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你別生氣了,孩子真是你的……」許沫跟在旁邊,又小心翼翼地解釋。
「嘿嘿,我知道,我沒生氣,我高興呢,剛剛是裝的,誰讓你先嚇我來著。」李子木突然摟住她笑了。
「唉,我腦子都快被你搞暈了,喜事怪事一起上,我怎麼就不知道我懷孕了呢?」許沫腦子還有點沒轉過來。
「我知道就行了,以後啊,咱們倆就變咱們仨了,走吧,好好地去慶祝一下。」李子木嘻嘻笑道。
「什麼三啊四啊,李子木,你以後要是敢搞婚外戀搞外遇,我弄死你丫的。」許沫聽到三有些敏感。
「呵呵,原來你這麼在乎我,放心吧,我不會的,你還不相信我,連賊心也不會有的。」李子木樂了。
「所有的男人在婚前都是這麼說的。」許沫白了他一眼。
「才上崗第一天,你就做悍婦,小心真把我推到別的女人懷裡。」李子木點了下她的俏鼻開玩笑。
「你現在休了我都行。」許沫生氣了,不知道敏感是不是孕婦綜合症之一。
「難道咱們要今天辦的結婚證,明天就去辦離婚證?」李子木繼續逗她,這樣的許沫好像跟以前不一樣。
「誰要明天辦,現在就去辦離婚。」許沫越來越生氣了,李子木這死樣,居然氣她。
「呵呵,你現在去了人家也不會給你辦的……」李子木笑笑地說。
「那我去試試。」許沫吼一句,轉身就跑。
李子木意識到許沫真生氣了,趕緊衝上去抱住她。
「寶,是我不對,我錯了,我太高興才亂說話的,寶,我這輩子也不想再跟你進這地方了……」
「你就會氣我,只會氣我……」許沫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居然哭了。
「寶貝,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了,才結婚第一天,我就弄得你哭了,我死的時候想起來都會不安的……」
「你有病啊,好好的幹嘛要說不吉利的話……」許沫又被他氣笑了,捶了他一拳。
李子木眼睛好了,算是幫了許沫大忙,起碼她不用去公司上班,也不用照顧他,只需要忙著結婚事宜就行了。
再過兩三天,就是國慶,也是他們大喜的日子,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真沒說錯。
「老婆,我是不是要減點肥,這樣穿衣服好看麼?」李子木巴巴地徵求建議。
「不用,這樣挺好的,很有質量感。」許沫笑道。
新房已經佈置好了,但是他們準備婚禮過後的那天晚上再住進去。
許沫在家休息保養,李子木特別吩咐,要她全心全意地為做最美麗的新娘好好準備一下。
許沫雖然不屑於他的說辭,但是也挺高興的,從小就玩當新娘子的遊戲,她可是一直盼啊盼啊,終於盼到了。
收拾屋子的時候,許沫在李子木抽屜裡看到了一份快遞,是最近幾天收到的。
許沫查看了一下上面寫的一些東西,越看越不對勁,她把快遞裡的東西倒了出來。
裡面有兩張機票和一張信函,機票是去加拿大的,十月八號,再一看信函,她傻了,差點沒暈過去。
「李子木,你給我馬上回來。」許沫沖電話吼道。
「寶,我現在還有點事,晚點行嗎?」李子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許沫生那麼大的氣。
「馬上回來,馬上。」許沫怒吼。
李子木滿腹狐疑地趕回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冷若冰霜的女人。
「寶,你怎麼了,哪裡不高興了?」李子木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邊。
「這些是怎麼回事?」許沫指了下茶几上的兩張機票和那封信函質問道。
「這個……許沫,我本來想等婚禮完了後再告訴你的,現在你看到了,我……對不起。」李子木低頭道歉。
他沒想到許沫會翻出來看,之前有想過先帶去公司放起來,但早上走的時候都忘記了。
「李子木,你太讓我寒心了,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許沫忍住眼淚。
「就這一件,沒了,真的沒了。」李子木猛搖頭。
「還不夠嗎?你眼睛好了也不告訴我,設計我懷孕也不提前告訴我,現在你要走了,還是不告訴我。」許沫傷心地吼道。
「不是我一個人走,是我們兩個人,許沫,我們一起去不行嗎?」李子木慌了。
「讓我懷著孩子大腹便便地跟著你去?你明知道我不會去,我為了孩子也不可能去。」許沫覺得他太可惡了。
「如果你不……願意去,我會回來的,每隔一個月我就回來看你一次,每個星期也可以……」
「夠了,別再假惺惺地鬼話連篇了,那為什麼是加拿大呢,為什麼就是加拿大呢?」
「我不知道,這是……是我爸安排的。」
「我替你回答吧,是為了去找你的舒妹妹,好讓你們兩人……」
「許沫,不是這樣的,這事跟舒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別亂牽扯到無關的人身上。」李子木鬱悶了。
