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我,髒!】2
該死!他為什麼就不能有一天是讓他省心的?!才離開他的視線三天而已,強/暴未遂?即便是未遂,他也不敢想像,那將會對她造成多大的打擊。
他週身籠罩起一股肅殺般的玄寒,琥珀色的眸底竟揚起一絲恍似錯覺般的猩紅。
腦海裡滑過那一張巴掌大小的臉蛋,此刻,他是真的不敢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事情,會不會徹底將她擊垮?
他不是不知道第一次經歷那樣的事情之後她過了多久才能夠從那個噩夢中逃離。
而他做了這麼多竟還是沒有能夠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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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之所以此刻打電話的地點是在醫院,淺夏也只是手腕處磨出來的傷口,真正需要進手術室的人卻是沐嘉銘。
淺夏那一腳用盡了全力,造成的後果是沐嘉銘睪/丸破裂,需要立即進行睪/丸摘除手術。
淺夏呆滯的坐在病房裡,手上的傷口包紮過後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痛楚了,從下午出事進醫院到現在她整個人都處於這種狀態之中,不哭不鬧。
顧汐在一邊看了眼淚含在眸子裡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安慰她,這個時候她倒是寧願淺夏哭出來,至少那樣也會好受點的。
直到護士進來說事情驚動了警方,雙方家人必須到場,淺夏才好像回過神似的,猶豫了一會才播了電話出去。
那一個電話便是打給正在宴會上的霍予爵的。
彼時,霍予爵磁性的單音節通過話筒傳過來的時候,她張了張嘴喊出一聲『哥』之後整個人便哭開了,之後便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顧汐歎了口氣,眼見著她這個樣子肯定是什麼話都說不完整了才搶過電話朝著那頭說起下午的事情來。
原本的怒氣憋了一個晚上,這會霍予爵自然而然的成了她一個發洩的出口。
只不過話沒說完,病房門再次被人從外頭踹開。
進來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貴婦模樣的女人,身後跟著三四個三姑六婆,一上來搶了顧汐手上的電話便朝著牆上砸了過去。
「啪——」
陸汐閃躲不及,一個耳光硬生生扇在她一邊的臉頰上。
「現在的小女生怎麼這麼不要臉啊,這才十幾歲的樣子了吧,造反了啊,勾引人?這麼喜歡勾引人去夜總會做婊/子好了呀,大幫糟老頭缺的不就是你們這種情/婦麼?」
來人是沐嘉銘的老婆陳素琴,事實上自家老公在外面做的那些個風流事她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不過這一次在電話裡聽了沐嘉銘的慘狀,怒其不爭的同時更多的還是將怨恨怪罪到了淺夏和顧汐頭上。
睪/丸摘除手術,後果她簡直不敢想像!
這邊話音落下,她揚手又是一個耳光準備甩過來,這一次顧汐機靈了,好歹是學過跆拳道的,段數不高是一回事,但是不代表會兩次摔在同一個地方。
「你嘴巴裡給我放乾淨點!」
這邊顧汐剛攔下那人的手,陳素琴帶過來的一些三姑六婆一個個的就都上來準備搭把手了。
人數上的懸殊,顧汐自然佔不了上風,倒是慶幸好歹她們沒有一進來就把氣撒在病床上的淺夏身上。
但是慶幸是一回事,這會怨氣也上來了:
「講不講理呀,本來錯的就是沐嘉銘好吧,人前倒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怒氣上來了,一想到自己因為不放心想著早點回去看看淺夏究竟怎麼樣了,沒想到推開門便見著那樣的場景,這會心裡更是窩火,也不管打不打得過,逮著人就咬。
淺夏怔愣的看著廝打在一起的幾個人,眼見著顧汐被人按在了地上,心裡一驚,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心疼:
「夠了!」
她低吼一聲,甚至於還帶著濃重的鼻音,只不過瞬間病房裡的幾個人卻是停了下來。
淺夏從床上下來,把顧汐扶起來掩在身後,她剛剛按了鬧鈴,只要撐一會護士就會過來。
看向陳素琴的時候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甚至於猶帶著些許的木然:
「衝著我來好了,你管不住自己老公,跑這來撒什麼潑?今天不要說是錯在沐嘉銘了,他就算沒錯你也沒資格跑這邊來打我朋友!」
淺夏一段話下來聲音不大卻是字字清晰,瞬間,陳素琴幾個人一陣怔愣,她們倒是真的忽略了這最該打的人了。
水眸瞪向陳素琴的時候,忽的下移,而後落定在她剛剛打顧汐的那隻手上。
「啪——啪——啪——」
連續的三個耳光,幾乎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淺夏那三個耳光下來,手掌一陣麻木:
「要打架是不是?好啊,衝著我來好了,只要你承擔得起後果儘管來!」
幾個耳光下來,陳素琴的臉側向一邊,臉頰明顯的腫起。
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人抽了三個耳光的時候,怒火更盛,一個眼神下來,那些個三姑六婆的也跟著上來想要教訓淺夏一頓。
「幹什麼?你們還當不當這是醫院?」
也是那個當口,護士醫生就那麼湊巧的開了門進來了,眼見著陳素琴帶人鬧事,對像又是兩個柔柔弱弱的小丫頭,自然不可能放任著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