,猛地一拍桌子,轉身離開。

    薄暮霖一臉奇怪,伸手拉住藍琉,「丫頭,怎麼了?」

    藍琉回頭,很想要直接一掌打死他,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忍著怒氣,「霖王,我沒您那麼閒,我要工作,要生活。」她要怎麼回答他,因為你是皇上和芸妃的兒子,我討厭他們,所以不想看見你。

    藍琉一刻也呆不下去,必須立刻馬上離開這裡,想要用力甩開他,可是他薄暮霖力氣好大,抓的好緊,藍琉吃痛,「啊!痛。」

    薄暮霖嚇了一跳,忙鬆手,「丫頭,你沒事吧!」

    藍琉瞪了他一眼,「如果霖王沒事,那琉就先告退了。」不等薄暮霖說話,轉身離開。

    薄暮霖愣了一秒,立刻跟了上去。

    「丫頭,你是做什麼的?在哪裡做事?是不是很辛苦啊?」薄暮霖緊緊的跟著藍琉,問個不停。

    從嬌艷樓樓上,到出了嬌艷樓,走了一條街。薄暮霖還是緊緊的跟著她。藍琉打算不理會他,可是他像一塊牛皮糖似得,緊緊的粘著,怎麼甩都甩不掉,她又不能用輕功。

    終於在走了兩條街之後,藍琉妥協了,站定,看著薄暮霖。

    薄暮霖一臉無辜的看著藍琉,「丫頭,怎麼了?」他跟了這麼遠,問了很多問題,她一個都沒有回答,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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