「你……你就是,第二個黃仕明,不,你比黃仕明還要傷人心,你居然騙我跟你拿了結婚證。」
許沫渾身發抖,氣憤地指著他,心中的怒火和傷心,不知道如何發洩。
「我不是,所以我才讓你懷孕,所以我才要跟你先拿證,我讓你懷孕是因為我害怕你離開變成瞎子的我。」
「我讓你先拿證,也是因為我害怕你知道了後,會想起三年前的事,敏感到不願意嫁給我……」
「那你就可以這樣騙我設計我?」許沫感覺糟透了。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想晚點再告訴你,相信我,我不會像明哥那樣……」
「還想狡辯……」許沫吼斷他的話,感覺到了頭暈。
「這麼大聲幹嘛,小心嚇到孩子。」李子木趕緊扶住她坐下來。
「還不是你鬧的,孩子要是沒了,我跟你沒完……」許沫又氣又擔心肚子裡的孩子,失聲哭道。
「不會的,寶,我愛你,也愛孩子,我們不會分開的,永遠也不分開……」李子木抱住許沫柔聲哄著。
「明天我就要嫁給你啦?」許沫盯著李子木的臉,傻傻地問道。
雖然已經拿了證,可是沒有經過喜宴,她一點結了婚的感覺也沒有。
「是啊,明天你就要嫁給我了。」李子木笑著親了懷中的女人一下。
「不是說了前一天咱們不應該見面的嗎?」許沫想起這個風俗。
「才不管呢,我不要跟你分開,分開容易出問題。」李子木真怕出什麼岔子。
「呵呵,我其實也不想。」許沫笑了。
「高興嗎?」
「嗯,高興,你呢?」
李子木搖搖頭。
「你……反悔了?」許沫的心被他搖得七上八下的。
「不是,我覺得你應該要早點嫁給我才好。」
「還說呢,不是你讓我……做別人女朋友的嗎,而且後來你老爸又不同意,你以為我不想早點結婚。」
說起來許沫就鬱悶,她現在都快三十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現在是高齡產婦會比較危險嘛,如果早點嫁給我,就可以早點生孩子了。」
「你別嚇我,我怕著呢。」許沫想起生孩子,想起董芬,恐懼了。
「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李子木握緊她的手。
「生的時候,你也得在我身邊。」許沫貼緊他。
「嗯,一定,快睡吧,不然咱們明天就該變成熊貓爸爸和熊貓媽媽了。」
「呵呵,你才是熊貓爸爸,你是熊貓新郎……」
熱鬧非凡的婚禮場面,劉薇端著酒杯,靜靜地躲在角落裡,看著那一室與她無關的幸福和溫馨。
「舉國同慶的日子,你怎麼看上去不太高興。」賀子風走近她。
他們現在都是離幸福很遠的人,一個寡婦,一個鰥夫。
「高興,特別高興,不過沒寫在臉上而已,我心裡,不知道為許沫多高興呢。」
劉薇望著遠處笑得一臉燦爛如花的女人,輕聲地感歎,真是不容易啊。
她也結了一次婚,可是卻連婚禮都沒有,是女人都渴望婚禮渴望祝福的,她這輩子,也許都得不到這些了。
「出去喝一杯。」賀子風提議。
兩人悄悄地離開……
總統套房中,賀子風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走向躺在深紅色大床中,裹在玫瑰紅被子中的女人。
古銅色的肌膚下,是充滿力量的一塊一塊突起,那張成熟不缺帥氣的臉上,鑲嵌著一雙幽黑深遂的眼睛。
下巴處扎出皮膚表面的青色鬍渣,讓這個男人看起來,又性感了幾分。
劉薇靜靜地看著他走近,一掀被子,箍她入懷。
「你真是個壞男人,壞到害我不敢死,不敢去見你爺爺。」劉薇吐氣如蘭地撫上他的臉。
「那就永遠活著。」賀子風盯住她的紅唇。
「呵……,禍害遺千年,我夠壞嗎?」劉薇媚然一笑。
「夠,壞到讓我欲罷不能……」賀子風喘息著吻上這個壞女人的柔唇,極盡所能的渴求。
劉薇的雙手順著飽滿的胸肌下滑,扯掉了他腰間的束縛,不過是一場歡愛的遊戲,需要糾結多久?
凌亂的一切,說明了過去的一晚不是夢,劉薇輕輕拉開環繞在腰際的手,下床穿衣服。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吵醒了處在睡眠中的賀子風,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走向門口的背影。
「你要去哪?」賀子風坐起來。
「我走了。」劉薇簡短的說出三字,沒有回頭。
「不要走……」賀子風跳下床,從後面緊緊地抱住。
「鬆手。」劉薇輕聲道。
「不要走,至少現在不要走。」賀子風不鬆手,現在是國慶長假期間,他最怕過節放假,心太孤獨。
「早離開和晚離開,有什麼區別?」劉薇輕聲一笑,去掰他的手。
「劉薇,陪我七天,我只要這七天,這輩子就只要這七天,行嗎?」一貫冷傲的賀子風此刻脆弱地懇求著。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劉薇平靜地說。
「你當我在跟你做交易?」賀子風有些發怒了,她就是這樣看待他們的感情嗎?
