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退下!」不等呂太后開口,蕭瞿已經著急地喊了出來。
看來她賭對了。
花無月勾了勾嘴角,不去阻止。看來自己並沒有看走眼——當年救了她還是有用的。
蕭缺乖乖地跟著後退。他不說話也不反抗,方如墨反而覺得有些不安了。
等「危險人物」一退出大殿,裡面的人才都自顧自地送了口氣,除了蕭瞿、呂太后和煦王府的人外,似乎並沒有誰去關心蕭缺的生死。
本來麼,煦王爺的死活跟他們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不過,好事兒的也都跟著大家走了出去,想看看那「侍衛」和方如墨的下場。
可他們三人一直退到了宮門口都沒什麼變故。
方如墨讓那些侍衛都往裡走,離他們百米遠,然後鬆開了蕭缺的衣領,一邊快速後退,一邊將槍拿離。
等蕭缺回過頭時,槍口仍然對著他。
「看什麼看!」那眼神看得方如墨不爽,喊了出來,「你以為離得遠了我就瞄不準了麼?」
不,他並沒有那樣認為。
蕭缺只是站在原地,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看著她。
走吧走吧,越遠越好,以後別再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直到他們的距離有一百米以上以後,方如墨才忽然拉起了花無月的手狂奔起來。
最後一次回頭看見蕭缺向欲追上來的侍衛們揮了揮手。
緊接著明白,原來他不是不反抗,而是有意放她走。
那一刻,方如墨忽然不懂了。
「老三!沒什麼事吧?」蕭瞿一等人已趕了過來。不知為何,蕭瞿忽停了步伐,沖蕭缺打量了一番後,不再上前,定在原地問道。
「兒臣無事,讓父皇擔心了。」
「派人追去了嗎?」
「他們輕功了得,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算了吧父皇,就當兒臣買個教訓,這事不必追究了。皇祖母的壽辰,兒臣不想再讓她老人家多加煩心。」
「罷了,沒事就好,」呂太后也鬆了口心,「只是這以後啊,你選人要悠著點,多向太子學習學習。」
蕭缺不甘地看了蕭白寧一眼,點頭道:「是,孫兒定謹記。」
蕭宇清不忘在一旁冷嘲一番:「三弟啊,你是怎麼回事呢?枉你一身武藝,竟被個小丫頭片子給威脅了,說出去簡直丟了皇家的臉面。」
「那一黑糊糊的東西一出,方才哪個沒在丟皇家的臉面?」他反駁道。
呂太后也是歎了一口:「哀家本挺看中那楚奴,人長得水靈,嗓音也不錯,新奇東西知道得也多,本是可以進宮給哀家解解悶,殊不知……唉……就是不曉得她那是什麼玩意兒,竟一瞬間就撂倒了個侍衛。」
蕭瞿也接道:「正如她所說,她並不想造殺孽。若今日她真有心開殺戒,我方恐怕要損失不少良才。」
為了方才一擊,蕭缺也像是想到什麼,抿嘴對蕭宇清笑道:「時候也不早了,你是否該回府歇著了?適才替她擋了那麼多鞭子,就是不休息也該上點藥了吧?」
一提起此事,呂太后的臉色又差了下去,不等任何人開口便不耐煩地道:「哀家累了,你們都回去吧,今日這壽辰哀家也過夠了。」
語畢扭身便往寢宮方向走去。
蕭瞿語重心長地道了句「都先回去吧」,便緊隨呂太后的步伐,像是有事商議。
他們一走,他們三人也沒什麼好爭執的,皆弗然散去。
*** ***
方如墨與花無月跑了許久,確定後頭無人追來後,漸漸放慢了腳步。
「你哪來的PPK?撿的?還是誰交給你的?我的HK呢?是不是也在你那裡?」
在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看見花無月迷茫的表情後,停下了即將要溜出的更多新鮮名詞。
「唉算了,就是……就是許許多多跟這裡不一樣的東西,你還給我好不好?」
「還給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些東西是你的?」許許多多跟這裡不一樣的東西他倒真是有。雖然心裡已經清楚那些東西十有八九就是她的,但也不能那麼容易就還給了她。
說起來,那麼日前交給她的那個圓圓方方的黑色盒子一樣的東西,也是她的了?
「證據?」她想立馬拿回自己的東西,竟莫名其妙地又發了脾氣,「你還想要什麼證據?這個證據還不夠?你是不是也想吃子彈了?!」
卡嗒——
方如墨已拉好套筒,槍口對準了花無月。
面對槍支,花無月沒有一絲的害怕神情。反倒是那鎮定的樣子讓方如墨有了一瞬間的慌張。就是那一瞬間,她眼前一晃,花無月不見了!
等到手上一陣刺痛,聽到PPK「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時,方如墨的雙手已經被按在了背後,不得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