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座氣勢恢宏的府邸,淺雯雯更加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這麼豪華的府邸,這個王爺肯定也很有錢。心裡樂開了花,臉上也笑得跟朵花似的。
門口擺放的兩尊大石獅子,給這豪華的府邸添了一股威嚴,鑲金的三個大字,「琪王府」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看著這些個鑲金的大字,淺雯雯只覺得無數的「毛主席」在向她招手。
歡快的跑進這外面看起來好有氣勢的王府,裡面的景象也是讓她眼前一亮,白色的大理石就這麼鋪張浪費的鑲在地面上任人踩踏,她極其不捨的踩上去,這可全部都是錢啊,真敗家,嫉恨的瞪了艾琪攻一眼,又繼續往前走。
艾琪攻被她瞪得莫名其妙,見她又往前走,也急忙跟上去,看著她好奇的模樣,只覺得是那麼可愛,這個想法一出來,他自己也被嚇了一跳,甩了甩頭,把這不正常的想法甩掉後,才如常的繼續跟在她後面。
一路走來,看見了不少的婢女和小廝,都好奇的看著她,卻又突然猛的低下頭,從她身邊急匆匆的走過,淺雯雯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有什麼東西嗎?卻全然沒看到艾琪攻在後面對那些下人的怒瞪,還以為是她出了什麼問題。
不得不說這裡面的佈置很和她的心,一路上都是花紅柳綠的,眼前出現了兩個岔路,她選擇了左邊的那條,而艾琪攻卻不見了終影。
這條路很安靜,安靜中透著一股陰森,走了一會,乍然看到一個拱門,她毫不猶豫的穿過這個拱門,眼前出現的景象卻讓她差點尖叫起來。
蛇,好多的蛇,滿滿一個院子都是蛇,什麼樣的蛇都有,淺雯雯的臉色煞白,腳也在不住的顫抖,雖然隔著細細的網,但是那些蛇似乎問到了人的味道,一個勁的往外爬著,吐著猩紅的信子,淺雯雯似乎聽到了它們在吞口水的聲音。
額頭上因為害怕冒出了許多細細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掉著,她的腿顫抖的厲害,然而,蛇的後面又密密麻麻的爬出了許多有劇毒的東西,蜘蛛,蠍子,成片成片的爬了過來。
淺雯雯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滾,腿也軟得使不上勁,身體軟軟的朝地上倒去,驚恐的看著離網越來越近的毒物,瞳孔瞬間收緊,手緊緊的抓了起來,由於太用力,有血從指縫中留了出來。
嘴唇也被要破了皮,一股腥味充斥在嘴裡,淺雯雯不斷的往後退著,眼裡的驚恐越來越甚,因為那些密密麻麻的東西已經沿著那些網爬了上去,只屑一會,就會出來。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你在這裡幹什麼」
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恐懼,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著來人的袍腳,身體像個骰子似的抖個不停。
艾琪攻冷冷的看著這個因驚恐而臉色發白的女人,胸口不住的起伏著,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才不過離開她一下下,她竟敢跑到這兒來了,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艾琪攻的臉色越發的冷了。
「你看到了什麼。」
一把提起她那不算小巧的身體,手掐著她的脖子,要是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麼就怪不得他了,眸子裡冰冷的氣息不斷刺激著淺雯雯。
淺雯雯只覺得肺部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她的臉也由白轉紅,雙腳使勁的踢著,想勾著一個著力的點,卻是徒勞,手也在做著無畏的掙扎,她根本敵不過他這麼大的力氣,眼角一滴淚水悄然滾下,越來越多的淚水跟著落下來。
心裡覺得委屈極了,他為什麼什麼也不問,就這麼想要殺死她,她才剛到這個時代,難道她就這樣死了嗎,不甘的淚水順著臉頰滴到了艾琪攻的手上,他一個激靈,把淺雯雯丟在了地上。
背過身不去看那個被他無情甩到地上的人,唇緊緊的抿著。
「最後問一次,你看到了什麼」
淺雯雯貪婪的呼吸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空氣,輕輕的揉著被他掐疼的脖子,滿眼委屈的看著這個冷血的男人,她忽然覺得那些蛇比他可愛多了。
「什麼都沒看到。」
「最好是這樣。名字」
「啊?哦,淺雯雯」
愣了一下,才發現他在問她名字,愣愣的回答了他,他沒有回應,卻撒開大步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以後不許再踏入這裡一步,否則我殺了你。」
冰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姑娘,您沒事吧。」
這時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跑過來扶起淺雯雯,她其實是王爺特地去廚房給叫過來照顧這位姑娘的,剛才王爺與這位姑娘處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也不好打招呼,看到淺雯雯的臉色蒼白的那麼厲害,扶起她慢慢的往回走。
「姑娘,我叫棉花,是王爺派我來伺候您的。」
「哦」
淺雯雯被嚇得不輕,也沒什麼閒功夫去搭理她,只是步履略顯凌亂的任由她扶著,心裡湧上一陣後悔,怎麼辦,這個男人她不想嫁了。
兩人走進了一間外面種著許多玫瑰的院子,一路走來,她們除了那句棉花的自我介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看著這滿園的玫瑰,盛開的大朵大朵的花骨朵,紅得刺眼,就像她手心還在冒著的鮮血。
輕輕的撫著手心,越美麗的東西越刺人,就像這玫瑰的刺。棉花扶她進了屋就退了下去,粗略的掃了一眼這個房間,一垂珠簾隔開了床鋪跟外邊的桌子,掀開珠簾,淺雯雯向前走著,不大的檀木床,鋪著粉紅色的床毯,粉紅色的錦被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邊,垂掛著淡淡的紫色床幔,床幔的兩邊被銅勾給勾到一邊。
床的右邊是一張不大的梳妝桌,放著一快銅鏡,透過黃色的銅鏡片,淺雯雯還能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臉,紅了眼眶,左手邊是一個小小的衣櫃,這個佈局倒有點像一室一廳。
躺在硬硬的床上,即使鋪著一層厚厚的被子,還是很硬,淺雯雯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只覺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的眼皮現在直打架,再也抵擋不了的她,眼睛慢慢的闔了起來,隔開了正走到他旁邊的艾琪攻的注視,也隔開了艾琪攻所露出的淡淡的柔情。
「王妃吉時到了,我們該出去了。」
棉花拾起放在床上的蓋頭給她蓋上,扶起她往大廳走。
今天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的第四天,也是她即將嫁為人婦的一天,藏在蓋頭下的臉很苦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