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走總裁心 第4卷 V89
    「是啊,很酷,要是再戴頂帽子就更酷了。」許沫看著帥帥的李子木,一點也不摻水分的說。

    「許沫,要不你明天帶個小板凳,帶我去天橋那坐著,我去賺點零花錢回來。」李子木用手杖敲著地面。

    「什麼意思?」許沫一時沒聽懂。

    「我去給人算算命啊,都說瞎子算命很靈的。」李子木戲謔地說,好像他已經成了什麼半仙一樣。

    「是嗎,那你先給我算算。」許沫樂了。

    「你啊,據本仙掐算,你再過不久就有喜事了,要嫁的男人一等一的好……」李子木裝模作樣地掐著手指頭。

    「切,你也就騙騙我,想去天橋算命,小心被人踩死。」許沫嗤之以鼻。

    「要不你把我那把吉他拿來,我當當流浪藝人怎麼樣,我肯定特有人氣……」

    「是啊,如果把你的胸肌、腹肌亮出來,就更帥了,保準一票的女人問你願不願意晚上去收錢。」

    許沫毫不留情地打擊李子木的創意,她可不願意李子木賣唱把自己給賣出去了。

    李子木不再跟許沫鬧脾氣了,有時候還會給她按按摩鬆鬆骨,只除了半夜發情這一點沒有變。

    肉體上的折騰許沫決定忍了,免得李子木沒有了發洩的途徑,又對她進行精神折磨。

    「子木,你在幹嘛?」許沫一回家,驚訝地看著蹲在陽台上的人。

    「嘿嘿,我在洗衣服啊。」李子木回頭笑了一下。

    「你不是不方便嘛,這些我來就行了。」許沫走過去,想替下他。

    「沒事,我無聊嘛,就找點活幹了,我已經洗完好幾件了,不過不知道洗乾淨沒。」

    李子木邊說,邊往衣服上打著肥皂,然後又摸索著放下,摸著搓洗衣服的領子和袖子。

    「嗯,洗得挺乾淨的。」許沫看了下已經掛上去的衣服,眼睛濕潤了。

    好在他高,不用衣撐也能摸著掛上去。但是許沫能想像,就這幾件衣服,一定費了他很長時間。

    「我今天還洗碗了呢,一個也沒有打破。」李子木又炫耀他的功績。

    「這麼厲害,打破也沒關係啊,別傷到手就行。」許沫心中暖暖的,搬了條小凳子,坐在他旁邊。

    「我怕你罵我,所以很小心了。」李子木擰乾搓洗過的衣服後,又摸索著放到了接滿清水的盆裡。

    「我經常罵你嗎?」許沫笑了,覺得這會兒的李子木,特別可愛。

    「嗯,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只要一丁點事沒做好,你就會罵我的。」李子木點頭。

    「呵呵,我是不是很凶。」許沫回憶著,反省自己。

    「有時候,特別凶。」李子木把臉轉向她。

    「那我以後注意點,不再凶你了,對你好點吧。」許沫抱住他,伏在他背上。

    「沒關係,你要是生氣,就發出來好了,憋壞了可不行,我沒事的,已經習慣挨你罵了。」李子木笑笑。

    「是不是我不罵你,你反而不習慣?」許沫笑道。

    「不會啊,我只是每次做事之前,都會顧忌到你會不會罵我,我也不是怕你罵,就是不想你罵我。」

    「你要真聽我的話,那天不回來多好,你也不會歷此一劫了。」許沫苦笑一聲。

    「其實那天,我也想過不回來,但是我擔心你,而且我有把握能安全開回來,真不是我的錯……」

    「嗯,我知道,不怪你,如果你真再也看不見了,我也不會離開你。」許沫動容。

    「我會好的,你放心吧。」李子木自信滿滿地笑道。

    李子木一天比一天更深刻地接受他看不見的事實,越來越多的學著做更多的事。

    他會煮飯了,會洗碗,會洗衣服,還試著下樓去倒垃圾,沒事的時候,他就抱著吉它自娛自樂。

    許沫看著李子木努力地調整自己,她常常難受得控制不住跑出去哭。

    她也想過如果李子木要真是這樣永遠也看不見了,他該怎麼辦,他還那麼年輕,她為他感到難過。

    李子木已經不願意去醫院了,他說很不喜歡聽到醫生宣佈他的情況沒有多大改善,繼續努力,一定會好起來的那些套話。

    「寶,要是我真瞎了,你真不會後悔嫁給我?」李子木不知是第多少次問這話了。

    「子木,你每問一次,都好像是再一次提醒,我這樣選擇是不是錯的,如果你問的次數多了,我可能真的就會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許沫伏在李子木的胸口歎氣,她心中酸酸的。

    「問你最後一次。」李子木糾纏不休。

    「那我就再答最後一次吧,只要你不會放手,我就不會放手。」許沫鄭重其事地捧著他的臉說。

    「嘿嘿,聽出了一點你好像很愛我的味道。」李子木開心地笑了。

    「豬頭,我是真的很愛你。」許沫在豬頭臉上親了一口。

    某天早上醒來,李子木發現他能看見微弱的光了,他激動得欣喜若狂。

    他的第一反應是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許沫,但是在等許沫醒來的這段時間裡,他又改變主意了。

