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地一聲,連帶著踉蹌地步伐聲想起,歐陽凌風眼神一凜,如鷹隼般的眸子裡精光四溢。
「請皇上恕罪,任務失敗,屬下願以死謝罪。」
暗影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傷口流血不止,顯然並沒有經過處理就直接回來了。
歐陽凌風沒有說話,但是那凜冽的眼神裡卻透露出一絲滿意,誰都會背叛自己,可是只有影子不會。
暗影強忍著疼痛,皇上沒有開口,他也不敢妄動絲毫。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是作為帝王的影子。
就在暗影已經心灰意冷的時候,歐陽凌風開口:「起來吧。朕恕你無罪。你從小跟在朕身邊,也是最熟悉朕的人。朕現在已經是六親不認了,朕想留住最後屬於朕的東西。」
「謝皇上隆恩,暗影願為皇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親自扶起跪著的暗影,那人的傷口仍在流血:「止一下血吧,朕這裡有上好的金瘡藥。」
暗影蒼白的唇角抿了抿,原本呆滯的眼神,卻在此時恢復了神色,但是也很快地斂去了。
快速地止血,包紮好了傷口,暗影立在一旁待命。
「你是說沐朵朵被另外一群黑衣人劫走了?」歐陽凌風不禁深思起來,這個時候,誰有能力將沐朵朵劫走?而且還是在他歐陽凌風的眼皮子底下。
「是。那群人功夫不是很高,但是善於使用毒藥。那毒藥並不是中原的,所以我們的人對那些藥沒有抵抗力。是屬下疏忽了,以為一個小女子並沒有什麼難的,否則那群黑衣人沒有那麼容易得手。不過那群黑衣人中有一個白衣人功夫很是厲害,屬下就是被那人所傷。」
暗影雖然不甘心任務失敗,但是對那個白衣人的功夫倒是佩服,那人的確在自己之上。
「哦?白衣人……劫走沐朵朵?」難道是歐陽翎羽,不可能,要是他早作準備,那麼他為何要答應娶公主呢?
那就是除了歐陽翎羽之外的人,朝內皆是他的黨羽,難道還有異類?
公主?歐陽凌風眉眼一跳,難道是雲霧國的人?
可是雲霧國的使者這次是來求和的吧,怎麼會如此大題小做?
歐陽凌風擔心是身邊有人洩露了機密,如果有誰提前知道沐朵朵的作用,以此來牽制歐陽翎羽來對付自己,那可就不妙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人要是以為這樣就可以設計與他,恐怕就有點小瞧他了。
天水國是他的地盤,他才是真正的東家。
「你先下去吧,沐朵朵的事情,一定要做好保密,特別是不能讓七王爺知道。」
「是。屬下告退。」
風捲起窗前的簾幕,窗外半月高照,明媚如花。
不由得想起了麗妃那張明艷嬌俏的臉蛋,那傻女人,指不定現在還在等著自己呢。
人都說她傻,其實最傻的才是最聰明的,因為聰明人都以為她傻。
他問她:「朕獨寵你一人,將你推在了刀尖上,你可後悔?」
她只是淺淺一笑:「若能因此而能皇上的寵愛,麗兒心滿意足,況且他們都以為麗兒是個傻女人,就讓他們認為好了。」
作為帝王的女人,有時候就該懂得什麼時候聰明,什麼時候該愚蠢,什麼是該聽的,什麼是不該聽的,什麼時候該主動,什麼時候該被動。
灰冷的眸子裡暈染出一絲暖意,他的女人也不差的。
京城最大的驛館內——
天香公主一襲大紅長袍,高挑的身姿,絕世的容顏,臉上帶著一絲詫異。
歐陽翎羽要娶她?而且就在三日之後?
這……也太快了吧。
雖然她不想嫁給皇上,對那傳說中的只愛男人的天水第一美男很是好奇,但是那人都沒有見過自己,就答應娶自己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美名在外,那七王爺那麼迫不及待地就要將自己金屋藏嬌麼?
雖然自己一向對美男沒有免疫力,但是這次不同於往時,天香覺得此事沒有那麼簡單。
「別發花癡了,口水都流出來了。」一身裹得黑地密不透風的黑衣人,冷冷地打破了天香公主的幻想。
「放肆,公主殿下怎麼能叫發花癡呢?那叫思春,文明一點懂不懂啊?」身旁腆著大肚子的秦忠瞇著小眼睛一臉地不樂意了。
「放肆!秦忠你這個蠢貨,本殿下怎麼思春了?本殿下想自己未來的夫君有何不可?」天香公主氣急,她不好得罪那黑衣人,但是秦忠是她的受氣包,隨便怎麼罵。
「嚇……公主,您真的在想男人呀?奴才隨便說說的,只是看某人不順眼教訓一下而已。」說完瞪了瞪那唯一露在外面的一雙戲謔的眸子。
「行了。準備準備吧,本公主要去見見未來夫君。來人啊。」
「慢著。」
「嗯?」看了一眼阻攔自己的黑影,天香公主微微皺了皺眉頭。
「入鄉隨俗,天水國的國風並沒有雲霧國那麼開放,新娘子在未過門之前,是不能見未來夫君,怕沖了喜氣,所以殿下還是好好地呆著吧,學一學新婚禮儀,別到了時候丟人就可以了。」
說完不顧生氣大怒的天香公主,輕功飄飄地溜了。
獨留下秦忠一聲聲的哀嚎聲,眾侍衛汗顏,他們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秦忠大人那麼胖,那麼矮小了,敢情是被虐來的呀。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頸,沐朵朵睜開有些迷濛的眼睛,掃視了四周。
三面牆壁,一張簡單的桌子,一張不大不小的床,還有一扇緊閉的木門。
這就是她現在所待的地方?
她記得她從君白玉那邊走了之後,就向著七王府的方向走了,為了方便,她走了捷徑,穿過一條鮮少有人通過的小巷,然後就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來是有人對自己下了迷藥,否則怎麼可能被移動了還不知曉呢?沐朵朵看著唯一的一扇門裡漏進來的陽光皺了皺眉。
到底是何人關了自己?
她只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丫頭。
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當然除了脖子裡的那塊玉珮。
沐朵朵伸手撫摸著那塊月牙白的玉珮上紋理,感到一陣窩心的溫暖,還好,困住她的人,看來並不是劫財了。
而且這塊玉珮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絕對不可以丟,她答應過他的,一定要做到。
***
今晚就這麼多吧,今天考了一天的試,明天六千字~~
世界末日,悄悄過去,晚安思密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