「你可以不這樣想,但是要我留下來,你必須答應我提出的條件。」劉薇冷聲。
「好,你說。」賀子風握緊拳頭,指關節啪啪響。
「我要你名下CPP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劉薇深呼吸一口氣,念出來。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你知道那值多少個億嗎?」賀子風額上青筋暴起。
那是爺爺留給他的遺產,劉薇拿了百分之二十,她這幾年又收購了一些,增長到了百分之三十五。
如果再加上賀子風的這百分之十,她就很有可能在將來的某個時候,成為集團的最大股東。
「怎麼,你捨不得?」劉薇哼聲一笑。
「好,我給你。」賀子風把她扛上肩,憤怒地往床上摔去。
「賀子風,你要不願意給,可以拒絕,既然答應了,就請尊重我一點,這本來也只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
劉薇很不滿賀子風對她動粗,開玩笑,從來都只有她對男人動粗的。
「只是遊戲?對不起,我剛剛才知道遊戲規則,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弄傷你的,你多值錢啊……」
賀子風冰冷的手指劃過她風韻滿滿的臉蛋,來到胸前,扯住衣服奮力撕開。
「是,我是很想要錢,你呢,不要錢要什麼?」劉薇平心靜氣地躺下來,任他動作。
「身,不然還能得到什麼?想要心,你給嗎?你有嗎?」賀子風吼道。
「沒有,所以給不起。」劉薇扭動了一下。
「你的心,到底去了哪兒?」賀子風用力捏住她左邊的柔軟,狠聲問道。
「在很久以前,就被男人捏碎了,碎成了一片一片,掉在了路邊上,風一吹,一點一點地,不見了……」
劉薇閉上眼睛,忍住疼痛,輕聲細語地,詩意地道出她心的去向,眼角的淚珠,不堪重力,順流下來。
賀子風慢慢放鬆手中的力道,吻去她眼角的淚水,疼惜地愛撫著,那用幾個億買來的身子。
李子木和許沫過完國慶就要去加拿大度蜜月了,然後李子木要在那邊進修一年。
甜蜜的新婚夫婦約了各自的好朋友道別,結果劉薇對許沫說,不用那麼麻煩了,四個人一起吃頓飯吧。
當許沫和李子木看到賀子風摟著劉薇的腰肢,走到面前時,兩人震驚得面面相覷。
「恭喜你們,新婚愉快!」賀子風沉聲打斷他們的驚訝。
「謝謝。」許沫反應過來,尷尬地笑著道謝。
「子風,你們……在一起了?」李子木指著他們兩人,結巴地問道。
「嗯。」賀子風輕哼一聲,坐了下來。
「暫時而已,不說我們了,說說你們啊,許沫,怎麼樣,嫁作他人婦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劉薇笑問一句。
「想知道,自己嫁一下不就明白了。」許沫臉上的笑容顯得特別小女人。
「呵呵,我又不是沒嫁過。」劉薇話音剛落,兩道冷光便射了過來。
餐桌上出現了短暫的低氣壓,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
「總之,恭喜你們了,來,慶祝一下。」劉薇趕緊掛上笑容圓場,舉起酒杯。
「是啊,也要謝謝你包了個那麼大的紅包。」許沫端起果汁。
「沒勁,怎麼說也得來個啤的吧?」劉薇鄙夷地看著她。
「劉薇,我現在不能喝酒。」許沫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李子木,答道。
「為什麼?嫁了人酒都不讓喝了?」劉薇不可思議地把眼光投向她身邊的老公。
「薇姐高抬貴手,我老婆懷孕了。」李子木抱住許沫的肩,開心地解釋。
「哇,神速。」劉薇睜大了眼睛。
賀子風也訝異地看向他們兩人。
洗手間裡,劉薇和許沫對著鏡子補妝。
「李子木真行,才結婚三天就把你搞懷孕了。」劉薇不懷好意地瞄著她的肚子。
「說什麼呢,都六個星期了。」許沫有些害羞。
「哦,那不是在李子木看不見的時候?他沒事做就拉著你幹這個啊。」劉薇嘻嘻笑道。
「你怎麼又跟賀子風搞到一塊去了,都怎麼想的?」許沫皺眉看她。
「什麼也沒想,兩個寂寞的人,在你的婚禮上遇到了,然後看對眼了,就這麼回事。」劉薇淡淡地說。
「你準備再嫁給他?」許沫瞪她一眼。
「不會,你看我這年齡這身份,還能嫁人嗎?要嫁,也是嫁給他老爸還差不多。」劉薇不屑地一笑。
「啊?劉薇,你不是說真的吧?」許沫張大嘴巴。
「哈哈哈哈,瞧你那表情,笑死我了,怎麼可能,我隨便說著玩的。」劉薇笑得真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