    因為他還沒有全部恢復,便把那份狂喜先埋藏了起來,想恢復完全後再說。

    他把墨鏡帶上,掩飾著他在慢慢好轉的跡象,幾天後,他終於能看見熟睡中許沫的臉了。

    她瘦了,李子木心疼地撫著。

    「寶,你今天真漂亮。」李子木對要出門的許沫讚道。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很漂亮?」許沫看著坐在沙發上戴著墨鏡聽電視的李子木笑。

    「因為你穿新衣服了啊。」李子木理所當然地答。

    「你……怎麼知道我穿新衣服了?」許沫有些驚訝。

    「我剛剛抱你的時候,摸出來的,你買回來不是我洗的嗎,剛一摸,就知道你穿新衣服了。」

    「酷。」許沫誇了一句,親他一下,出門了。

    李子木舒一口氣,剛剛差點露餡了,這裝瞎子還是有些難度的。

    他換了套衣服,去醫院複查,他必須確定,是否已經徹底康復了。

    從醫院出來,李子木狂嘯一聲,滿面笑容地在大街上狂奔起來,一點也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

    他好了,他能看見了,他又是以前那個可以活蹦亂跳的李子木了。

    李子木帶著一路的狂喜回到家,對著鏡子看不夠一樣欣賞著仿若隔世的容顏。

    他胖了,很明顯的胖了,天天待在家裡只吃不幹活,吃飽了就睡的日子,把他養胖了。

    李子木雙手掐著臉上多出來的肉,琢磨著許沫喜不喜歡現在的他,要不要抓緊時間減減肥。

    平靜下來後,他乖乖地等著許沫回家,想著怎麼把這個特大消息告訴她,讓她狠狠驚喜一下。

    可是真的等許沫回來後,又反而不想那麼快告訴她了,他夾上墨鏡,像以前那樣彈著吉它。

    「寶貝兒,是不是餓了,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做飯。」許沫柔聲道。

    「好。」李子木的聲音有些亢奮。

    他就是這樣貪戀許沫的溫柔,所以才不願這麼早告訴她的。

    如果他好了,又比許沫早回家的話,那就不會是剛剛那樣的情景了。

    「李子木,怎麼還沒把飯做好,你快點,慢得跟蝸牛沒兩樣……」

    這會兒坐在沙發上等飯吃的人,一定是許沫而不是他了,李子木想再多享受一會這種待遇。

    李子木騙了兩天溫柔後,耐不住性子了,他看著許沫累得有些疲倦的樣子,心疼又內疚。

    他產生了欺騙的歉疚感,決定不能再隱瞞下去,還因為裝看不見,他就不能幫許沫分擔事情。

    李子木先把他復明的事情告訴了爸媽,不想讓兩位老人為他繼續擔心。

    李爸爸和李媽媽非常高興,李媽媽喜極而泣。

    李爸爸欣喜之後,跟他談了一些公司局勢,商量著給他安排一次進修計劃。

    「爸,你讓我先考慮考慮,這些可千萬別先告訴許沫,她要知道,這個時候我要離開,鐵定會要生氣的。」

    李子木頭大了,怎麼剛有點好事,不好的事就上趕著來了呢?

    「寶,咱們明天去拿證好不好。」晚上李子木抱著許沫很溫柔很溫柔地開口。

    「明天?你不是預約了十月十號去拿證的嗎?」許沫疑惑地盯著他的臉。

    李子木被許沫盯得心虛了,他決定閉上眼睛說話。

    「是預約了沒錯,但是也可以不在那天去的嘛,明天也不錯啊,就明天去吧。」李子木撒嬌。

    「現在都九月底了,再等半月就行了,明天我還有事呢,訂做的床要送到新房那邊去。」許沫皺眉。

    「寶,你不是說了嫁給我不後悔的嗎,哪天拿證不都一樣,幹嘛非得等到十月十號呢?」

    李子木鬱悶,他恨自己當初沒把日子定在九月九號。

    「是你要定在十月十號辦證的,既然你也覺得哪天拿證都一樣,那就十月十號去好了,幹嘛非得明天去?」許沫不解了,李子木怪怪的。

    「沫寶寶,我就想明天去拿,你答應我吧,我求你了。」李子木極度鬱悶。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許沫直覺地問道。

