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林落兒有些無措，雙手絞著手帕，看向顧凌爽的眼神裡，透著同情。
顧凌爽也火了，可明面上僅是一笑，在眾人詫異之際，她微微低了身子，「凌爽見過戚夫人，見過落兒夫人。」
抬眸，那雙眼裡找不到絲毫卑微，顧凌爽反倒是在笑，笑得異常絢爛，「王爺還在寢殿等著凌爽服侍，那凌爽就先行離開了，兩位夫人好走。」
故意加重『服侍』二字，傲慢的態度一覽無餘，顧凌爽眉尖輕佻，腳跟一旋，便往寢殿方向走去。
戚明月綠了臉，上前抓住顧凌爽的手腕，鉗得很緊，「一個丫鬟，也敢如此囂張？」
手腕有些疼，顧凌爽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擴散，淡淡倪向戚明月，彷彿在嘲笑她的憤怒，「知道嗎？比起做一個有名無實的主子，我倒希望呆在王爺身邊，時時刻刻守著他。況且，你真以為王爺私底下，就只把我當做丫鬟嗎？」
點到，為止。
再看戚明月，臉上一片漲紅，因為憤怒，就連呼吸也急促了些，揚手就往顧凌爽的面上揮去。
眼眸微瞇，顧凌爽敏捷地握住她的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是打花我這張臉，王爺生氣了可怎好？戚夫人，下次動手之前，先衡量一下利弊，別把人都當傻子。否則，下次戚夫人真的被人毒害了，可怎麼辦？」
知道她還在記恨上次杖刑的事，戚明月擰眉，一瞬間，竟也無法回話。
狠狠甩開戚明月的手，顧凌爽的眼裡只剩下冰涼，回身之際，她頓了頓腳步，朝著呆愕的戚明月，妖嬈一笑，「杖刑，柴房，戚夫人放心，這些折磨，我顧凌爽一定會找機會，加倍還給你。王爺還在等我，兩位夫人，再見。」
「你！」戚明月氣得發抖，食指指著顧凌爽離開的方向，好久都無法冷靜下來。
◎◎◎
摸著發疼的手腕，顧凌爽轉身之後，臉上的笑意盡散。
來到這裡還不到三天，她就已經學會欺負人了，這王府，是個可怕的地方，如果她繼續呆下去，是不是也會像這裡的女人一樣，學著勾心鬥角，去爭一個男人的寵？
低頭，她自嘲地笑了笑，天邊月色愈發明亮，她是不是也該考慮著離開這裡了？可若是那人再將氣撒到秋水身上，又該怎麼辦？
回到冷新苑，顧凌爽在房間裡翻了個遍，值錢的飾物倒是有一些，下一步，便是離開的路線圖，這東西，她只能靠自己摸索，該找個什麼理由，逛遍王府？還有秋水，又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保護她？
趴在床榻上，顧凌爽瞇著眼思考著，接近睡眠之際，眼前的月光似乎被誰擋住，那人將她擁在懷裡，手指停在她腰際的束帶上，顧凌爽瞇起眸，單手扣住了那人的脖子，嗓音極低，「你做什麼？」
接著微薄的月光，她方看清，是之前那個叫連天墨的男人，他那只作祟的手，竟然直接扯了她的腰帶。
「乖，幫你上藥。」
多正大光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