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嫣,等到了法國,我帶你去波爾多好不好?那裡有許多世界著名的酒莊,我帶你去那裡,咱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好不好?」攬著她的肩膀,一旁的蘭子威心情大好的說著。
「嗯。」應著,看著哥哥一臉的興奮,她有些茫然。
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清早他就叫醒她離開了家,而且匆忙的什麼行李也沒有收拾,只是帶著她去取了孩子的骨灰,便匆匆來到了機場,其實她只想快些離開,至於去哪裡,真的不重要 。
他們相視一笑,到了安檢口,剛一出示機票便被幾名保安扣了下來。「你們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掙扎著,二人被反壓著胳膊帶到了VIP貴賓室,保安將他們推了進去便關上了門,蘭子威起身剛要罵,便對上了一雙冷厲的墨眸。
蘭子嫣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黑墨玨,非常意外,她驚奇的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看自己,而是在看她旁邊的哥哥,陰冷的看著。
見到他,蘭子威的眼中逝過一絲慌亂。「黑墨玨,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閒來無事就跑來騷擾我們嗎?我們還要趕飛機呢!」正了正身上價值不菲的西服,他佯裝鎮定的說道。
「看到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意外?」長腿交疊於身前,長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膝蓋,黑墨玨一身黑色便裝,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嗜血的笑。
站在後面的黑依陰冷的看了眼蘭子嫣,上前一掌劈向蘭子威的肩膀。「蘭子威,你好大的狗膽,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用盡半成的功力,瞬時傳來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右肩上傳來粉碎性的疼痛,他單膝著地抬起左手摀住迸裂的傷口,本就傷重的身上再受重創,他的額頭滲出大顆的汗珠,咬緊牙關硬是沒吭一聲。「哥!」蘭子嫣見狀剛要上前,便被她一巴掌甩了出去。
清脆的聲間響徹貴賓室,這一巴掌打得蘭子嫣眼冒金星,唇齒間的腥甜溢出嘴角,強忍那火辣辣的疼痛。「黑墨玨,你到底還想要什麼?咱們的賬不是已經清了嗎?」她倒在地上淒涼的問。
她好不容易決定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為什麼他就不是肯放過她呢?
「啊!」一把將匕首戳進他剛剛被劈傷的位置,黑依看著她冷笑了下,再撥了出來,再刺進去,再撥出來,一共刺了他六刀,接著將匕首遞到了黑墨玨的手中。
「不!」
「女人,咱們的賬確實已經兩清了,我要找的,也不是你。」起身,他越過她來到了蘭子威的面前。「我的賬,要和他算。」抬起腳,那只純手工制的舒適皮鞋放在他的右手上,來回碾動的同時傳出了骨骼碎裂的咯咯聲,眼裡泛著陣陣陰險。
「唔……」悶哼著,蘭子威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被動的承受著,蘭子嫣艱難的爬了過去,伸出手指拉住了黑墨玨的褲角試圖制止他的殘暴。「求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眼淚不停地向下流,她卑微地哀求著。
她甚至能感覺到哥哥的生命在慢慢流逝,血,還在大量的從他身體裡流失,他身下的地毯已經浮出一片鮮紅。
如果再不救治,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這麼痛快的,他有種動我的女人和孩子,我當然要好好陪他玩玩了。」唇畔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黑墨玨彎下身來,曲起食指挑住她精緻的下巴,複雜的看著她。
本來他是很想放她們走的,可蘭子威竟然拿他的錢來買兇襲擊剛帶孩子體檢返回的龍若軒,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看著這雙淡紫色的眸子,他的心怦然一震,微瞇雙眼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波動,不可以心軟,絕對不可以!
「求你,放過他……」不等她的話說完,一道光亮晃過,接著是蘭子威的慘叫聲。
站在他身後的黑依陰冷一笑,黑墨玨從來不親自動手,可見他現在有多氣憤。
看著那把刺入哥哥右手手掌的鑲鑽匕首,還有順著傷口處不停向外流的血,蘭子嫣只覺一陣眩暈。「不……不要……」
「蘭子威,準備好臨死前的懺悔了嗎?」呲地撥出匕首,引來蘭子威一聲低沉的悶哼,血順噴湧出來,她看到那墨眸中的一片清冷,來不及反應,只見那款百達翡利再次向下一晃。
呲!又一刀扎入他掌心處的傷口,接著又撥了出來,推開意識已經模糊的蘭子威,他將匕首扔回到黑依手中,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那眼神,就像在看獵物……垂死的獵物!
「如果要恨,就恨得徹底些!」他突然一把將她從地上拎起來,瞬間覆上她瑩潤的唇,輾轉著吞噬她的甜美,卻不帶一絲溫度,在她失神之際,黑依握著那把冰冷的匕首猛的刺進蘭子威的心臟。
她用盡全力的推搡著,指間傳來一片濕、熱,黑墨玨堅實的胸膛卻沒有挪動分毫,黑依冷眼看向這邊,抽回匕首一腳將雙目大張的蘭子威踹倒在地,那塊廉價的手錶磕到桌角發出清脆的響聲。