    「沒有。」李子木搖頭。

    「真沒有?」許沫再次逼問。

    「是……是有那麼一點,但絕對是好事,你明天跟我去拿了證,我再告訴你。」李子木扛不住,招了一半。

    「先說什麼事?」許沫不耐煩地道。

    婚禮在即,她忙得分身乏術,他卻把之前的計劃打亂了來煩她。

    「明天拿了證再說。」李子木翻身,不肯妥協。

    他哪敢現在告訴許沫,每一件都有可能招來一頓臭罵,甚至可能遭到毒打。

    特別是老爸要他去進修的事,一說出來,許沫那顆為婚禮操勞了那麼久的心,不崩潰掉才怪。

    「你先說了,我再答應你。」許沫哪敢這麼不明不白地跟他去拿證。

    「還說你嫁給我不會後悔,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李子木生氣。

    「你都有事瞞著我,叫我怎麼相信你?」許沫也火了,明明是他沒道理,他卻倒打一耙。

    「明天去拿了證,我不就告訴你了嗎?」李子木不鬆口。

    「那為什麼非得要拿了證你才能告訴我呢?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告訴我呢?」許沫反問道。

    李子木沉默,不接話,許沫更起疑心了。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如果被我知道,我就不願意跟你去拿證的事?」許沫扳過他的臉。

    「沒有,我做什麼了,我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看不見,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李子木生氣地大喊,掩飾心虛,玩心理戰術,他還有待加強啊。

    「那可說不定。」許沫狐疑地盯著他。

    「難道我還在家裡召妓了不成?」李子木給她一個荒謬的理由。

    「呵……,你真在家裡叫了特別服務?」許沫顯然不信。

    「是啊是啊,我叫了,而且還被她看光光了,拍了我很多照片,還被她威脅,說我不跟她結婚的話,就把那些照片散到網上去。」李子木叫道,順口編了下去。

    「活該,休想我再理你。」許沫躺下來,心中還是無比納悶。

    婚禮就要到了,也預約了十月十號拿證,李子木為什麼要改到明天呢?

    他到底瞞著她什麼事?許沫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她最近太忙,很少關注他。

    難道是因為她的冷落,而使李子木擔心她不會嫁給他。這種擔心的可能性……

    許沫在糾結中睡著了,睡不著的李子木,思索著明天怎麼把她弄到民政局去。

    「真的要今天辦嗎?」許沫望著民政局的大門,有些猶豫。

    「來都來了,你不是在後悔吧?」李子木心中緊張得咚咚直跳。

    「你真沒做對不起我的事?」許沫真怕拿了證後,李子木告訴她的事,會驚天動地得讓她承受不住。

    「沒有,我保證一會告訴你的,絕不會是壞事。」李子木舉手發誓。

    「好吧,擰不過你。」許沫扶著他走進大門……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了吧?」許沫翻著手中的賣身契,邊走邊看。

    李子木一個熊抱,把她牢牢地給箍住了。

    「我愛你,許沫。」深情得像是第一次告白。

    「就這事?」許沫皺眉。

    「不是。」李子木取下眼鏡,眨了眨眼睛,「我能看見你了。」

    許沫一愣,李子木說什麼?他的意思是,他的眼睛好了嗎?許沫呆呆地對上他璀璨生輝的雙眼。

    「我真的能看見了,你今天穿著紫紅色的上衣,深藍色的牛仔褲……」李子木急切地證明。

    「李子木,你好啦?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許沫高興地跳起來,抱住他大叫。

    「我……我怕還沒徹底好,怕睡一覺後又看不見了,所以剛看見那會,沒敢告訴你。」李子木半真半假匯報。

    「你什麼時候好的,瞞我多久了?」許沫激動過後,平靜地問道。

    「兩天前,我感覺能看見一點光了,後來慢慢就全好了,許沫,我不是故意想隱瞞的。」李子木低聲說。

    「算了,這還真是個大好事,我不計較了,但為什麼不能把這事告訴我再拿證呢?」

    「我怕你怪我騙你嘛,所以先不說了,現在你怪我也來不及了,是吧。」李子木舉著結婚證壞壞地笑著。

    「我就這樣嫁人了?就這樣嫁給你了?」許沫有點不太敢相信,好像在做夢。

    「當然,你結婚證上寫著我的名字,肚子裡懷著我的娃,不嫁給我你還能嫁給誰?」李子木興奮地喊了出來。

    「我……肚子裡有……?我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許沫大駭,按住平平的小腹驚訝地看向他。

    「嘿嘿,不知道吧,我半夜趁你不備,偷偷放進去的。」李子木樂呵呵地說。

    額,許沫明白了,原來李子木半夜發情就為了完成這個詭計,他還真是,詭計多端。

    許沫想了一下,好像是很久沒來例假了,太忙碌的日子,她根本沒注意這事。

    「你確定,這個孩子是你的?」許沫皺著眉頭求證。

    「許沫,你什麼意思?」

    李子木鬱悶,心中咯登一下,慌了,許沫不會是跟別的男人也……有過吧。

    「沒……沒什麼,我我搞笑而已。」許沫發現她真夠傻的,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一點也不好笑,你嚇我,都出了一身冷汗。」李子木很不滿地白了她一眼。

    「我保證,這孩子是你的,絕對是你的種。」許沫好聲好氣地彌補剛剛的言語過失。

    李子木寒著臉向前走,心裡偷笑著,樂翻了天,太好了,許沫被他弄得一驚一乍的,都忘記生氣了。

    兩件事都沒怪他,而且還跟他把證也拿了,再過七八個月,許沫就成孩子他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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