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片漆黑,她自嘲一笑,窩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抬頭,便可以看見天邊的月,和中國的月亮,是一樣的。
可為什麼她就得面對這種事?在那個世界,她又怎會落魄到被人欺負成這樣?就因為他出生的好,就自以為是地認為,誰都要繞著他打轉嗎?他以為她想留在這裡?
可要說怪,都是那什麼宣王墓,害她成了這副鬼樣子……
等等,宣王墓,她記得在那個玉棺裡,躺著的就是一副顧凌爽的字畫,是不是說明她嫁的這個男人,就是宣王?
大腦倏然一驚,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顧凌爽心間形成,如果她是在他的墓室裡穿越的,那是不是等到他去世……
按住腦袋,顧凌爽不敢再想下去,有些事一旦觸及,就會很可怕。
正如命運,緣分,注定……
經過一番思想的糾纏,她還是回到了他的寢殿,要是繼續和他對抗,她明白自己是必輸無疑,搞不好連命都保不住,更何況回家?
玄璜依舊等在門邊,看到她的時候,揚起一抹笑意,「娘娘……」
顧凌爽面色透著不自然,點頭,「剛剛的事……」
「沒事。」玄璜本就是好脾氣,對於她那時候氣頭上的話,自是不會在意。
顧凌爽眉心微蹙,想了想,走近玄璜,朝著他彎下身子,九十度鞠躬,「剛剛的事是我不好,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玄璜因她的舉動,有一瞬間的錯愕,反應過來之時,扶起她,「娘娘哪裡話,屬下……」
「你不要這樣稱呼,我說過我們是朋友,你可以喚我凌爽。」
他哪敢?
玄璜笑了笑,打開門,示意她進屋,「您先進去,爺在裡面。」
顧凌爽應了一聲,轉身進屋,那人坐在書桌前,單手托著下巴,懶懶看著她,那種似乎可以將她看透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低了頭,眸色微暗,「王爺……」
那人,沒答話,她甚至可以聽見空氣裡有風滑過的聲音,伸手握緊身側的裙擺,她咬牙,繼續開口,「你說得對,我本就是依附你在生活,沒資格要求什麼,你放心,以後……」
她的話還未完,那人早已來到她的面前,一把將她鎖進懷裡,語氣裡似乎帶著歎息,「要你安安分分地呆在本王身邊,真有這麼難?」
「我、」她低著頭,目光落在桌上,答非所問,「我只是餓了。」
說到底,她又做錯了什麼?不過是偷偷離崗一小會兒,是他自己小題大做,非得故意找她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