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一道聲音，響在寂靜的雅閣裡，顧凌爽渾身一顫，那雙眸難以置信地抬起，在接觸到那熟悉的身影時，嚇得一陣咳嗽，嘴裡塞滿的饅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生生梗在那裡，讓她臉色漲紅，快要不能呼吸了。
進來的玄璜，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卻接收到某人冷冷的一瞥。
走近，宇文城用力鉗住她的下顎，逼迫著她張嘴，「吐出來。」
她澄澈的眸，染了憤怒，可在他強勢的態度下，只得乖乖張嘴，咳出那堵住咽喉的饅頭，呼吸回籠之際，她早就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大半夜，不是在和他的妾室曖昧嗎，跑到這裡幹嘛？
他淡淡掃了她左手裡剩下的半個饅頭，發出命令，「扔了。」
顧凌爽皺眉，堅決搖頭，「我還餓著呢。」
「想再死一次？」他冷笑，奪過她手裡的饅頭，扔了出去，對著玄璜吩咐，「將這裡剩下的飯菜都倒了，通通餵狗。」
「宇文城，你！」她怒視，眸光裡染了火焰。
他冷冷一笑，慵懶的眸緊鎖住她，「這裡的每樣東西都屬於本王，要怎麼處置，還需要經過你同意？」
身體被他按在牆壁上，顧凌爽擰眉，身側的雙拳握得很緊，「你別欺人太甚。」
「如果非要呢？」他靜靜看著她，眸裡沒有起伏。
「混蛋！」她瞇起眸，揚起右手，就朝著他的臉揮去。
毫無疑問，她不是他的對手，手腕被他捏得生疼，伴著那宛如鬼魅的嗓音，「女人，是不是本王太過放縱你了，才讓你這般放肆？」
顧凌爽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陰鷙，閃著波光的眸，卻依然倔強，「別以為我是你的丫鬟，就可以任你隨便欺凌。」
「真有那個本事，就給本王滾出府，在你沒那個能力之前，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本王談條件？」
玄璜在一旁，微微皺眉，就見那人冷冷一眼，隨即拂袖而去。
顧凌爽垂下眸，先前緊繃的身子瞬間放鬆，癱軟在地上，玄璜走了過去，想要扶起她，「娘娘……」
「別碰我！」心中堆積的怒意爆發在玄璜身上，看到他錯愕的表情，顧凌爽有些自責。
移開眸，她踉蹌著起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