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聽你的。我沒有那麼多照片,所以寫了這麼多話給你看,喜歡嗎?」
李子木從後面抱住,把頭靠在她頭頂,想起黃仕明家牆壁上衝擊過他的那些照片很鬱悶。
「喜歡,非常喜歡。」許沫真心的說。
「如果我決定跟你分手,你是不是會嫁給明哥?」李子木小心眼地想著。
「也許會。」
許沫設想如果李子木真不愛她了,而黃仕明又那麼癡心一片的話,她還真不知道逃不逃得脫他的溫柔陷阱。
「許沫,原來你的心一點也不堅定,你就不能說你這輩子非我不嫁了這種會讓我高興的話嗎?」李子木不滿。
「那要看你是想讓我哄你還是想讓我騙你了。」許沫撕掉最後一張字條。
「不准騙我,哄我嘛,還可以接受。」李子木扁嘴。
「好吧,只要你愛我,我就不離開你,生生世世都跟你糾纏在一起,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許沫開始背書。
日子彷彿又恢復到了以往的甜蜜,不知道是不是許沫的錯覺,李子木對她比以前更好了。
這種變化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本來做足了要被他蹂躪一段時間的準備。
「許沫,小軍想你這個漂亮姐姐了,你週末有空沒?」劉薇打電話約許沫一起去療養院看她弟弟。
「這週末嗎,還真沒空,他怎麼樣了?」許沫揉著太陽穴想起了李子木跟她說好週末要去看電影。
「還可以,你怎麼這麼忙啊,都忙些什麼呢,電話也懶得打一個?」劉薇有點失望。
「是啊,要考慮到現在我可是非常時期,二十四孝女傭,沒有他的准許,我哪兒也不能去。」許沫歎了口氣。
「切,我才不信,你會有那麼乖,你這沒心沒肺的性子我還不瞭解。」
「是真的,黃仕明在機場跟我吻別被李子木抓到了現場,還有回國前的那一次,我理虧啊,唉,雖然到目前為止他也沒翻過我的舊賬,不過我自己心虛。」
「暈,誰讓你總是那麼倒霉呢,你不會來個打死不承認啊。」劉薇總覺得她有些傻。
「我也想啊,這不是心理素質沒那麼強悍不,要是我沒辦法騙他一輩子,還不如當場認了。」
「你別被他騙了就行,誰能說他不是跟賀子風串通好的來蒙你呢?。」
「反正我不想騙他,我也說過不騙他,那就永遠也不騙他,但是我跟你說哈,李子木有戀母情節,絕對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男人一般都有戀母情節,不過你好像有少男殺手的潛質,小軍見你沒去看他還傷心呢。」
「啊,真的真的嗎,你不是在誆我吧?」
許沫聽了異常興奮,難道才見過一面就把小帥哥給迷住了?看來她還是蠻有魅力的嘛。
「真的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劉薇不想看到小軍又垮著臉的樣子。
「呀,真是想去呢,又帥又可愛的孩子,哈哈,我下次找個時間了。」
許沫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下班時李子木發來短信。
「舒找我,我能晚上不回來吃飯嗎?」
「去吧。」
許沫嘟著嘴回了條簡短的信息,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她身邊。
「許沫,你下班了?」
「嗯,蘇總,你怎麼會在這裡?」許沫訝然地看著車裡的人。
「路過,剛好看到你,上來吧,捎你一段。」
「不了,我想走路回家。」許沫笑著搖頭。
「這麼悠閒,不用趕著回去給你家小情人做飯?」蘇達宇挑眉。
「他今天不回家吃飯。」許沫笑笑。
「那我有幸請你吃頓飯嗎?」
「我得先申請。」許沫笑著上了蘇達宇的車。
她給李子木發了短信後,李子木很快回復了。
「可以,早點回家……」
許沫看到李子木叮囑她別去哪個地方就行,知道他跟舒在那裡,笑了。
「看你這樣子,該是拿到申請了。」蘇達宇看她一眼。
「嗯,他說別去他約會的場所就行了。」
「你們倆還真行,各自約會,你不怕他出什麼問題嗎?」蘇達宇訝異了。
「他記錄良好啊,貌似出問題的一直是我,說起來真是慚愧。」許沫搖頭不以為然一笑。
「也許是他還沒有到開始出問題的年紀。」蘇達宇瞥她一眼。
「該來的總會來,怕也沒用。你呢,怎麼不早點回去陪你的新婚妻子吃飯,反而有閒情要請我?」許沫猜測著蘇達宇和林佩的婚姻生活。
「她今天剛好有應酬,所以我自便。」
「你老婆不錯,長得漂亮能力又強,你算是賺番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需要靠女人?」
「不是,你太強大了,強大到完全不需要靠女人,也……讓女人害怕到不敢依靠。」許沫心中一怔。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今天才明白,早知道我應該像李子木一樣在你面前撒撒嬌,你喜歡別人依賴你。」蘇達宇恍然大悟了。
十一點半,李子木回來了,關門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疲憊又無力,躺床上看雜誌的許沫縮進被子中「裝死」。
「寶,我回來了。」李子木放下包趴在了許沫身上。
「好累啊,女人可真夠麻煩的。」
許沫不動,裝沒聽到。
「寶,我好累的,你幫我洗澡好不好?」
李子木推了推被子下面的人,沒有動靜。
「你睡著了嗎?」李子木掀開被子看了下。
「耶,睡著了的話,我就可以先睡覺明天早上再起來洗……」話還沒說完,李子木頭上挨枕頭了。
「你怎麼會和蘇達宇一起去吃飯的?」李子木很享受地站著一動不動,雙手還玩著白色的沐浴露泡泡。
「遇上了,順便。」許沫此刻恨自己沒有留指甲的習慣。
「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天氣。」
「還有呢?」
「問我什麼時候請他吃喜糖。」
「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他有病,這麼大了還愛吃糖,也不怕牙齒都被蟲蛀沒了。」
