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手遮天:指染浮華 怨兮 這個世界玄幻了?!!
    思線一個歡呼,便朝馬車內鑽去,沒想到被打劫還可以有馬車坐,雖然牛車感覺也不錯,碧空白雲的,敞闊很多,但是畢竟走的慢,而且遇到人多的地方也有很多不方便。

    那被綁著的原本馬車裡的幾個人,正滿臉驚恐還帶著憤怒的用眼睛瞪著思線和倉泯,嘴裡還不斷發出『嗚嗚』之聲,似乎在強烈抗議。

    思線可愛的暖暖一笑,笑彎了眼睛,奶聲奶氣的說,「不用感謝我們的救命之恩哦,拜拜……」

    馬車在一陣極其憤懣的『嗚嗚』聲中緩緩而動,悠哉哉的向著前方走去。

    思線舒服的歎了一口氣,躺在了軟榻上,伸手在一旁的小桌上捻起一塊糕點,細細品嚐,滿臉的享受。

    坐牛車吃的乾糧,坐馬車吃的是點心,漬漬,這生活真的是不一樣。

    看著倉泯也從駕車的位置鑽了進來,靠坐在軟榻上閉眼養神,思線疑惑,「你不去前面駕車嗎?馬兒跑錯路了怎麼辦?」

    倉泯也不睜眼,只是微微一笑,淡淡道,「不會的,我已經跟它說好了。」

    儘管他閉著眼睛,可思線似乎還是能看到他眼底的那份淡然自信,那明亮的眼眸永遠都那麼處事不驚。

    思線撇了撇嘴,心想,騙小孩也不帶這樣子的啊。

    也不再理會,閉上了眼睛。

    這會,她總算是有空用意念去聯繫小金甲蟲了,蠱蟲與蠱主之間已經有了一些距離了,片刻之後思線才捕捉到小金甲的消息。

    似乎它遇到了什麼麻煩,撞到了什麼東西被黏住了。

    小金甲在拚命的掙扎,所看到的也有些混亂,思線有些費力的細細感知從小蟲那裡的來的消息,彷彿是一些植物,似乎是很多很多植物……

    可是在林子裡,植物很多貌似也不奇怪吧?

    可是為什麼隱隱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呢……

    就在小金甲蟲仍舊在費力的掙扎的時候,一陣擠壓感傳來,昏天黑地的翻滾間,思線似乎透過小金甲看到了令人驚悚的一幕,隨即一片堅硬的綠葉合攏,小金甲陷入黑暗中,小金甲身體上支離破碎的痛苦傳遞到了思線的意識裡。

    思線並沒有立即斷開與小金甲的聯繫,而是就那麼硬生生的忍著那撕裂窒息般的痛楚,同小金甲一起感受那瀕死的痛,直到一切感覺都消失不見……

    思線驀地睜開雙眼,眼底滿是痛惜和驚愕,呼吸有微微的急促,甚至額角也有一絲的汗水。

    痛惜小金甲的死,驚愕那不能解釋的詭異。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倉泯溫柔的側過身望著思線,漫聲問道。

    思線一怔,側頭看向倉泯,良久,她呆滯的雙眼才有了一絲的神采,她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她怔怔的看著馬車頂部,有些緩不過神來。

    剛剛那一幕,深深的印刻在她腦子裡,雖然只是倉亂間非常短暫的一幕,可是她卻看得清楚,被震撼的徹底,直擊心臟。

    那些消失了的強盜們亂七八糟的躺在樹林裡,甚至有些掛在樹上。

    確切的說,那些強盜們的屍體。

    有的是被樹籐狠狠纏繞在樹上,嘴裡塞滿枝葉,似乎是窒息而死。

    有的被一根粗壯的樹枝剖膛開肚,內臟散落一地,屍體還懸掛在樹枝上。

    有的是被樹籐扭著脖子,似乎還有一點就要斷掉,那顆頭顱的眼珠已經被勒到暴出,充滿血紅。

    還有的是只剩一條扭曲異常的腿在地面上,其餘的身子已經完全沒入地底。

    甚至有的被粗大的荊棘橫穿太陽穴,烏黑的荊棘上還有著白花花的腦漿

    ……

    這些強盜千奇百怪的死壯頂多能讓思線感歎一聲,卻並不能讓她那麼的震驚,畢竟身為一代蠱女,死在她手上的人也有死壯慘烈無比的,死亡與她來說,不過爾爾。

    她所震驚的是,這竟然很可能是她身旁的倉泯做的。

    這樣一個高雅溫柔的秀美男子,這樣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男子,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些交錯盤結的樹籐,他是怎麼搬動的,那些強壯的強盜難道會站著任由他行動?

