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曦在養傷。」
「所以我才要去看他。」
「太子爺就不怕將這一身濕氣傳給他,讓他傷上加傷嗎?」方如墨一字一頓道。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府上有的是靈丹妙藥。讓開!」
方如墨也不再堅持,瞇起眼:「太子爺今日是非闖不可了?」
「是又如何?」
「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伸出手攔住他的去路。
「讓開!」蕭白寧喝了一聲,推開她的手。
然而,門才一打開,蕭白寧就忽然僵了一下,撲倒在地上。
背後的方如墨關上表蓋,嗤了一聲。怎麼的,真當她的手錶是擺設了?!
方才蕭缺一直看著他們,卻沒發現方如墨是什麼時候下的手,不禁疑問:「你對他做了什麼?不怕惹禍上身麼?」
「王爺還是趕緊找人給他找張床,換身衣裳,然後讓他美美地睡上一趟吧。這麼下去可是會感冒的,那才是王爺真正應該擔心的問題。」
「劍行,」他皺眉,「將太子送回房去。」
對於劍行的憑空出現,方如墨已經覺得見怪不怪了。
蕭缺還以為自己特殊,剛想進去,那門已經「砰」的一聲關上來。
裡面傳來她的聲音:「流曦的傷上加病要是傳給了王爺,金條子身體方如墨可負責不起。——王爺,沉睡的太子爺,一個就夠了。」
威脅他麼?不過今日他心情不錯,就不跟她計較了!瞇了瞇眼,什麼也沒說轉身便離開了。
*** ***
那幾日,方如墨給方流曦的房間加了好幾層的防護,全府的人都知道她要跟太子爺槓上了,紛紛遠離,不想惹禍上身。
偶爾平娘會來勸她幾句,要以大局為重什麼的,但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屆時,平娘也沒了辦法,只好隨她。
蕭白寧在煦王府蹲了幾日班,愣是一天也沒能見到方流曦。
府裡的事被封鎖了消息,外界只知一向與煦王府不和的太子竟在那裡住上了幾日,著實讓人覺得好奇。
有人猜他是掉進了方流曦的狐狸窩,也有人說他是被蕭缺軟禁,更有人說真真假假他們局外人不知,他們三兄弟本來就沒有任何芥蒂。
總之,眾說紛紜。
這一日,太子終於收到聖旨,被召入了宮中。
他一離開,方如墨總算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姐姐……」方流曦看著方如墨,「其實你不必這樣的……跟太子作對,會惹禍上身。」
「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什麼招就都上來吧,怕他我就不是方如墨!」方如墨做視死如歸狀,「他不怕丟人的話就帶著他的軍馬上來吧,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方如墨創造一個以一敵眾的神話給他們看!」
激動到腦子都開始計劃了。
看著這樣的方如墨,方流曦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我這輩子有你這樣的姐姐,知足了……」
方如墨轉過去,摸了摸他的髮絲:「有你這樣的弟弟,我也知足了。」
誰說不是呢,她從未覺得心裡有那麼溫暖過。
「叩叩叩——」忽然,有人敲門。
「誰?」警覺。
「寵兒,你們在裡頭這麼多日了,也該出來了吧?雖說你與方流曦是同胞姐弟,可你畢竟不是他親姐,這可讓本王憂傷擔心了許多日呢。」
「……」隱忍片刻,怒道,「滾!」
居然敢侮辱她跟流曦的純潔關係!
「寵兒,本王可是時時刻刻都在念著你,你居然叫本王滾?」除了她,哪個敢這樣無禮,早就被他當眾處決了。這個世上,只有她敢這麼跟他說話;這個世上,也只有她可以跟他這樣說話。
或許……只是習慣了吧?
無所謂,有什麼關係,反正日子也一天天無聊地過著,不如有她調劑一下生活的調調。
「蕭三王爺!」方如墨一字一頓道,「你如果無聊,還不如回去跟劍行商量一下如何對付蕭白寧蕭宇清兩兄弟吧!你沒有可以信任的兄弟,以一敵二,若想贏得這場宮內鬥,是需要花費些時間與手段的!」 這個女人……她就不怕禍從口出嗎?她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禍!下一瞬,抿起嘴角:「不怕,咱們府上有寵兒這樣聰敏的,還怕他一個兩個的?本王有你扶持,可是勝券在握呢。」
「……」這些人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