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方如墨先沉不住氣,扭頭就走。
「妥協了?」
她無奈地轉回去,認真地看著他道:「蕭三王爺,拜託你用腦子想想,如果我無所謂,你三番兩次欲行不軌之事,我還會反抗嗎?」
說完轉頭就走。
蕭缺愣了一下,忽然樂呵地笑開。
「寵兒,等等本王。」
*** ***
「流曦,你要好好休息,之前的事都不要去想了,知道嗎?」方如墨幫他掖了掖被子,疼愛地摸摸他的額頭,「以後的事,都交給姐姐了。」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真正的姐姐已經死了,你只是一個寄住在我姐姐軀體的靈魂而已,不必——」
「傻瓜,就當是我寄住你姐姐身體的租費啊。不能白白住不是?就把照顧你當作費用吧,別想了,你被他們折磨了這麼幾天一定很累了,早點睡。」
方流曦沒有再說什麼,點了點頭:「恩……姐姐晚安。」
「晚安。」俯下身子在他額上親了一下。
他一震,驚訝地看著她。
方如墨揚起嘴角:「傻瓜,這只是個普通的晚安吻,很純潔的,想什麼呢你。」
「恩……」雖然是這樣想,但還是偏向蒼白的臉還是迅速升溫,紅彤彤的。
她不覺有些好笑,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才起身。
一轉身,蕭缺鬼似的站在門口,笑得開心。
等她出來關上了門,他才得瑟地跟在後頭道:「寵兒,本王也要晚安吻。」
「……」她就知道他聽到了!「該行動只爭對流曦。」
「那——」眼一溜,「本王給你晚安吻好了。」
「……王爺,那是一個意思好嗎!」
到了拐彎處,劍行忽然出現:「王爺——」
「什麼事?」有些不悅。
湊近耳朵咬了幾句。
方如墨懶得等他,只管自己走了。
大概走了十步有餘,再回頭時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看來是有事纏身了。她想,否則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算了,她管那麼多幹嘛。
方如墨打了個哈欠,看來今日她也累著了,早點休息吧。
躺上床剛合上眼睛,特工的警覺性就告訴她,不對勁……這個房間給她的感覺很不對勁!
翻身起來,月光照射下,眼前忽然出現一把閃著光亮的劍!它正衝自己快速刺來。
下腰雙手撐地,一腳踢開了那把劍,喝道:「誰!」
說話間,迅速拿出火折子點亮了燈盞。
一看來人,一驚:「是你?」
上次那個行刺她的人!
「是我!」他冷冷道。
「你怎麼執迷不悟?殺我你就那麼帶勁嗎?我說過不會跟竇水煙搶——等下……難道這次是因為我打傷了她?所以……即使危險你也要來找我算賬?」自認為正確地點了點頭,「好吧,如果是這樣,我無話可說,放馬過來吧!」
既然是來算真帳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少年皺了皺眉,她……怎麼這麼奇怪?
他還沒說話,方如墨又說:「小朋友,你有劍,我有槍,其實我的武器可以一瞬間將你殺死。但是我不想這麼做,不如我們都放下武器,空手打一場,如何?要是你贏了,我隨你處置;要是你輸了——就馬上離開王府。」
「?」少年微愣。他以為……她會說讓他也隨她處置……為什麼?她要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卻不要他的命?她就不怕他殺了她嗎?
方如墨幾乎是吃定他了,知道他會答應。果不其然,少年點了點頭,放下劍。「好!」
只可惜,他們剛做好了要打的姿勢,外面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了:「寵兒——」
糟糕!要是被他發現少年的存在,他必死無疑!
方如墨收勢,上前去拉他的手。
那少年還以為她要開打了,忙出擊,沒想到被她迅速擋住,並輕喝:「還打!閻王爺來取你命了你還不躲?!跟我來!」
少年一愣,人已經被她拉走。
「寵兒?你睡了?」明明屋裡還亮著……
打開衣櫃,把少年塞了進去:「聽著,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寵兒?」蕭缺似乎也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於是未經同意便推門進去,「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