    等等一系列的疑問盤旋在思線的腦海裡久久不散。

    就算剛剛他笑的依舊跟往常一樣溫適如春風,但是思線仍舊感覺到了透骨的森森寒冷。

    這是多麼深不可測的一個人……

    思線仍舊記得他僅僅是被自己憤怒的在胸口打了一拳便吐血昏迷,還記得他只是讓牛車調轉一個頭也有些吃力,這些,都不像是裝的啊。

    可是,那些亂七八糟,上到樹枝上插著的屍體,下到埋在地底的屍體,這些,他是怎麼在短時間內做到的!

    思線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臟震耳欲聾的聲音,一下一下敲擊著她的思維。

    她不論如何都想不通這一詭異的現象,這不論怎麼說都不可能解釋的清楚,除非……

    要麼,就是有非自然的力量在這中間出現過。

    要麼,就是這個男子,演技太好。

    就在思線胡思亂想的當口,車架自己停了下來,此刻思線下意識的就略帶警惕的望向倉泯那邊,卻看到倉泯仍舊閉目養神著,似乎對於車架的停止前進全然不知。

    思線有些不解,但是也放鬆了因著剛剛那件事情的緊張,因為在極度的緊張中,她才能逼迫自己冷靜,使得思路清晰起來。

    總而言之,一句話:泯是不會害她性命的,至少暫時是這樣。

    「徒兒,師父我一個晚上沒看著你,你就跟別人跑了嗎?」轎子外面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貓捉耗子的玩味,彷彿在嘲弄她不論跑到哪裡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般。

    小白?思線一怔,有些疑惑,正當她準備掀了簾子出去時,身影卻生生頓住。

    她清楚的記得,在韓府的時候,曾經兩次都是小白將自己帶回韓府的,也是爹爹讓自己認他做師父的。

    這次,該不會又是爹爹讓他來尋自己回去吧?

    一想到這裡,思線嘴邊的笑容便凝聚在了嘴邊,她僵硬的收回了抬起來的手,眼底滿是深深的暗湧,彷如怒吼的江水,浮載浮沉。

    那日偷聽到父母的談話聲猶自在耳邊迴響,思線不禁嘴邊浮現一絲冷笑。

    難道他們還要抓自己回去繼續利用麼?

    若是那個癡傻的韓思線,此時只怕早已經是太子妃了,被那窮兇惡極的父母扔進那龍潭虎穴裡,再也不顧她的生死的加以利用。

    思線的眼底閃現堅定,她思線,絕對不要被任何人所傷害,所利用,除非是她自己。

    思線面容上劃過一絲暗淡的哀傷,轉瞬即逝。

    如此父母,何故貪戀?如此親情,不要也罷。

    「韓思線,一日不見,竟連師父也不相認了嗎?」獨孤宸的聲音有些惱怒,他不明白不過才一天的功夫,他怎麼就出現了,還跟韓思線在一起,這是他所沒有料到的。

    至少現在,他的出現,打亂了他的一切計劃。

    思線低沉了聲音,正如她此刻低沉的心情,猶如千年枯井般毫無任何波瀾,「公子認錯人了,這裡並沒有你的徒兒,還請讓出路來讓我們前行。」

    獨孤宸的臉色頓時僵硬,他猶如實質的冷峻目光直直的望向那簾子,似乎想要透過簾子看清思線的表情,看透她的想法。

    他不明白,為什麼思線會選擇跟一個才接觸了一天的人呆著,而不願意出來見他。

    難道這麼些日子白相處了?

    他此刻只想把轎子裡的小人兒揪出來問問,她何故如此無情?

    於是,他就那麼做了。

    可是他的手剛一接觸到轎簾,便感覺一陣銳氣逼來,頓時腳下輕點,快速飛身後退。

    思線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仍舊躺在那裡閉目養神的倉泯,一時不知剛才所見究竟是幻覺還是其他。

    她知道小白那陰晴不定的脾氣,也知道他定不會罷休,肯定會破轎而上。

    正當她做好反抗的準備的時候,卻猛然覺得眼前一花,較之她更快的一個綠色的影子瞬間朝著轎簾處甩去,帶著破空的銳氣,似乎能撕裂一切的力道。

    同在轎子裡的思線僅僅是從空氣就能感覺到那一擊的威力,若是她猝不及防的被打到了,必然會有半個胳膊廢掉了。

    雖然僅僅是一瞬間,可是思線仍舊看到了那條綠色的好似長鞭一樣的東西正是來自倉泯的袖子裡,而他卻好像只是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便有如此大的威力。

    思線錯愕的看著好像對外界全然不知的倉泯,有些不解,本來她只是懷疑他究竟有著怎樣的本事,下一秒他卻將他自己的本事展露了出來,這算是,已經跟她坦露了嘛?

    外面動物低吼的聲音將思線的神智拉回了現實,在聽清楚外面沉沉低吼的聲音的來源時,思線頓時渾身一個戰慄。

    那壓抑低吼的聲音充滿著血腥的野性,充滿著暴虐和張狂,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那不是猛虎是什麼!

    而且還是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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