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跟在清婷身後,引得清婷幾次白眼,到了玉嬌龍,清顏開口道,「可否到二姐姐的玲瓏閣裡坐坐?」
清婷愣了一下,「請吧。」
清顏先行了一步,上了樓梯,到了三樓,清顏去了堂廳,廳裡大門未關,還吹來陣陣清風,走了過去,走廊寬敞,而且可以看到整個爵爺府的風景,尤其是那片湖,美不勝收。青鸞上了茶水就退了下去。
「這麼高看下去,你不怕嗎?」清婷問道,頗有點挑釁的味道。
「這裡風景很好,這麼舒服怎麼會害怕。」清顏搖了搖頭,端了茶盞喝茶,「嗯,二姐姐的茶果然好香,屋裡的擺設都彰顯二姐獨特的品味呢。」恐高,那都是那輩子的事情了。
清婷不解,「你今天不會只是來喝茶和拍我馬屁吧。」
「瞧二姐這話說的,二姐不是好奇姑姑送了什麼禮給妹妹嗎,妹妹正帶著給二姐姐看呢。」說完,清顏拿出了小盒子,打開來放在桌上。
清婷一看,不削道,「不就是一顆珍珠,有什麼稀奇的,我都有一打了,你想要的話,我送你幾顆,還以為是好東西呢。」
「這是妹妹得的比較珍貴的禮物呢,想必姐姐也是見慣了好東西的,但是早上姐姐這麼好奇,妹妹當然要給姐姐相看一番。」清顏笑道,「免得說妹妹小氣,藏了好東西。」
「小題大做,我不過問問,哪裡會說你小氣了。」平時柳氏給的東西樣樣精緻出挑,清婷無非就是想氣氣清顏,早上不過小小刁難一下。
「二姐這裡的風景可真是難得,妹妹多做一會兒如何?」
「我要休息了,你愛做多久就坐多久。」清婷轉身去了臥室,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妹妹開始,清婷就百般不爽。
清婷雖未下逐客令,清顏很識趣地喝完了那杯茶,再慢悠悠地下了樓,只見樓梯處,紫玉焦急地等著,小心地說道,「姑娘,二姑娘一向不喜歡你,你怎麼還上去啊?」
「有些人你越怕她她就越欺負你。」清顏冷清清地說道,紫玉打了個寒戰,這是她第一次看清顏流露出來的強硬和冷冽。入府兩天,清顏覺得老太君是唯一個待她不偏不倚,抬頭望了望星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回了屋。
入了府之後,兩天才看到許氏一面,清顏才發覺以前兩個人在蒼暮山中的相處是多麼的開心和快樂,想到自己的娘對自己所作出的犧牲,清顏發覺鼻子有些酸,眼淚不覺地掉了下來,為什麼姐妹相處不能和諧,紫玉看了都慌了,「姑娘,你這是在怎麼啦?二姑娘要是欺負你,咱們告訴老太君去。」
「不許去,誰都不許去。」清顏哽咽道,「我只是累了一點,休息一會兒就好。」
「那就好,嚇死奴婢了。」紫玉陪著清顏進了淨室,等她神情穩定了才出來。
王媽媽見狀,問道,「姑娘可是想許姨娘了?」
清顏點了點頭,「以往天天見面不覺得,現在見不著了才覺得珍惜。」
王媽媽說道,「容奴婢說句不敬的話,姑娘疏遠許姨娘才是為她好,哪個嫡母願意看到庶女庶子和姨娘親近的,等以後姑娘長大了,有出息了,下人們也會對姨娘另眼相看,現在只是不是時候。」王媽媽的這句話算是掏心窩子了。
王媽媽私地底下還是有和李媽媽來往的,只是擷芳院裡還有吉祥如意兩個丫頭,兩人也只能避諱著,王媽媽還記的李媽媽是這麼說許氏的,沉穩賢惠,進退大方,也許是李媽媽得了許氏的好,之前對於柳氏指派她去伺候許氏的不滿都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