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正說到興頭上,方如墨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匕首抵到了其中一名丫鬟的脖子上:「你給我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啊——」
兩聲尖叫,被方如墨制住的丫鬟不停地發抖,而另一名則扭了腳摔倒在地。
「誰……誰啊……」
地上的丫鬟支支吾吾地回答她:「方……方如墨……」
那丫鬟立馬變了臉色:「嗚……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壞話的,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興趣殺你!老實回答我,流曦怎麼了!」
那丫鬟立刻就一臉是淚了:「嗚嗚……我……我不知道啊……你問她啊……」
方如墨一拋去殺人的目光,她立馬全說了,生怕漏了什麼。「我……我就是聽說,太子上……上朝的時候,鳳寧公主後腳就來宣讀懿旨,說是太后要招他入宮聊天……」
「然後呢?」方如墨身影一閃就到了她面前。
她嚇得屁滾尿流:「然後……然後聽說方流曦打傷了鳳寧公主,令她至今昏迷不醒,太后大怒,將方流曦打入天牢……」
「那關蕭缺什麼事?」
那丫鬟沒見過世面,聽方如墨不要命地直呼蕭缺的名字,先是驚恐的一愣:她……她果然是怪物!不見不知道,一直聽別人說還不怎麼相信,現在見到了方如墨本人,她們終於知道怕了。
「王爺……前幾日王爺都未歸……聽說……聽說是解決方流曦的事去了……今日……今日太后要方流曦公審,所以王爺進宮去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確是許多日未歸……可這是真的?他?蕭缺?去救方流曦?
搖搖頭,這可信度實在是太低了。
「我……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也都是聽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丫鬟驚恐地搖頭。
她們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然而許久之後沒有聽到半點動靜的她們再次睜開眼,方如墨早就已經不見了。
*** ***
裝備好一切,方如墨來到了煦王府門口。
那些侍衛都是昔日在她手頭上栽過的,一見她來了,一個個立刻提高警惕:「你……你又想幹什麼!」
她的那些古怪招式對他們來說,是聞所未聞,再一聽宮裡關於方如墨的傳言,想想都有些後怕。
方如墨不覺有些好笑,一群膽小鬼!
「沒幹什麼,你們只需讓開就行了。」
眼前人影一閃,劍行擋在了她面前。
真糟糕……她發現她打不過劍行!可惡……
「讓開。」但她還是沒有表露心裡所想。
「爺有令,你不可以離開王府半步。」
「我必須離開!曦兒有危險了,我這個做姐姐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這件事不用你管,爺會搞定的。」
「神經病,那是我弟弟,又不是他弟弟,你憑什麼保證他會在犧牲一切利益的前提下救曦兒?」
劍行接不下話。
「你最好讓開,否則王府裡又要多幾條亡魂!」說著,方如墨又亮出了她的PPK和HK加以威脅。
她雖然打不過劍行,但他也不一定能躲過她的子彈。只不過,方如墨並不想要無辜的人的性命。
「……」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有罪就讓他一個人來扛好了,「好,我帶你進宮。」
*** ***
「太后,依臣看,這案子不必審了,鳳寧公主被傷,至今昏迷乃是事實,直接砍了這賤奴為公主出氣就是!」
「這楚奴太不識抬舉!公主千金之軀,又是太后最寵的小公主,豈能讓他一等賤奴傷害!依臣所見,就是將他五馬分屍也不足以平民憤!」
呂太后似乎很滿意殿上的反應,嘴角上揚。「眾卿家果然懂哀家的心思。貝貝被傷,至今昏迷不醒,哀家這幾日根本沒睡好。哀家睡不好,皇上也跟著睡不好,這可如何是好。鳳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叫哀家怎麼辦……」
「太后所言極是,一個方流曦,不足以公審這麼誇張,行刑了便是!」
「這……」蕭瞿為難的樣子,「如今天下曲楚人民憤四起,再將方流曦公眾行刑的話,朕怕會掀起——」
「皇上,你多慮了,」呂太后搶道,「小小曲楚國都已經被先皇滅了,剩餘都是一盤散沙,不成氣候!皇上何必擔心這擔心那?皇上就鳳寧這一個寶貝女兒,現下被那賤奴所傷,做父皇的,不是應該替她討回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