「你……就會哄我,唉,早知道真應該今天把你也帶上,你那麼會哄人,肯定三兩下就搞定了。」李子木想著抱怨了幾句。
他等著許沫接話,可惜等了半天聽不到聲音。
「你怎麼不問舒找我什麼事啊?」李子木有點鬱悶。
「好吧,她找你什麼事?」許沫拿過花灑給他沖水。
「嗯,好吧,看在你問了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點點,她跟我求婚來著。」李子木得意洋洋地笑出一句。
許沫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不問問結果嗎?你就不怕我答應她?」李子木皺眉。
「你答應了她的話就不會在我面前這樣得意洋洋。」許沫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搭,轉身出去了。
「我要是知道說了句讓她別再找我的話會讓她整整哭了三個小時,我一定不會拒絕她。」李子木鑽進被子發牢騷。
「沒有意義的話,是不是應該不要說比較好。」許沫白他一眼。
「我是真的很煩她一直哭嘛,我並不想惹她的。」
「她哭得那麼傷心,你不是很心疼?」許沫笑著撥了下他半干的頭髮。
「我心疼,我心煩還差不多,我哄啊哄啊,一直哄到賀子風來了,他發了通脾氣,把舒嚇好了,呵呵,你說我是不是因為脾氣太好了點才老是被你欺負的?」
「嗯,是吧,你要不要改改,改成賀子風那樣又冷又酷的樣子。」許沫捧著李子木的臉左看右看。
「如果改成那樣你還喜歡我嗎?」李子木想了一下說道。
「不知道,可以試試。」
「你這樣說是不是表示你喜歡賀子風那樣的男人?」李子木突然警覺了起來。
「賀子風那樣的男人不迷人嗎?」許沫顯露笑意。
「太拉風,太迷人了,可是許沫,你不是真的……」
「就算我喜歡人家,那也要他喜歡我才行啊。」許沫發現逗他玩很有意思。
「不行,他結婚了,你不是想做小三吧?」
「我只求啊,你別給我整個小三就行,你千萬要安撫好她的情緒,別讓她傷心過度對我潑硫酸……」
「許沫,你怎麼把別人都想得那麼惡毒,我看這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就是你了,總傷我心還對我施暴……」
李子木禍從口出得了個現世報,敢罵我惡毒,我就惡毒給你看。許沫毫不留情地把李子木連筋帶皮給吃了。
「天,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了,以前你不是挺那什麼還裝不好意思來著。」
「沒聽過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話嗎,你給我賣力點,否則只能下崗了。」
「結婚結婚,我要徹底改善我的地位……」李子木掀開被子大叫。
迫於父母壓力,李子木回了自家企業上班,任職項目經理,配了輛車,他興奮得晚上睡不著覺,許沫卻是惆悵得閉著眼睛默不作聲。
「寶,以後我每天接送你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不敢坐,怎麼看也覺得你不可靠?」許沫煩心得借題發揮。
「我可是專業塞車手。」李子木拂開端著他下巴仔細觀察的手。
「所以更不能把命交到你手中。」
「要不你考個駕照,你來開好了。」李子木有點傷心,許沫太不相信人了。
「我更不相信自己,一定會將油門踩成剎車的。」
李子木望著許沫吃吃得笑了,許沫愁腸百結地盯著他笑得開心的人。
心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遲鈍呢,因為不肯接受和舒的婚事便答應回家族企業,也許他的妥協才剛剛開始。
李子木一下子變得非常忙,他說老爸要是發現他勝任不了,就給他降級處分。
在這關鍵時期許沫默默忍了,唯獨對舒被安排做他的助理有點情緒。
「沫寶寶,跟你商量一件事。」李子木很狗腿的給許沫捏著肩膀按摩頸椎。
「什麼事?」許沫語氣平平地應道。
「舒做我的助理好不好?」李子木嘿嘿地訕笑著。
「助理?不是小秘?」許沫皺眉。
「什……什麼小秘啊,就你思想不健康,我跟她那純屬工作夥伴。」李子木鬱悶了,就知道沒那麼好說話。
「你是想對她近水樓台先得月,還是想她對你近水樓台先得月?」許沫有點煩躁。
「我沒那個意思,我也不想跟她接觸,可這是……我老爸的意思,我沒辦法,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跟他鬧一場吧。」李子木垂頭。
「那舒對你可是很有意思,放這麼個年輕又漂亮還對你有意思的尤物在身邊,你還不早晚就沒意思變有意思了?」許沫火了。
「沒那回事,我對她沒感覺,你才是我的尤物啊,沫寶寶,你先別生氣,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你要不同意,我不答應就是。」李子木急了。
幾天後,李子木突然提早下班,回家做了一頓相當豐盛的晚餐,滿面笑容地恭候許沫。
「寶,我做的飯是不是越來越好吃了?」李子木笑得異常地溫柔。
許沫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努力地吃。
「看你吃得那麼香,我就知道了,呵呵。」李子木自說自話。
「我吃完了,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許沫放下筷子,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的人。
「那個……是有點事要說,要不,我等會再說吧,等你消化完了再說……」
「現在說吧。」許沫的聲音變得很硬。
「我的……助理,明天上班,是……舒。」李子木吞吞吐吐說出。
「我知道了。」許沫心煩氣躁地站起來。
「對不起,又讓你失望了。」李子木低下頭。
「我早知道你抗爭不過,你也拿舒沒轍,事情發展的結局就是你們會遵從父母的意思結婚,何必要這樣兜著圈子鬧得每個人都筋疲力盡呢,你現在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