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誤闖進那座院子時,那個男人對她的所作所為讓她認識到,他不是一個善茬,也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她後悔死了當初的決定,錢是萬惡的來源。
在王府的這三天,她天天都在想,要不要履行她的諾言,或者是她直接逃跑,可是那個男人就像會讀心術一樣,讓棉花看緊她了,她要是丟了,那麼棉花也可以去陪她的父母了,她沒有辦法才留了下來。
三個夜裡,她沒有一夜是睡過安慰覺,總是被那滿院子的毒物給嚇醒,夢見她被吃了,冷汗就像開了閘的水,怎麼也停不下來,特別是那天當那個男人來的時候,她再往院子看,卻什麼也沒看到,她更是嚇了個半死。想到這裡,淺雯雯一個激靈,身子不住顫抖起來。
「娘娘,您怎麼了?」
棉花關切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的身子才不至於抖得那麼厲害。
「哦,沒什麼,只是都快跟你家王爺成親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啊?這個,奴婢可不敢說,直呼爺的名諱是會被···」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可惜蓋頭裡的淺雯雯看不到,棉花無奈,只好小聲的在她蓋頭旁輕輕的說了三個字,又小心的看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這才偷偷送了一口氣。可是難免覺得奇怪,照理說紅巖國不可能有人不知道王爺的名諱啊,況且王妃還是要嫁給王爺當王妃的,雖說好奇,但是棉花還是知道主僕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出了院子,人開始多了起來,因為是在王府裡,所以沒有什麼很大的陣仗,只有不少的僕人和女婢穿著喜慶的衣服,跟在大紅嫁衣的淺雯雯身後,一臉的喜氣。
院子外面也是到處掛著大紅燈籠,貼著大大的囍字,整個王府籠罩在喜悅中,人來人往的府裡,艾琪攻坐在主位上,接受一撥又一撥的官員祝賀,大紅色的新郎服並沒有讓他臉上有任何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
前來祝賀的人心裡都暗暗不解,不是說這個王妃深得王爺喜歡嗎?而且還和自己的親弟弟爭得頭破血流,難道傳言有假不成?
傳言沒有假,只是有人把它誇大其詞罷了,他們兄弟兩是爭淺雯雯沒錯,可是那個血卻是那些要反抗的公子哥的,跟他們二位半點關係都沒有,而淺雯雯這個女人,也被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她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一定是個禍水,有人說她一來就讓王爺把那些貪官給辦了,是福星啊,總之什麼樣的說法,最終的結果就是,淺雯雯這個名字一夜之間滿城皆知。
「新娘到。」
喜娘一聲高喝,那些官員也都暫時把自己的想法給扔到一邊,看著從外邊亭亭走進來的窈窕身影猜測著那蓋頭底下的容顏,亭亭的身影越來越近,眾人只覺一陣香氣撲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是神清氣爽。
艾琪攻淡淡的瞥了瞥那道紅色的身影,眸微不可查的鄒了鄒,那些人的眼睛都往哪看呢,他不著痕跡的站起來,接過喜娘手裡的姻緣球,身子巧妙的擋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帶著他的王妃往內堂走進去。
眾人當然都接收到了那來自艾琪攻威脅的眼神,一個個的眼睛再也不敢看那個王妃一眼,看來傳言並沒有假呢。
淺雯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她停了一下,一雙繡著金絲邊的靴子出現在她眼前,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甚至是有些雀躍,是他嗎?直到被牽引著往內堂去,她才敢確定,真的是他,心跳得更快了,連她都不知道為什麼。
「娘娘,該行禮了。」
棉花的聲音從一邊傳來,淺雯雯深吸一口氣,她就要是這古人的王妃了,怎麼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呢,緩緩的跪了下去,禮官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一拜天地」
兩個大紅色的身影朝著天的地方緩緩的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由於是在外面,艾琪攻並不想這個親有多隆重,所以當皇帝和太后提出要給他主持這場親事的時候,他果斷的拒絕了,現在的高堂只的兩張空空的椅子,兩人又是一拜。
「夫妻對拜」
棉花走上前,幫淺雯雯轉了個方向,而後站在後面不動。
一根柱子的後面,一個男人落寞的看著這場操之過急的婚事,眼裡的痛是那麼的明顯,當兩個人對拜的時候,他的身子輕輕的晃了晃,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胸口,臉色蒼白,唇也毫無血色。
「王爺···」
一聲輕歎,石頭走上前扶住已經搖搖欲墜的艾琪樊,眼裡是滿滿的心痛,朝已經站起來的兩人看了看,扶著臉色蒼白的艾琪樊離開,沒有驚動到任何一個人,看來王爺又要去那裡修養了。
「禮成,送入洞房。」
眾人圍著要離開的王妃說了一大堆的祝福詞,才放任棉花和喜娘把她扶下去,之後就是男人們飲酒的時間了。
坐在鋪著大紅錦被的床上,淺雯雯絞著細長的手指,心裡緊張得不行,送入洞房的意思是她今晚就要跟他那個了嗎?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聽說第一次會很痛呢。
一緊張,她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揉了揉扁扁的肚子,淺雯雯的眼裡出現了許多好吃的食物,嘴角也流出淡淡的口水。
「棉花。」
「娘娘」
聽到淺雯雯的話,棉花從外面推門走進了,走到淺雯雯的身邊,低眉順目的。
「肚子好餓哦,我可以吃東西嗎?」
從凌晨忙活到現在,她可是什麼都沒有吃呢,當新娘還真是累,特別是這古人,都不給吃東西的,還捧著一個蘋果,只能乾瞪著眼。
艾琪攻從敞開的門外走進來,就聽到他的王妃在跟婢女抱怨著,眼剎那變得溫柔起來,腳步輕輕的移到棉花身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示意她出去。拿起放在化妝桌上的如意桿,緩緩的移向哪張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