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城,你是不是認定我顧凌爽喜歡你,就可以任由你隨意傷害?”
他瞇起眸,料不到她會這麼問,一時間,並沒有回答。
顧凌爽卻是緩緩一笑,抬起了頭,“嗯,我是喜歡你,你知道的,而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再奢望了。但是……”
她頓了頓才繼續,似乎說這幾句話,花費了她全部的力氣。
“宇文城,你他|媽別當我是妓|女,想上就上!”
話一出,她就後悔了,他扣住她的手,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眉心狠擰,耳邊就聽衣帛碎裂的聲音,他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她的外衫,褻|衣,旋即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便封住了她的唇,狠狠咬著。
嘴裡,嘗到了甜腥,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眼眸因為疼痛而緊緊閉上,顧凌爽收緊雙腿,卻依舊抵擋不住他的攻勢,她憤怒之余,揚手就揮向他的臉,“宇文城,你敢動我,我就死給你看!”
也許,這個時候了,她只是在賭,賭他即使不愛她,也終究捨不得她死,不然西陵的那段時間,他又為何對她百般寵愛呢?
假戲,也能真做幾分吧?
手心微頓,他淡淡看她,臉上的紅痕增添了幾分妖冶,讓他看起來更加駭人,“死?若本王不許,你就是想死也難。”
終究是,輸了。
顧凌爽絕望地閉上眼,任由他將她剝的一絲不掛,熾熱的吻落在她脖子上,胸前,即使是一場屈|辱的承|歡,她竟也會起了反應……
“妓|女,也會濕得這麼厲害?”他故意撩起手指上的濕意,塞進她嘴裡,即使是想要羞|辱她,他也該死地不想弄|疼她,直到感覺她能適應他,他才緩緩進入……
她的唇,咬得很緊出了血,他便俯身用舌尖頂開;她的手,狠狠摳進身下的木桌,他便翻開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本該是曾經那些貼心的舉動,她卻只覺得更辛酸。
當彼此情|潮到達最高點,她竟也會顫抖著抱緊他的身體,任他將最熾熱的溫暖灑進她體內……
她別開臉,不是沒看到他眼裡的冷笑,似在質問,不是沒感覺麼?怎麼也會有高|潮?
萬念俱灰,是什麼感覺……
當他面無表情地束好腰帶離開,癱軟在木桌上的她,便知那種疼,是深入骨髓的。
做什麼,非得惹怒他呢?相安無事不是挺好的嗎?
顧凌爽扯出一抹苦笑,可誰能告訴她,為何聽到他說這麼多天的消失是因為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的心全被嫉妒填滿?那一刻,竟好似快要抑制不住地獨占他,明明清楚,他不愛她的。
親口聽的,還不足以死心麼?
那現在呢,顧凌爽,你該明白了吧,你對他而言,終究不過是發|洩|欲|望的妓|女,你他|媽還在期待什麼呢?
揚手狠狠擦拭著眼角的淚痕,顧凌爽動了動酸疼的雙腿,一點點走回床榻,她掩住自己滿是狼狽的身子,才輕聲對著屋外喚著,“秋水,能幫我准備沐浴的溫水麼?”
秋水一直顫抖著站在門外,對於裡面的事,她不是不知,可終究她只是個丫鬟,若是惹怒了爺,對她和王妃都不會有好處。
而如今,當娘娘喚起她,秋水立刻進了屋,跪在顧凌爽面前,死命地磕頭,“娘娘打死奴婢吧,奴婢膽小怕事,明知爺那樣對您,還無動於衷地站在屋外,奴婢罪該萬死。”
顧凌爽輕輕一笑,搖頭,“起來吧,我不方便扶你。再者,若是把你也趕走了,那我一個人……該怎麼辦呢?”
她的語調極度的輕,好似被風一吹,就會散。
屋外,有幾絲冷風灌入,她微微縮了縮身子,秋水見狀,立刻拿過床欄上的貂絨披肩蓋到顧凌爽身上,才跪身退離,“奴婢這就去准備。”
房門合上,遮住了屋外的寒風凜冽,顧凌爽微微蜷在被褥裡,這才發覺渾身竟然冷得打顫。
之後,秋水送來水,知曉娘娘不愛讓人伺候沐浴,便體貼地候在門外。
時間過去了很久,秋水估摸著那水應該涼了,便敲門,始終不見回應,秋水最終著急地推門進入,卻驚訝地發現那娘娘還在沐浴,拿著布襟將全身擦得發紅,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秋水嚇得大叫,立即沖進去奪走了顧凌爽手裡的布襟,“娘娘……您別嚇秋水。”
“髒……”顧凌爽喃喃念著,要去拿回布襟,秋水一著急,便扔在了門口,“娘娘,您先出來,水都涼了。”
“還沒洗干淨……”她依然六神無主地說著,用指甲去摳弄身上的皮膚,秋水又急又亂,拿著外袍罩住娘娘的身體,便沖著屋外大喊,“采碧,蝶水,趕緊去找王爺來!”
宇文城幾乎是直接沖回來的,彼時,秋水跪在床畔,緊緊抱著顧凌爽,大聲哭著,“娘娘,求您了……別傷了自己。”
再看顧凌爽,臉上被指甲刮傷,就連裸|露的脖子也是,可想而知,被裹住的其它皮膚,定也不算完好。
那一刻,他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就像心忽然被吞噬了,連疼都感應不到。
他的出現,讓她眼眸微瞇,理智蘇醒了好幾分,她按住發疼的頭,也不顧秋水在一旁,不顧門還是敞開的,她忽而起身,赤裸著全身走近他,風輕雲淡地笑,“王爺還來作甚?是有需求了,所以還要我服侍你?好啊,這次想怎麼玩?”
“顧凌爽!”他字句裡竟是狠戾,目光卻在掠過她全身的傷痕時,閃過異樣,她看得清晰,也笑得更諷刺,“怎麼,王爺也會心疼麼?”
他抿緊唇,沒看她難看的笑容,便抱起她往床上塞去,又命秋水去備兩個暖爐過來。
“死了,不正好麼?省得天天惹你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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