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備放她離開】
一直到後半夜淺夏身上的溫度才稍微有了降下去的趨勢,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眼睛一片酸脹。
就只是床邊一盞淺黃的燈光都讓她覺得過於刺眼,閉上眼睛緩和了下等到適應了才又睜開眼睛,她稍微的一點動靜已經足夠驚醒了趴在床邊的男人。
見著她醒來,霍予爵連忙起身打了電話讓顧森澈過來。
折騰著一通檢查,顧森澈一再的確認淺夏確實是沒事了,霍予爵才放他離開。
睡了那麼長時間這會醒過來倒是突然來了精神,她靠坐在墊高的枕頭上,眸底一片清澈,見著霍予爵的時候神采奕奕打得樣子,倘若不是她臉上仍還帶著一股病態的蒼白他當然可以以為她只是半夜突然醒來。
「還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他低沉的嗓音裡還帶著一些沙啞,拿過邊上一直溫著的粥一勺一勺的餵她。
搖搖頭,她喝掉勺子裡的粥卻又調皮的咬著勺子不放。
「聽話,把東西吃掉再玩。」
霍予爵擔心的倒是她這麼長時間沒有吃飯的身體。
笑起來的時候淺夏的眸子彎成月牙的形狀,鬆了勺子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又注意到他手上包紮的傷口,問東問西了一陣霍予爵含糊的掩蓋過去她也乖乖的把一碗粥喝掉了。
吃飽喝足淺夏掀開被子示意霍予爵上來。
窩在他懷裡,即便到了這一刻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哥,慕姨說你和沐嫣然約會去了,我們都還沒有正式的約會過,怎麼能便宜了那個女人?」
想到被關在房間裡的事情,下意識往他懷裡縮了縮,綿軟的聲音裡更是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感覺。
低頭看一眼她低垂著的眼眸,知道小丫頭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一伸手,手臂環過她的細腰,而後一用力便將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捻好她身上的被子,這才看向她虛弱至極的樣子,眼底一陣柔軟的心疼:
「沒有的事情,不要胡思亂想了。」
被他抱著不安分的動了下,最終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埋首在他頸窩間,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那邊:
「哥……怎麼辦,我當時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她的聲音悶悶的就在耳邊,霍予爵不自覺加大了手臂上的力道,另一隻手沿著她後背一陣輕撫。
良久才歎一口氣,吻了吻她的側臉,低沉的嗓音又在病房裡響起:
「我以後注意,再不會讓你遇上那樣的事情了?」
淺夏點點頭,賴在他頸窩處也不準備起來,鼻腔間滿滿都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原本的恐懼一瞬間完完全全被消散掉了,他一定不知道,倘若不是他在身邊,她一定已經沒有訴說的勇氣了。
睡夢中她甚至夢見了自己的母親,那一張溫和慈祥的小臉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般,她倘若意志力在薄弱一點說不定已經被帶走了。
「哥,你會後悔麼?我是說跟我在一起的事情,畢竟我們是那種關係。」
原本計劃完美的聖誕節沒想到過得那麼慘淡,她睡過去了一整天,只不過這個時候病房裡安靜的除去兩人說話的聲音便剩下空調運作的呼呼聲響了。
暖黃色的燈光在床邊籠罩開來,空氣裡流動著衣服溫暖人心的美好,歲月靜好的感覺,任誰在這樣的時候都會柔和幾分。
聽著淺夏突然之間的多愁善感,霍予爵淺笑一聲,嗓音裡滿處淺淺的音節,而後拉著她面對面的坐好,忍不住在她頭髮上揉了一把,薄唇便勾勒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當初不是你勾引我的麼?當初奮不顧身的,現在又開始多愁善感了?後悔了麼?」
淺夏水眸無辜的眨巴兩下,是她勾引的麼?明明就是她先被他勾引,然後缺心眼似的倒追的好吧?現在想想當初怎麼就那麼不知道害羞呢?
輕哼一聲,瞪他一眼,繼續往他懷裡撲,耍賴的在他脖子上輕咬一口,而後在他懷裡找好舒服的姿勢躺好:
「我當初怎麼那麼吃虧?」
說起來他就是坐在那邊等著她上鉤就成了。
「我不管,什麼時候你一定要倒追我一次。」
霍予爵笑了笑,對她孩子氣的說法不置可否。
病房裡再次安靜下來,淺夏舒服的趴在他懷裡,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好似有著某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似的,才一會的功夫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霍予爵的眼底還是一片清明,大手在她背上輕輕安撫著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止:
「霍淺夏,不管是誰先開始的,你只要知道這種東西開始就真的停不下來了。」
所以無論如何,不管將來她會不會後悔,他都不準備放她離開了。
昏昏欲睡的時候,淺夏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麼,呢喃的答應了一句而後整個人便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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