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倏爾鬆了，將她壓進懷裡，緊到彼此幾乎快要窒息。
「顧凌爽，本王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你知不知道？」那幾乎是從喉嚨間擠出來的聲音，還有他粗重的呼吸，響在她耳畔。
顧凌爽緩緩回抱住他，將頭靠在他胸口處，「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來陪你？阿城，我不想離開……」
「你在身邊，本王會分心。」
也許，他連自身都保不住，更何況是她呢……
「會有危險嗎？」她喃喃道，聲音輕得厲害，卻也慢慢妥協了。
他閉上眼，深呼吸才回答，一字一頓，「會。」所以……你必須離開。
「我不怕的。」她似明白了原因，雙手更緊地環住他，輕輕說著，「阿城，有你在，我就不怕。」
不能同生，共死也好。
他沒答話，呼吸淺了一些，顧凌爽埋在他懷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那溫熱的掌心拂過她的發，他微微抬起身子，低頭凝著她，薄唇輕啟，似在說……
「可我……會怕。」
怕保護不了你，怕你死在我面前，我卻無能為力，更怕……死在你前面，讓你難受、哭泣、絕望……
四目相接，她看透了什麼，伸出雙手捧住他的側臉，努力扯出一抹釋然的微笑，「好……我明天會回去，回到家，等你回來。」
如果這樣能讓你一心去做那些大事，我會乖乖聽話，在家等你回來。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她淺淺笑著，柔聲在他耳邊呢喃，「那你不要讓我等太久，不然，我會忍不住再來找你的。」
「好。」
「那我們約定蓋章。」她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地纏上他的唇……
纖細的指停在他的臉上，她微微閉著眼，吻得很專心，甚至模擬著他以前的動作，大膽地將唇舌探入他嘴裡，鉤|纏著他的氣息。
耳邊，還有他不穩的呼吸，顧凌爽受了鼓舞一般，更加用心地討好他。
臨別最後一晚，她想給他最美好的自己。
衣衫半斜，她半開著眼，眸裡的慵懶嬌媚剎那間化成一灘水，融入他的體內，宇文城緊緊盯著她，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美好，指腹掃過她的胸前，他立即奪了主控權，霸道又強勢地掠奪她的每一寸美好。
一如既往的契合，他奪，她便給，他瘋狂地糾|纏，她熱情地回應，如同過去的每一次，只除了……
她妖媚一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這次，換我要你。」她紅著臉說出這些話，看到他眼底的熾熱時，她心知他是喜歡的，那……有何不可呢？
髮絲垂下，她低頭吻住他的唇，微涼的指腹落在他的腰身，隨即輕緩地拉開他的束帶，與此同時，她的外衫早已被他挑開，大片的春|色露出肩頭。
這人，還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顧凌爽噘著唇，不甘心地往下探索，手指在觸及到那灼|燙的地方，她微微收緊十指，就察覺他握住她的手腕，呼吸一重，「爽兒，別考驗本王的耐性……」
她聽著皺了眉，在王府裡，對戚明月他喚月兒，對林宛如他喚如兒，對她也是這般嗎？
抬頭對著他的下唇就是一口，顧凌爽鼓起頰，憤憤地看他，「我不要這個稱呼。」
「嗯？」他的眼裡情|欲未散，指腹滑過她的髮絲，等待她的下文。
「我說，我不要你喚我爽兒，不要和你的那些夫人一樣。」
「那喚什麼好？」他挑眉一笑，扣住她的頭移向自己，一口就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沙啞道，「娘子？」
臉頰泛紅，顧凌爽被他逗得軟了身子，趴在他胸前，呼吸一深一淺，她腦子早已成了一團漿糊，卻依然記得糾正他，「沫沫，我叫顧沫。」
顧沫，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子，不是你的顧凌爽。
他頓住動作，細細凝著她的表情，顧凌爽心虛地別開眼，嚅囁道，「這是我以前的小名，沒幾個人知道的。」
「嗯，沫沫。」他緩緩一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奪回主控權，唇一路吻著她的鼻頭，眉眼，前額，最後……才又回到她的唇上，細細慢慢地廝|摩，卻不肯給她更多……
「阿城……」她弓著身子，彼此的身體更加貼合，嗓音柔柔，宛如小貓咪一樣撓著他的心。
「我在這裡。」他應著，鬆開她的唇，滾燙的舌尖滑過她纖細的脖頸，性感的鎖骨，最終扯了她的褻|衣，吻上她胸前的圓潤，，一重一輕，或啃或咬。
破碎的嚶嚀從她唇裡溢出，顧凌爽微微張開雙眸，就見他膜拜一般吻上她的身體，她感到下腹濕熱得厲害，只得伸手去扯他的髮帶，直到……
他和她一樣亂，一樣沉淪……
「阿城，阿城……」全身軟綿綿的，顧凌爽只感覺他的吻一路滑下，最終，掌心分開她的腿，他將頭埋入她的股間……
「嗯啊……別……」她嬌|吟，額上冒著薄汗，雙手死死拽著身下的被單，被他吻過的地方，酥軟到顫抖……
「喜歡嗎？」他抬頭輕笑，明明知道答案，卻故意逗她。
顧凌爽早已沒了力氣，羞赧地收緊雙腿，怕他再次侵入。
「沫沫害羞了？」他笑得更深，撐起身子在她上方，隨即一點點瓦解她的防備，「乖，本王會讓你更喜歡的。」
大掌扣住她的臀，他吻住她的唇，隨即沉下身子，佔有她最柔軟的美好……
最原始的舞蹈，曖昧的癡纏，她攀著他的身子，一次次被他帶領到最醉人的高峰，卻也如同他一般，不知饜足。
不只他要她，她也要他，恨不得將他全部佔有，然後再也不分開。
撞擊，一次比一次來的迅猛，她承受不住地輕|吟，喚著他的名，卻又慢慢轉為低泣，「阿城，我會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