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被打傻了?他傻了不代表她會傻到跟王室族員玩戀情,到頭來落個嗚呼哀哉的結局。
「沒門沒窗沒地洞!」
蕭宇清不肯了:「喂喂喂,憑什麼我要比他多個地洞?本王哪兒也不比他差吧?莫不是——你在懷疑本王在床上的能力?」
一說起這個,她就想起好幾次差點失身於他,不禁氣結:「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哦?那就是說他還沒有碰過你?怪哉,以我所知,老三可沒有與我哥相同的嗜好,沒理由吧?嘖嘖,這麼個尤物……總不會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吧?」
「就算是擺設又關你什麼事?」
真是擺設還好了!她落個清淨!
蕭宇清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繼續打量著她:「還是……因為你沒女人味?不會啊……挺有的……難道是脫光了衣服就變身怪物,把我們家三弟嚇到了?」
嘁,還他們家三弟!叫得倒是親熱!「對,對,是怪物,比哥斯拉還恐怖……」
管他呢,真是怪獸那還更好了,躲到深山老林裡過完這一輩子完事兒。
「多少了?一百鞭還有完沒完了!」
欠了人情就要還,一個蕭缺就夠了,她實在不想再跟第二個王爺攤上點什麼關係。
「不知道,你沒數著?喂,本王這五十鞭可是為你受的!啊不對——是六十四鞭!」
看,來了吧,以後動不動都有可能聽到——本王可是為你受了六十四鞭!
其實他不說她也知道,六十四鞭有多疼。
她親身體驗過,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蕭宇清的血背展現在蕭瞿的眼前,怎麼都無法忍下去了。整整三十鞭,他都數著。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啊……
「母后——老二也沒犯什麼重大的錯誤,小小懲戒一下便好了吧,不要大動干戈……三十鞭夠了。」
「連庸——」呂太后終於出聲。
正準備揮下手的連公公停了下來,轉過身聽候太后的指示。
「老二,你可知錯?」
蕭宇清皺眉動了動身,轉過去:「不知。」
呂太后正欲拍案,他又道:「孫兒以為,今日大殿上龍蛇混雜,她若是死了,且這件事傳出了皇宮,則會對皇祖母的名聲造成不好的影響。因為無知的人們會以為是皇祖母出爾反爾,明意放過她,暗意卻是要置她於死地。」
他這麼一挑明,呂太后今日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殺了方如墨了。
蕭瞿也忙道:「老二這話有理,母后,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看著下面方如墨有氣無力,滿身的傷痕,呂太后也算消了些氣。「罷了,姑且留她一條賤命。」
何況她這一身的傷,就是回去了也活不了多少天。她一等賤奴,哪來的銀兩看大夫?到時候死在外頭,怎麼也說不到她頭上來了。
又問道:「你又知錯否?」
一字一頓道:「不、知!」
呂太后瞪大了雙眸。
今日是走了什麼邪,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拂她的意!
就在這時座上一人一閃身影到大殿中央,一把摀住了方如墨的嘴。
「孫兒訓奴不力,攪了皇祖母的興,是孫兒不對。」
方如墨掙扎著,卻沒有多少的力氣,儘是徒勞。
呂太后皺著眉,打量著下面的兩位皇孫。「老二老三,哀家已經忍了許久了,還是忍不住想問,你們二人如此護著這賤奴,莫不是對她有意?哀家醜話說在前頭,賤奴就是賤奴,休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到時候莫怪哀家連你們兩個皇孫也不認!」
方如墨算是發現了,這呂太后似乎跟曲楚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看來她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這一點……呵,今日若不是他們幾位王爺抽了風替她求情,恐怕是豎著進橫著出了。
至於呂太后說的……
她對他們來說,不是連人都不是的奴才麼?
可以提供任何服務,不高興了罵一句,不開心了打一頓,無趣了也可以想些花樣玩玩。
更何況,他們這些王爺把自身的地位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娶的不是王孫貴族就是千金小姐,他們會對她這個沒有人權的奴才有意?得,那就是她橫跨幾個世紀之後聽到的第一個天大笑話了!
於是第二個笑話來了——
只見蕭宇清笑了笑,無限無奈地道:「皇祖母,孫兒可以控制自己,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心之所向,孫兒亦是無可奈何啊……」
他莫不是瘋了吧?沒看見呂太后今日已經被惹毛了麼?
一直默不作聲的太子終於無法容忍地走至中央,瞪了蕭宇清一眼道:「皇祖母請勿動怒,老二就是愛開玩笑,您一直都知道的。請皇祖母放心,孫兒一定督促皇弟,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