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完美的妝容讓龍若軒看起來容光煥發,她的眼眶紅了起來,慢慢走在那通往大堂的紅毯上,一路上鋪灑的紫色鬱金香花瓣是她曾經的少女之夢,更是他許諾給她的幸福。
在所有賓朋的注目下,她們來到聚光燈下,她看了眼台下眼含熱淚的父母溫婉一笑,那幸福的笑,艷驚全場。
「安琪,若軒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們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啊!」龍衛權懷抱不斷哭泣的妻子安琪安撫、著,看到女兒幸福,他們也很高興。
「衛權,我……我只要一想到若軒這麼年輕就得了這種病……我……」抽泣著,只有為人母的她才知道眼看著孩子的生命在慢慢隕落的悲涼心情。
「這裡這麼多人,你小聲點!」壓低聲音四處掃了圈,發現沒有人聽到他才鬆了口氣,責備的看了眼妻子。「這件事以後都不許再提!」
可他卻沒有發現,坐在他們身後的高大男子正深深的看向台上的黑墨玨,眼中逝過一絲複雜。
「哥,怎麼了?」童寧擰眉看向他一臉的凝重,問道。
「沒事。」搖搖頭,童昊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心中卻不斷的深思著剛剛聽到的話題。
如果不是童卓身體不適,他也不會代替童氏集團出席這樣公眾的場合,因為他不想這麼早公開自己的身份。
全聲一片肅靜,龍若軒看了眼坐在最前排一臉嚴肅的黑廷耀,輕輕點了點頭,冰冷的手心泌出汗來,黑墨玨一手握緊她,另一手抱著懷中安睡的女兒對他挑眉,示意父親過分嚴肅了。
「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
眾人都不發言,神父繼續道。「新郎,新娘,你們是否願意對方成為你的一生的伴侶,彼此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願意!」
「我願意!」
坐在台下貴賓席的上官逸唇畔揚起抹欣慰的笑,一旁的文心看著幸福的龍若軒更是嫉妒不已,自從上次以後,上官逸再也沒有碰過她,她要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他的妻子,和他孩子的母親?
「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將那枚親自製作的黑鑽戒指戴到她的手上,黑墨玨在眾人的見證下吻上了龍若軒。「嘩!」一片掌聲中,他們結為了合法的夫妻。
這裡是一片喜慶祥和,而就在同一個城市的另一端,蘭子嫣卻在家中經受著地獄般的折磨。
「各位,關於黑星集團的未來走勢以及黑總的具體復工時間,都將在他蜜月旅行結束後向各位宣佈,請各位繼續期待,謝謝!」電視上,韓浩然笑著遮住了大半的攝像鏡頭,可還是可以看到他身後不遠處,黑墨玨扶著妻女坐上車後絕塵離去的畫面。
淒冷的快步上前,蘭子嫣突然抱起那個從床底下找出來的舊電視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黑墨玨,我恨你!我恨你!」光潔的小腳用力踩向還呲呲冒著火星的電視,一片片碎片鑲入她的腳心卻絲毫不影響她腿上的力道,她大笑了起來。「哈哈……」
瘋狂的笑著,眼淚卻像開了閘的洪水湧過她唇角苦澀的曲線,看著早已被搶奪一空的家,她絕望的痛哭起來。
「哥……」
沒有蘭子威的家中,只有一筆根本就還不清的債務,她回到家的時候正趕上那些借高利貸的人來討債,將她家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包括那只哥哥送給她的小熊。
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哥哥就不會出車禍,也不會因為她而死於黑墨玨的手,說到底,真正害死哥哥的人,就是她自己!
想著,蘭子嫣慢慢起身,來到浴室的鏡子前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對著自己冷笑了下。「蘭子嫣,你就是個禍害,其實真正該死哥哥的人,就是你!」說著,便取下蘭子威的剃鬚刀片用力劃向了自己的手腕。
一陣劇痛過後,她伸出染著鮮紅的手推開蘭子威的房門,走進去平靜的躺在曾經放著哥哥床的地方,緊握著那塊破損的手錶,上面停頓的時針正在蘭子威死亡的時間上。
一股股鮮血湧出身體,帶著她最深的絕望抽離著她唯一擁有的生命,身下的睡衣被粘稠的血液浸染,她混沌的感覺身體越來越冷,也越來越輕,哥,我來了。
突然,耳邊彷彿傳來了一聲巨響,她疲憊的想要抬眼,卻只能瞇出一條縫隙,隱約間,她似乎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破門而入,接著,腕處傳來一陣微涼,一塊黑布條麻利綁了上去,一股輕清的藥香撲鼻,那金色的詭異面具下一雙熟悉的墨眸中閃動著完全陌生的情愫。
見她臉色慘白且意識流離,男子迅速將一瓶黑色的藥汁仰頭喝下,猶豫了下冰冷的唇覆上了她,將輕甜的汁液送入她口中,伸出舌尖輕、舔她唇瓣上沾染的酸澀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